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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
“還有公眾意見的事,我也會著手去處理。”
“我是說……”
“你說的,我懂。”
“你懂啷子?”名言自言自語道,“多少事、敘說還休。一日不思量,也攢眉千度。”
張權祿知道,名言只有在情緒好轉或者大好的時候念才會唸詩誦詞,附庸風雅一番。如今一聽她念來,就覺得她的情緒越來越平和了,也就不再答話。樂得不再提起那些幾乎已經被歲月沖洗得陳舊的往事,那些觸及就足以讓人妄動肝火的事。於是,坐回病床對面的沙發裡,看著名言,默默地想著一些事。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四章 冷遇冷心間⑴
昨天到教育局找局長給名言簽字,錢局長恍若不認識一樣,冷冷地坐在電腦桌後,雙手的滑鼠“嗒嗒”個心醉神迷,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張權祿暗生無名之火。但是事關前途,他只好強忍住。錢局長三年前可不是這樣,這與三年前那個看著他就熱情有餘的錢局長判若兩人。他回憶著過去,沉浸在過去的歡樂與輝煌中,不知不覺地,終於耗過了一分鐘又一分鐘。
錢局長仍然沒有想去動嘴的跡象。他似乎已經覺得實在沒有再動嘴的必要,動手實在又不是一個博士後所願的。他常說,君子動口,口能平息一切,口更能生出無端的是非。在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時刻,不動嘴就是動嘴了。有時不動嘴的威力比動嘴要大不知多少倍。他覺得,半世在打雁,沒想到一朝被雁啄瞎了眼,十多年的看人經歷,居然毀在了名言。自己實在是太相信名言那張嘴的魅力,結果讓自己跟著名言一起浮一起沉,如今可是徹徹底底沉到了黑漆漆的盡頭。一想到這些,自有怒氣無處洩的忿悶,道不盡的酸甜苦辣,腸子都悔青了。
張權祿如坐針氈,兩頰冷汗徐徐,涼風颼颼。不由得陷入無聊的胡思亂想中。他突然覺得自己那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想法,突然之間變得如此的可笑,如今的民族中學簡直就是脫了毛的鳳凰不如雞。心中暗暗地修正著過去的這個可笑的念頭,眼睛一瞬不瞬地觀察著電腦桌後面的動靜,他希望錢局長能夠儘快結束的事,騰出點時間來,解決坐在對面的這個可憐的人的急事。他仔細聽了聽,電腦裡確鑿發出低低的網路遊戲的聲音,不由得有些生氣起來,於是乾咳了兩聲,聲音有些震耳。
錢局長乜了他一眼,抬起桌的涼茶,慢吞吞地走向淨水器,悠閒地按下閥門鍵,衝起茶水來:“你們名言那事嘛,不急啊不急。醫院不是還沒有決定哪天動手嘛。”原來這一切他早就曉得。張權祿暗想,真是和尚不急太監急。可是民族中學走到今天這下一步,作為直接負責民族中學的領導,心裡的恐慌隱隱約約從這看似漠然的話語中流露出來。
張權祿早就聽有關人士透露,自從民族中學成績大幅度滑坡以來,錢局長曾經大發過雷霆之怒。尤其是近兩年來,民族中學成績一落千丈,據說錢局長到市裡走動時,都好象是做錯了事的小孩抬不起頭來。大會小會被未指名地批了幾次,心裡的鬱悶早已點上了一把火。錢局長的直管領導江彪江副秘書長,在一片埋怨聲中,憤然請長假離去。只有涵養尚存的錢局長,平息了心中的委屈,壓抑住胸中的火氣,留守在自己的崗位。
據對官方訊息無孔不入的王群講,錢局長是市裡為數不多的幾個博士生之之一,博士生可是南眳的國寶級人物,如同南眳冰河時代的古生物化石,陳列在離市區三十公里的南眳古化石博物館裡,沉寂地一躺不知將會有多少年。被市領導小心謹慎地呵護著。
錢局長在研究生院深受導師器重。據說他畢業那段時光,導師的淚流滿了他回鄉後的不知多少頁信紙,為自己的研究方向再無傳人而淚灑信箋。錢局長在北大一讀就是十好幾年的書,熬過了青春煎壯年。最終因為故土難離的緣故,故土情緒終於戰勝了都市繁華的誘惑,改變故鄉面貌的信念戰勝的導師的故紙眷念。他不顧導師的盛情挽留,無情地踏上了的故土心臟。一熬就是二十來年,終於煎出了一個夢幻般的前程。他曾不止一次地,在與自己有著鐵桿關係的王群的老子面前,猛烈地摒看抨擊過南眳的教育體制,大有不一掃慵倦的教壇氛圍誓不罷休的英雄氣概。他一直視王群的老子為口頭上的忘年之交,心目中生活的啟蒙老師。而在王群父親的眼裡,他多少有些大逆不道的意味。老奸巨滑的老王啟發錢局長可不象對待王群那麼直截了當,委婉地開導,隱晦曲折地短語規勸,終於教匯出了目前風光一面的錢局長,自己也為親手教匯出的這麼一個得意之作大為心慰。自己沒有庸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