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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大夫被這八隻眼睛看得汗都出來了。自己行醫四十餘年,這脈象是不會錯的,只是男子懷孕,實在……
陳氏一下走到他面前,“大夫莫怪,我家初雪因有苦衷,所以女扮男裝,您剛說是喜脈,不知……”
原來如此,風大夫松了一口氣,“公子已經有孕三月,不過脈弱氣虛,恐怕是事多操勞,得多休息。”
陳氏一呆——她跟婆婆才把初雪許給冊雲一個月餘,初雪腹中居然懷有孩兒三個月?
看看冊雲,神色之間頗為欣喜。
太后走過去,在床邊坐下,“是鳴兒的孩子吧。”
“是。”
“這倒好,哀家又要多個孫兒。”
太后伸手給初雪理了理頭髮,見她似乎要醒,便起身說:“她快醒了,有什麼話便跟她說吧,兩人商量一下,決定怎麼樣再告訴娘。”
太后說完,便轉身出去,杜有松跟陳氏雖然滿肚子疑問跟驚嚇,但也只能跟著出去。
房中一下清靜下來。
“初雪。”
床上的人沒動。
冊雲笑笑,“我知道你早醒了,睜開眼睛吧。”
聞言,初雪這才慢慢睜開眼睛,看他就坐在床邊,拉住了他的手,“我爹跟我孃的臉色是不是很難看?”
“夫人的臉色難看些,老爺大概還在驚嚇中,看不出什麼表情。”
“都是你。”
那日他說決不會讓她出家,但要她答應一件事情:兩人做夫妻。
初雪當時被他親得頭昏腦脹,也沒想太多便答應了——他說,這是因為她愛極家人,有時會多有猶豫,做了夫妻,丈夫是天,她便只能聽他的話。
雖然說後來證明的確如此,證據就是他跟奶奶請求許婚時,她即使驚訝,但也沒有反對,因為心裡知道,自己這輩子也只能跟著他,但次數也太多……
“當然都是我。”
他說這話原本只覺得有趣,見初雪神色突然黯淡,便想起這話似乎一語雙關,冊雲又笑,“有件事情跟你說,你一定高興。”
“還有什麼事?”太后免去杜家欺君之罪,她也不用受到孫劍玉威脅,她已經很高興了。
“你昏睡的時候,縣太爺帶小冬來過,大概是孫通祺說了什麼,所以趕著來解釋,說那日孫劍玉一直在涼亭裡喝酒,解你衣服的人是小冬,只是確定你是男是女,其餘,什麼事情都沒有。”
初雪呆了呆,“真,真的嗎?”
“我跟縣太爺不熟,不過小冬……我倒不覺得她在撒謊……想想,若是那禽獸真的對你無禮,以他風流成性,不會還特意幫你把衣服穿回去。”
初雪想了想,也是。
若那孫劍玉真的對她如何,必定是坐在床邊等她醒來,好調笑於她,斷不可能把她的衣裳一件一件穿戴整齊,纏胸布雖然反了,但卻纏得很整齊,一個大少爺,又怎麼可能做得如此一絲不苟?
她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心中一鬆,突然便累了,“我想睡。”
“睡吧。”
初雪拉拉他的袖子,“你在這兒陪著我。”
“好。”冊雲頓了頓,補上兩個字,“娘子。”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江南的書館酒樓,開始說起當今九王爺跟九王妃的事情,都說那比戲還像戲,比書還像書。
都說那孫家父子仗勢欺人,居然上杜家討人,原本還以為世家公子要變成朝貴的玩物,沒想到從小跟在公子身邊的侍從居然是十餘年前失蹤的小皇子,不但嚇得孫家父子不敢吭聲,祥真太后更因“善待皇子”免了杜家的欺君之罪。
孫家父子拔官處置,家產充公,三代不得入京,那個一心想嫁入富貴人家的丫頭則被派入縣衙,終身為奴。
至於,吐了太后一身這事兒——說書先生每回講到這,總會頓上一頓,好吊人胃口——原來兩人數月前便已暗度陳倉,那九王妃腹中早有小小王爺,太后知道這喜事,高興都來不及,怎麼可能責罵。
由於九王妃孕後受那孫氏父子驚擾月餘,心神耗弱,因此在江南待產,京城的工匠正在趕建新府第,待王妃生產完畢,便擇吉日北上。
這事,受益最大的除了杜家,便是那文天寺的解籤先生。
十餘年前在王妃算八字時,說她是吉星高照,乃是杜家之寶,當時人人說他是騙子,十餘年後所說之事一一應驗,老先生成了神算,每天都有不辭老遠從外地來的人,只求先生指點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