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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河東之行,讓楊銘心裡產生了極大的落差感,他是第一次離開京師大興,來到這樣一個在大隋還算是比較繁華髮達的郡城。
和大興相比,河東真的是一個非常窮的地方,也許正如楊麗華所說,如果楊銘一直待在大興,會被逐漸腐蝕,對權力生出渴望。
這是事實,住慣了大興那樣的地方,實在接受不了小縣城。
但命運如此,他是郡王,將來是親王,必須就藩,京師不是他該呆的地方。
正如蜀王楊秀,漢王楊諒,非徵召不得入京,老三楊俊掛了,他們都不能回來看一眼。
而李淵和房玄齡這樣的人,卻是一門心思想要從地方混進京城,
當然,李淵心裡也清楚,將來他還得外放出去,不過要等到他再往上爬一爬,等到夠資格外放個刺史的時候,他自己就會想辦法。
翌日,楊銘返程離開,竇慶等人一直站在城門口,目送著楊銘的車隊消失在視野。
竇慶找人打聽過,李靖之所以能夠擔任河東郡丞,就是楊銘跟吏部打的招呼,所以他一直以來對李靖還算不錯,也沒給他穿過小鞋。
當下的他就更不敢了,因為他已經從大興那邊得到訊息,晉王將來貴不可言。
這個時候,除非腦袋被驢踢了,才會去得罪楊銘。
「這幾日辛勞藥師了,走,去我府上喝一杯。」
李靖當然不會拒絕,笑道:「竇公請。」
太守府,竇慶與李靖相對而坐,令身邊侍女為其斟酒,笑道:
「藥師與河東王殿下相交多久了?」
李靖道:「算起來,也有近兩年了。」
兩年不短了,人家深居皇宮,養在聖後膝下,都能與你有兩年之交,可知關係不同尋常,
於是竇慶試探道:「藥師近段時間,可從京師風聞什麼?」
「京師?」李靖搖了搖頭:「只是聽說上一任的民部尚書斛律孝卿剛剛過世。」
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竇抗又道:「晉王滯留京師已有半年,藥師怎麼看?」
李靖聞言皺眉:「難道其中尚有內情?」
竇慶捋須笑道:「藩王無徵召不得入京,晉王雖因弔唁太子妃而來,後又領兵北上攜大勝而返,但眼下實不該滯留京師這麼久,再者說,蜀王漢王都沒有入京弔唁,為什麼偏偏只有晉王?」
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啊,李靖實在是資格不夠,所以事關上層的事情,他是沒有訊息來源的,
不像竇慶,人家是外戚,哥哥竇抗,還給楊堅當過千牛備身。
不過李靖也從對方試探的話語中,大概聽出一些問題,晉王本是揚州總管,鎮守大隋南方,都督四十四州諸軍事,如此關鍵位置,確實應早早返回封地,長期滯留京師,事出反常,必有大事發生。
他心裡也好奇,於是小聲道:「還請竇公解惑。」
…
竇慶現在有心巴結楊銘,所以當然會對李靖這位楊銘眼裡的紅人主動示好,於是模稜兩可的回答道:
「河東這樣的小地方,恐非河東王久居之地。」
李靖一愣,隨即在心中慢慢品味這句話,楊銘是郡王,河東乃富饒之地,怎麼能說小地方呢?
在大隋,比河東更好的藩地,屬實不多。
而竇慶方才又拿晉王滯留京師說事,難道
李靖虎軀一震,不可思議的看向竇慶。
竇慶看得出,對方這是心領神會了,於是舉杯道:「竇某日後說不得,還要向藥師多多請教啊。」
「不敢不敢,」李靖趕忙舉杯,心中的震
驚實是無以復加。
常聞太子失寵於二聖,但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竟然會有這一天
太子可是嫡長啊,雖有過失,應不至於此。
這麼說,楊銘未來會是
楊銘這次返程,還是走蒲津渡,本來打算繞個遠路往北去龍門渡瞧一瞧,但眼瞧著似乎要變天,所以最好還是趁早過了浮橋,免得水位一漲,就過不去了。
蒲津渡和龍門渡,是山西入京的兩大關口,當年李淵父子造反,如果打不下霍邑的宋老生,那麼他們父子只能南下尋求出路,或與李密的瓦崗結盟攻打洛陽王世充,或者與河北竇建德結盟對付李密。
總之,只要他們過不了這兩個渡口,晉陽也是保不住的,因為突厥和劉武週會突襲晉陽。
他們必須找人結盟,否則河東的屈突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