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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雙標狗是什麼狗,他們不知道,但都知道這一定是罵人的。 “粗俗!” 謝方樽面色漲紅。 他是訟師,為人伸冤辨明,但關寧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感受到一波波怨氣。 關寧直接道:“是不是不懂什麼叫雙標?” “我來給你解釋,雙標就是雙重標準,你在薛建中那是一個標準,放到其他人身上又是一個標準,所以你就是雙標狗!”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意思。 這麼對照好像就是這樣。 謝方樽啞口無言,找不到理由反駁。 他沒想到自己找到的最大漏洞,此刻卻成了別人攻擊的點。 關寧根本不給其說話的機會,又是繼續道:“是不是沒有話了?” “你知道什麼原因嗎?” “因為錯的就是錯的,無論怎麼解釋他都是錯的。” 關寧索性走出座位,來到場中,他冷目凝視。 “你是訟師,曾為民伸冤,為苦主辯明,你無往不利,這為你積累了很大聲名,那是因為你站在公義一方,你胸有正氣,而現在你違背原則,甚至違背道德,你自然無話可說,是也不是!” 謝方樽雙目瞪圓,在這般質問之下,神心亂顫! 他自詡口若懸河,可此刻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說他在國子監表現良好,才學廣博,我問你這是誰給他下的評語?” “是國子學掌學博士諸解,不對,是助教諸解。” 謝方樽被帶入節奏,下意識回話,但明顯失了氣勢吞吞吐吐。 “諸解?” 關寧不屑一笑,而後厲聲道:“來人,傳諸解上堂!” 這本不由他說的話,此刻卻說了出來。 但人們都沒有感覺到不適,反而覺得很自然。 這就是審案。 這就是關寧的目的。 他不能拖,他要掌握主動權,讓別人跟著他的節奏,跟著他的思路。 事先都有安排。 很快,諸解就被帶上了堂! 幾日前他還是高高在上的掌學博士,而現在他卻成了被質問的人。 “我問你,薛建中在國子監表現如何?” 諸解穩定心神,沒有說話。 “回答問題!” 關寧直接呵斥。 “這是三堂會審,你以為是什麼地方?” 諸解嚇了一跳。 “回答問題。” 刑部尚書鄭垣也發聲。 “表現良好。” 諸解說了四個字。 “你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關寧開口道:“薛建中在國子監對許平欺凌,你知不知道?” “那不過是小打小鬧,算得了什麼?” “算得了什麼?” 關寧被這句話氣著了。 “你說我長期欺凌許平,可有證據?” 這時薛建中總算回神。 昨天探視時,他就已經得到訊息。 他們已經派人跟許平溝通,許諾加威脅,因而很放心。 關寧沉默了。 他派人找過許平兩次,但…… “不是要證據嗎?” 這時堂外響起一道高聲,只見許平走了進來。 他腰板筆直,頭高揚起。 他的氣質變了! 關寧看到略微欣慰。 不是因為許平站出來作證,而是他走出了陰影,他有了精氣神,有更遠大的未來! “我就是許平,那個被薛建中長期欺凌的監生!” 許平直接開口。 “你……你竟然敢?” 薛建中下意識的威脅,他沒想到這個被他踩在腳下的人,竟然敢這樣。 “我不怕你了。” 許平開口道:“關世子派人跟我說,如果一個人的腰身彎久了,就再也直不起來了……我要站起來,堂堂正正!” 他的眼中已經含著淚水。 “你們不是要證據嗎?那就給你們看!” 他說著,一件件解開了自己的衣服,很快上身已經精光,但全場的眾多官員都下意識的驚呼,並且感到頭皮發麻! 那是一副怎樣的軀體? 其上面用千瘡百孔來形容最合適不過。 一道道猙獰的傷疤如是蜈蚣攀爬,令人恐懼。 “這裡,這一片是薛建中用滾燙的熱油澆的。” “這裡是他用小刀割的。” “這裡是用蠟燭燒的。” “這裡是用鐵器刺進來的。” 許平介紹著自己的疤痕。 “他喪心病狂,對我一次次的欺凌,讓我跪下,讓我吃土,打我耳光,我不敢說,因為他家世顯赫,是父親偶然發現了我身上的疤痕,才逼不得已說出。” “父親,心疼我,他去國子監找了掌學,就是他……” 許平指著諸解。 “他說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又沒死。” “我父不平,又去找官府,結果又被駁了回來,反而還被打了一頓,打他的人就是京兆府治安署統領計遠。” “然後薛建中又找到我家去,他們……他們羞辱我的母親,逼的我母親生生上吊而死!” 許平已經淚流滿面,說不出話來。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