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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一聲。“但你該記得我目前並沒有要組織財團。”
“對,但你時常在組財團,我們彼此明白你遲早會開始計劃另一次財務投資。你可以讓若南在下一次計劃中參加。”
“就算彭若南有資金購買股份,我也想不出什麼合於邏輯的理由要邀他入股,更何況,你自己也說他並沒有錢。”
“他購買股份的資金是另一個問題,我們稍後會討論到。”
“我們真的會嗎?”
“你又想恫嚇我了嗎,爵爺?若是,那並沒有用。”
“也許我該再努力些。”
她非常努力要自己保持耐性。“我正想向你解釋,為何你該考慮讓若南成為你下個投資公司的一員。”
“我等不及要聽了。”
“原因是,”她往下說,決意要說完理由。“若從特定觀點來衡量這件事情,別人可能會認為,茱蓮及若南陷入目前極端不幸的財務窘境,全都是因為你。”
“該死,女人,你是說他們兩人私奔都要怪我嗎?”
她挺起肩。“從某個角度來說,是的。”
他再度低聲詛咒,往後坐。“告訴我,羅小姐,茱蓮認為躺到我的床上比死亡更可怕,而決定不得不和另一個男人趁夜逃跑,你覺得全是我的錯嗎?”
“當然不是。”他的結論使她震驚。“我只是說這個結果你有部分責任,因為那晚你可以去追茱蓮及若南以阻止他們。而且,只要你去追,我相信一定可以在茱蓮的名聲受損前趕上他們。”
“你沒有聽到完整的故事,那晚風雨交加,”他提醒她。“只有瘋子才會冒那種險。”
“或為愛瘋狂的人。”她微笑著糾正他。“我聽過數個版本的故事,爵爺,我必須說你並不符合其中的敘述。若你曾熱烈愛上茱蓮,你一定會去追。”
他伸長雙臂,靠在椅背的靠墊上,笑容有如刀鋒般尖銳。“之前一定有人向你解釋過我是唯利是圖的男人。人們賦予我許多形容詞,羅小姐,但我保證,熱情如火絕不在其中。”
“對,呃,我敢說沒幾個人對你的認識夠深而能這麼說,但那也一定是你的錯。”
“你怎麼可以把那個責任推到我身上?”
“我無意冒犯,爵爺,但你並不鼓勵——”她突然止聲,明白她正想要用的字“親密”並不適合拿來形容他疏離而自制的天性。“這麼說吧,你並不鼓勵過於接近的人際關係。”
“那是有原因,過於接近的關係常會讓人做不出正確的生意決定。”
“我不相信那是你與人保持距離的動機。我懷疑事實是,過人的責任感使你難以卸下心防。你覺得信任他人是一種冒險。”
“你對我的性格有很不尋常的看法。”他低聲說。
“而據我不尋常的看法,我很確定你的確熱情如火,只是強自壓抑。”
他神情怪異地看她一眼,彷佛她剛證明自己神智不清楚。“告訴我,羅小姐,你真的相信我會不顧任何狀況去追一個逃跑的未婚妻嗎?”
“噢,會的,爵爺。只要激起你熱情的天性,你一定會追她追到地獄之門。”
他臉一皺。“多麼詩情畫意的想像。”
“但是,爵爺,去年那晚你並未去追茱蓮,因此你的決定造成了今日的結果。”
“再解釋一次,為何我該解決彭若南的財務困境。”他不悅地說。“我似乎抓不住你這些論述的重點。”
“其實很簡單,爵爺。若你那晚去追那對情侶,很有可能茱蓮今天已是你的伯爵夫人,也因此不會有任何財務上的擔憂。至於若南則仍會備受父親疼愛,也會很開心地把豐厚的每季津貼花在裁縫師及制靴師父那裡。”
他讚歎地搖搖頭。“你的邏輯真是一讓我啞口無言,羅小姐。但我一點也不相信你的結論是經由邏輯或理性思考得來的。”
“不是嗎?”
“我想你會為茱蓮請託,是因為該死的纖細情感,儘管你聲稱你並不敏感。”
“胡說。”
“承認吧,茱蓮的眼淚觸動你的軟心腸。”他感到有趣。“我記得她隨時都能哭。”
“她沒有哭。”
他揚起眉毛。
“好吧,也許滴了幾滴眼淚。”艾琳承認。“但我保證,她是真心誠意的。我想若不是極度絕望,她也不會想來找我。”她吸口氣。“爵爺,我知道你的私事與我無關。”
“多麼有遠見的觀察,羅小姐,我深表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