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瀲灩的鳳眸再看我時,已然沒有了溫度。
我知道這一準又傷了他了,便疾步上前:“非白,你沒事吧,我剛才先拉他是因。。。。。。”
我不由停了下來,因為他的眼神讓我心酸,好像他根本不認識我一樣,甚至有了一絲鄙夷。
他往深崖下急湍的水流凝視了片刻,面色有些慘淡,口中似是喃喃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這裡乃是一條死路,還是往回走。”他不再看我們一眼,取了火把,獨自往前走去。
我的心上像是裂開了一道口子,疼得讓我開不了口。
遠遠的看著段月容:“你能走了麼,快站起來吧。”
段月容的紫眼睛也冷下來,從地上一躍而起,鼻子裡哧了一聲:“你就怕他怕成那樣。”
有心想去看看段月容,又怕原非白冷臉子,想去跟原非白解釋,又不想激段月容,幾度心酸的眼淚
欲落,我低下頭,抹著眼淚跟在原非白的身後。
原非白根本沒有再回頭,甚至連看也不看我們,只是大步走在前面,我疾步更上去,他似乎也不想
讓我趕上他的步伐,我只得放緩腳步走在中間,段月容慢慢悠悠的在最後踱著步,有時還吹兩句口
哨,三個人之間的平均距離大的可以容納一臺四人轎子。
過了一會,有人走到我身邊,吊兒郎當的搭著我的肩,我一甩,他掉了下去,過了一會又笑嘻嘻的
搭了上來,我甩不開,只覺他在我耳邊吹著氣:“看看,原家的男人就這德行,知道我的好了吧,
跟著他讓你一輩子看他的臉色。”
我使勁推開段月容,可能用力過大了,他摔在地上,卻抱著我的腳不放,我怒從心底起,惡向膽邊
生,使勁的踢著他,可是他卻左躲右閃,哈哈大笑著,好像以為更我鬧著玩似的:“打是情罵是愛
,再恨點,木槿,本宮就喜歡你這烈性子。”
前面的原非白轉過臉來,面色冷的可怕。他不屑的看著我:“看來你同段太子相處甚歡啊。”
說罷冷笑數聲,段月容爬了起來,掛著笑意:“真是抱歉,原三公子,你也是男人,也當理解所謂
小別勝新婚!”
我大吼道:“別再玩了,段月容。”
段月容斂了笑容,恨恨的哼了一聲,倚到一處石壁陰陰的看著我和原非白。
非白一指前方:“若我沒有弄錯,前面乃是斷魂橋,過了斷魂橋,便是地宮的出口:禁龍石,鎖著
禁龍石的是音律鎖,紫月公子既能同我一起用琴簫合奏開啟鏡壁的音律鎖,想必這也易如反掌。”
他轉向我,冷冷道:“此處乃是我與家臣的暗號,非白似是不勞段太子相送了。”
我皺眉道:“非白,小放他們同悠悠在一處,司馬遽從小在暗宮長大,亦通曉音律鎖,小放又善奇
門遁甲,你無須擔心的,我剛才在鏡壁看到他們一切安好。。。。。。可能已經都出去了,現在我
們還是一起走出這活地獄要緊。”
“王妃好意,非白心領了,只是在下實在不願意擾人好事。”非白卻猛地將我推向段月容,他看我
的眼神好像在看一隻骯髒的蟑螂。
我著急起來,這個原非白怎麼忽然在此犯起病來。
他的力道極大,我站立不住,段月容及時的接住了我,不由得淚水奪眶而出,澀澀道:“非白,求
你別這樣叫我,我和段月容不是你想想的那樣的。”
“別這樣叫你?又該怎樣叫你》”原非白淡淡笑了起來,又恢復了踏雪公子的驕傲,卻讓人感到他
發自內心的絕望和鄙夷,“我這一生都是為你所累,你在同他快活時,我在地宮裡受盡折磨,心心
念念全是你的安全,可是你。。。。。。花木槿早已賣身投靠。。。。。。阿遽說得對,你同錦繡
都是禍水。”
“西安原氏向來有仇必報,西安屠城這一筆債,大理段氏最好早作準備,我原家遲早是要還的,花
木槿,從今往後,你最好拉緊這個妖孽的手,我們再見面時,便是敵人,我必殺你同這個妖孽。”
他說完,便將高貴的頭顱別了過去,甚至不再看我一眼。
我被他的話給強烈的怔住了,我這一生最不想聽到原非白嫌棄我,可是今天還是聽到了,段月容卻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