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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容停了下來,原來最後一道門就在眼前,那門前卻是一幅飛天笛舞,雖然主角還是畢出魯可汗
和軒轅紫彌,但畫中的人物造型與姿勢,卻同原家紫陵宮門前的飛天笛舞圖案一模一樣,原家的地
宮與這碎心城的地宮建築人必是同一人。
我回頭,段月容的紫瞳透著對生的喜悅,對我柔情而笑,他舉起竹笛,吹起那首廣陵散。
石門緩緩的動了起來段月容的紫瞳充滿了生的喜悅。他正要回頭,我猛然點了他的穴道,然後把他
使勁推出門外,段月容摔在地上,長笛掉在旁邊,曲調一停,石門又開始往下墜,我對段月容艱難
的說道:“對不起,段月容,我不能就這樣放下他,我若是有去無回,勞煩你幫著照看夕顏和大夥
了。”
紫瞳滿是不信和憤恨,我逼著自己回過頭,向原路跑了幾步,可始終仍不住回過頭,段月容似乎
衝開了自己的穴道,向著石門以龜速掙扎著爬過來,眼看夠得著那根長笛,我趴在地上,淚水劃過
鼻樑,滴向另一側臉頰,這一刻我忽然感到從未有過的輕鬆,因為我終於作出了我的選擇,這個我
一直想做的選擇,即使以死作為代價,我也不後悔,我也再不能後悔,我對著極度驚痛憤恨的紫瞳
笑了:“月容,你說得對,月容,這八年來我的心裡確實有你,有你,可是我。。。。。。”
我想對段月容說,如果沒有原非白,早在八年前我就向你投降,甚至會向卓郎朵瑪一樣,老老實實
地做了你的第幾十房姬妾也沒有準,可是那石門卻遮住了我們彼此的視線,我只能聽到他難聽的嗚
咽。
我想對段月容說,這幾年你對我很好,我同你在一起很開心,你讓我做我想做的事,從來沒有逼我
,也許對天下人,你是一代梟雄,冷酷殘暴,殺人放火,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惡魔,可是這八年來卻
從未這樣對待我,你對我的寵溺我不識不知,月容,月容,我早已不再恨你,然而我對你的感情卻
也不是愛情那麼簡單。。。。。。
因為我依然分不清我更恨你,還是更愛你。。。。。。
無論是恨也好,是愛也罷,就像你說的,我為自己的臉上帶著崑崙奴面具,在心中一直拒絕承認一
個事實,那就是你狡猾的利用這八年時間,終是堂而皇之的進入了我的內心深處。
月容,月容。。。。。。
也許你會永遠的容忍我帶著這個面具,長長久久的縱容著我對於感情的逃避,可是我終是有面對自
己感情的那一天,像我這樣的鴕鳥,不到最後一秒是不會被逼出來的。。。。。。
對不起,月容,當我早年負了非珏,移情愛上了非白的時候,就註定了我這一生犯下了不可饒恕的
錯誤,這個錯誤如果無法彌補,我這一生也無法再去面對心中真實的情感。
月容,我的左手寫上一個你,右手卻早已有一個他,他在感情上同我一樣,也是一個驕傲的傻子。
不,也許更傻,白白頂著踏雪公子的名號,受萬人景仰,千軍萬馬,嚴刀霜劍前可以面不改色,但
是於情之一字,受了傷只會悶在肚子裡爛掉,腐掉,然後帶上厚厚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