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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銘最後的三塊羊脂玉邊角料,歸裴淑英了。
人家乾脆利落,以極短的時間連下三城,不但棋藝高超,尤其氣勢迫人。
每落一子,那雙眼睛都會直直的盯著陳淑儀,看的陳淑儀一陣發慌。
這是心理戰。
陳淑儀是個笨蛋,毫無心理素質可言,輸也就很正常了。
至於裴淑英推薦的那個裴熙載,楊銘打算用一用。
不是大理寺出身嗎?正好做總管府的法曹,至於對方得罪蘭陵蕭氏,不要緊,母妃其實和蕭家那邊的往來不多,算來算去,也就七八個人而已。
第二天晌午,楊銘剛剛睡醒,便令人喚來裴淑英:
「你可以送信至大興,讓裴熙載來吧。」
裴淑英坐在火爐邊上,笑道:「不用寫信,他是跟著我來的,眼下就在江陵縣一家客棧落腳。」
楊銘頓時愣住:「你是認定我會收留他?」
「不是我,是我阿爺,」裴淑英笑道:「阿爺說,眼下也就殿下敢用他了,而且殿下一定會用,不是衝著誰的面子,而是此人值得一用。」
裴矩你要這麼算計我,咱們以後可要好好比劃比劃了。
就這麼被人看穿,楊銘多少有點挫敗感,好在對方是裴矩,心裡稍稍安慰一些。
邪王嘛
裴熙載的簡歷還是不錯的,敢於和地方豪族鬥爭,不惜得罪人也要用重典,楊銘眼下需要的就是這類人。
掌管司法,必須剛正不阿,當機立斷,左右逢源瞻前顧後那類人,堅決不能用。
就像大理寺的兩位少卿,趙綽夠剛,楊約夠陰,再加上現任大理寺卿裴矩,夠狠,簡直就是絕配。
雖然現在大哥楊昭成為新任內史令,但因其業務不熟練,能力也有限,所以內史省的事務,其實還是裴矩兼著。
也就是說,裴矩現在握著三個實權:內史省、大理寺、左武衛軍府。
楊素、蘇威之下,就是他了。
楊銘道:「既然人都來了,那就把他帶來吧。」
做事的第一要務,就是用人,用人的關鍵所在,是用對人。
什麼是對的人,忠心的人。
用人首重其忠,忠心不是天生就有的,要培養,這是一門深奧的學問,也是華夏所有皇帝的必備技能。
楊銘選擇用裴熙載,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對方現在想重返仕途,非常困難,而楊銘無疑給了他一次機會,這就是恩。
裴矩已經把他算死了。
後堂,現今不過才三十歲的裴熙載朝楊銘行禮之後,規規矩矩的站著,等著楊銘問話。
在大隋朝,下臣面見上官,是不用下跪的,除非你自己想跪,這沒辦法。
皇宮的朝會,也是這樣,一般只有在陳情、請罪、受封賞的時候才會下跪,正常議事都是站著即可。
「現無官身?」楊銘澹澹問道。
裴熙載揖手道:「回殿下,現為朝議大夫,是為候補官員。」
候補,就是哪裡有缺補哪裡,能不能補,得看上面有沒有人幫你說話,沒人幫忙,你一輩子都是候補。
就像某足,你一個替補想上場,得鐵子提攜你,否則就是歸化,你也老老實實給我看飲水機。
這個裴熙載才三十歲,正是當打之年,又是關中門閥出身,肯定不願做候補。
河東氏族,也屬於關中集團。
楊銘又問:「閒散多久?」
裴熙載答:「兩年八個月二十一天。」
記得倒是挺清楚,還有零有整?不錯,掌司法的就
是要仔細。
楊銘道:「在此期間,可有謀求新職?」
在大隋,託關係找門路這種事,不是見不得光的,大多都是擺在明面的事情,我走誰的路子上去,誰給我安排的,這些都可以對人說。
不像現在:我完全是靠我自己的努力,跟我爸爸沒有任何關係。
裴熙載答道:「下臣以門蔭入仕,曾任大理寺丞,後調任潁州刺史,此期間,未曾求人,後罷官免職賦閒在家,便託付族兄裴矩,若有缺,可為我保舉一二。」
潁州刺史,不小的官了,至少證明,對方是楊堅親點,在皇帝那裡起碼混了個臉熟。
這麼看來,裴熙載曾經應該是五品左右的官身,而總管府的法曹,只是從七品。
楊銘又道:「你知為何而來?」
裴熙載點頭道:「族兄裴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