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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滴一滴落淚。許布恩,你飄搖不定的心,忽遠又忽近,為什麼要這樣?如果愛,就好好愛,我們一家三口平平靜靜平平淡淡地生活。你這樣,到底是愛還是將我敷衍?當你離開我的時候,要我獨自難過,獨自忍受,想沒想過愛你的心會默默哭泣?你傷害了我,卻一笑而過。心若在,夢就在,只不過是一切從頭再來。有多少愛,可以重來?真能重來,是否只重複你和我?
“打中了打中了!媽媽,我遠端掃描擊中水雷!”許諾興奮得心花水花一樣四濺。
水雷噴射出來的水濺到木真子臉上,涼意觸回木真子悠遠的思緒,“我兒子最棒,繼續,一定要努力百發百中。”
“真子,就你兒子棒?兒子,看你老爸爸的。”
“你的超常水平我媽媽知道,浪費水源,徒勞無功。”
“功半事倍,一切從零開始,咱們全家要向你媽媽看齊。”
“往後看!”許諾推開爸爸許布恩的手掃射,又擊中水雷,水花四濺,“媽媽,你兒子神槍手吧?”
“給老爸一次表現的機會?”
“不!”
看父子兩人互不相讓,木真子不禁想起平日裡父子兩人時時因觀點不同常常辯論。許諾長大了!無論什麼,都有自己的觀點了,“布恩,你的超高水準我知道。好久沒划船了,讓兒子儘儘興。”
“生你就是一個屏障,佔據我多少情感空間。”
“怪不到你只能當個小小的主任,親情加愛情完美結合等於幸福的家,俗到家了。”
“你……”
木真子禁不住笑了。
許布恩成心把船駛出雷區繞湖行駛,許諾衝媽媽聳聳肩做無奈狀,母子兩人會意一笑,一家三口駕舟遊湖。
晚飯後木真子拿起手機讀手機報,才發現手機關機,難怪今天一天沒有簡訊電話騷擾。開了機,一連串的重複資訊,就兩個字:騙子!
木真子忙走進衛生間撥通扎西的電話。
“騙子騙子騙子!”
又是迎頭一棒。
“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關個鬼的機耶,你什麼什麼意思?關機關機關機!打一百個電話都關機,到底什麼意思嘛?”
“不好意思,我忘了開機了。”
“什麼忘開機了,騙子,騙子總是生出一千個理由,找一萬個藉口。”
“你聽不懂中國話呀,誰騙子?你有什麼可騙的?犛牛!”
“我知道你是經理領導,看不上扎西。扎西犛牛藏驢,扎西不是犛牛藏驢!扎西是男人,根正的男人!扎西說什麼就什麼,從不食言!”
木真子想要說些什麼,那端掛了電話。
週日,參加許布恩同事的婚禮。小橋流水花木掩映的特色酒店,有著詩一樣的浪漫幽雅。酒店會聚了三對將走向婚禮殿堂的新婚燕爾,一樁做滿月的,一個給孩子過生日的,趕上週日孩子多,整個酒店人聲鼎沸,完全失去了酒店的原始創意。婚禮進行曲中,聆聽婚慶公司的司儀背臺詞一樣主持婚禮,新郎新娘當眾膚淺地說著戀愛史,當然是男追女。眾所周知是女追男,這一刻也要改版成男追女。什麼白頭諧老百年好合不離不棄恩恩愛愛之類的詞藻是那麼的輕描淡寫蒼白無力。新郎新娘似乎成了主婚人言語操控的木偶,反倒沒了平日的熱情奔放、真情流露,機械地擁抱親吻,流水線一樣進行著婚禮。木真子覺著無聊,走出婚禮現場,來到一棵高大的幸福樹下,情不自禁地依住樹杆,傷感著幸福像花兒一樣的開放,水一樣的流走。
扎西打來電話。
“為什麼不打我電話?”
“我……你……”
“我我我!你你你,在幹什麼嘛?”
“我站在樹下面。”
“什麼樹?”
“幸福樹。”
“什麼幸福樹?哪裡有什麼幸福樹。”
“孤陋寡聞!無知無聊。”
“你東說西說什麼。什麼幸福樹,菩提樹,最好的樹嘛。”
“狡辯!明明是幸福樹,偏要狡辯是菩提樹,菩提本無樹。扎西,好像你就是真理耶。你真的是很麻煩很麻煩,我現在憑空又多出來了一種煩惱。”
“什麼煩惱?”
“就是每天要接一個叫扎西平措的,美其名曰扎西上師的不可理喻完全不懂中國話的藏喇嘛的電話,跟你每講一句話,就是對牛彈琴,完全是一種浪費,時間的浪費,精神的浪費,生命的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