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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似澆倒了阿米爾的心底,讓他感到冰冷,他垂首看著大理石的地磚,只覺眼前從小一起長大的君主,原來是這樣的陌生。
雨聲漸止,玫瑰瓣上顫顫的滴著水珠,如美人玉顏淚不止,君臣一陣沉默,撒魯爾痴痴看了一陣新雨嬌蕊,慢慢啟口道:“朕想重新為拉都伊舉辦葬禮,追封為可賀敦,你去替朕擇個日子吧。”
阿米爾眼中淚光隱現:“葛洛羅部替拉都伊叩謝陛下隆恩。”
撒魯爾抬手讓阿米爾退去。
他又看了一會碧葉晶珠,喚了聲:“阿黑娜。”
不久一個老宮人前來,他低聲問道:“她可好?”
阿黑娜跪啟道:“大妃娘娘還是日夜不眠,終日抱著花姑子啼哭不止。她想見太子和阿紛公主。”撒魯爾一陣黯然,久久不語:“大妃身體不適,還是由皇后代為教養宜,你且盡心照顧大妃,不得有誤。”
阿黑娜似是有話要講,但看著可汗冷酷的眼睛,終是閉上了嘴,退了出去。
撒魯爾心中一陣煩悶,便步出涼亭,信步向樹母神走去。
資殤的力量有多麼強大,越是離碎心殿近,越能感到前塵往事的干擾,當幾方人馬為打不開結界時,他果斷的犧牲了他剛出生的女兒,開啟了結界,沒想到原非珏已經換走了資殤,他越來越捉摸不透原非珏了。
難道真的像花木槿說的那樣,原非珏遠比撒魯爾要強大?不可能,它是撒魯爾,他是勝利者,不是原非珏那個可憐蟲,就算原非珏的力量比他想象的要強大,而他的弱點也多,最大的弱點就是他心裡頭的那個連樣子也分不清的女人,花木槿,於是,他殺了花木槿,封印了原非珏。
那麼,那塊紫殤到哪裡去了呢?應該也跟著花木槿沉到這個地宮的下面了吧。
他蹲下身子,拍了拍樹母神下的土地,心中嘲道:“原非珏,你還是隨著花木槿在地下安息吧,而朕將擁有你的一切。”
“陛下有何吩咐?”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來,他回頭,卻見一個鬢髮美人,渾身上下早已被春雨所淋透,胸前隱隱透露出誘惑的殷紅,大膽的褐眸勾魂攝魄。
“你叫什麼,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奴婢叫朵骨拉,以前在大妃娘娘那裡服侍,現在在涼風殿當差。”美人的聲音銷魂柔轉,又微微帶著一絲幽怨。
撒魯爾瞭然一笑:“今夜,便到神思殿來伺候吧。”
朵骨拉喜上眉梢,跪在地上,行了個禮,雙手微擠,令她飽滿的胸脯更加令人垂涎欲滴,然後擰著腰肢消失在玫瑰園。
撒魯爾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微展輕功,人已躍上母樹神,如同往常一樣,心中愉快或是煩悶難解,都會躍上樹母神遠眺一會兒,心情便會舒緩起來,這一點倒是同那個原非珏一樣。
忽地想起那個女人也曾經莫名其妙的爬過樹母神,一想起那個女人,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微抓身邊的樹皮,只聽輕微的一個聲響,那塊樹皮被他抓壞了。
他有些歉疚,畢竟樹母神是他所最尊崇的神樹,只要在樹母神上,在煩躁的心情都能平復下來,因為他不喜歡那個女人出現在屬於他的空間,他決定立刻下詔,任何人再不可近這棵樹母神三步之內,違者殺無赦。
他把那樹皮合上,這才發現那樹母神的枝幹似是中空,他又使勁扒開下面樹皮,裡面竟然放著一個烏黑的鑲銀木盒。
一種奇怪的感覺呼之欲出,他鬼使神差的慢慢開啟了那個木盒,只見裡面靜靜躺著一根普通的銀鏈子,墜子是一塊大銀牌,上面的花紋有點眼熟,他暗哧一聲,是了,是那個君莫問,也就是花木槿隨身帶著的那塊。
她想抱著他和那塊紫殤同歸於盡,這個愚蠢地女人,若是他,既已近身,只要乘其不備。刺上兩刀,再將酬情扔入懷中,不就一了百了了嗎?
當時她的眼中滿是蕭瑟黯淡,可是當她提到原非白時,她的眼神柔的又化作水一樣。
他還記得她抱著他下墜時的溫暖,那是屬於他一個人。就在面臨死亡的瞬間,即使隔著衣料和那塊可怕的紫殤,他依然能感到那個女人溫暖圓滾的胸脯蹭著他的前胸,他竟然起了反映,他感到很興奮,如果不是求生的意志喚醒了他,他可能還會沉醉,甚至想拉著她,回到崖上,狠狠的蹂躪她的身體,讓她在他的身下哭泣求饒。
不,這匹水性楊花的劣馬是原非珏的弱點,是原非珏的愚蠢,他輕笑出聲,再一次在心中鄙夷的罵了句,原非珏,你這個可憐蟲。
他正想用內力化去那塊銀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