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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完小鹿後,她在屋前支起了一個簡易燒烤架,在上面烘烤鹿肉。
我坐在火堆旁,托腮沉思了起來。這裡既像原始社會,又不像原始社會。他們幾乎衣不蔽體,大部分只穿樹葉製成的簡單衣物;他們集體狩獵,然後將獵物分給族中眾人;他們還會取火種,使用打火石,會烘烤食物等,這些都是原始生活的特徵;但他們還會養蠶抽絲,製作衣服(雖然很少穿),熟練使用工具,以及挑選精壯的男人訓練軍隊等等,這些又超越了原始社會的特徵。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鹿肉的香味徐徐飄來,我抽了抽鼻子,感覺肚子在咕咕叫了。歌掏出一把用銳利樹枝做成的木刀,割了一小塊肉給我。
我用厚厚的樹葉接著,放在邊上涼了一會兒,才大快朵頤起來。
第七章 矮人
鹿肉還算鮮嫩,比前幾天吃的獐子糙肉好嚼多了,我很快就吃完了一塊鹿肉,又接過歌遞來的鹿腿。
忽然有點感謝這盲婚啞嫁了,好歹吃住有了著落。
落到這奇怪的鬼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結婚就結婚吧,至少能先生存下來。
而且還是和女的結婚,貞操也保住了。
吃飽喝足後,我懶懶地眯了十幾分鍾。歌把我搖醒,對我咕咕地叫了半天,又把一個織得密密的半開籠子遞給我。
我如墜入霧中,她想讓我幹什麼?
但當我看到她把各屋門前扔的汙穢物放到籠子中時,我便明白了。今晚輪到我們清掃部落穢物。說實話,我還真不願意像她那樣直接用手抱起汙穢物,無論是視覺上還是心理上都無法承受。
她見我愣著不動,推了推我,我還是不動,她又推了推,我仍然如木樁般站著。
她的眼中露出了不解和惱怒,衝我大聲地咕叫了幾聲。我見勢不妙,才慢吞吞地學她那樣,把手伸向那堆血淋淋的東西。
那一刻,差點乾嘔出來。
第二天,我在附近的森林邊緣處摘了一些粗大的樹枝和寬大的綠葉,回來後在屋內忙了一天。歌好奇地坐在我身旁,看著我把綠葉緊緊地綁在樹枝上。
我們要輪值三天,我實在不願再用手去碰那些血淋淋的穢物。
我綁好了幾隻簡易掃帚,把其中一隻遞給她,拿起半開的籠子,帶著她來到一堆穢物前。我做了個示範,拿著掃帚,用厚密的綠葉拖動一小部分穢物,略微用力,就把這堆髒物掃入了密籠中。
她露出了驚喜的神情,捂住嘴發出驚奇的咕聲,然後飛快地跑一間石屋,對著裡面大聲嚷了一下,又跑向另一間,又嚷嚷了一下,就這樣一間一間地跑下去。
整個部落都被驚動了。所有鳳凰都圍著我們。她拿起掃帚,向他們示範著掃地的動作,將穢物都掃入了緊密的籠中。鳳凰們目露喜色,圍住了她,不住地發出嘰咕聲。
她衝她們咕咕叫,又指了指我,鳳凰們齊齊看向我,居然露出了崇拜的神情。
我則對他們揚了揚手:“Hello。”
自那日起,再無鳳凰對我露出鄙夷的眼神,哪怕每次扛獵物的是歌。
我曾想過逃走,可看了看深深的森林後,遂放棄。我也怕再遇上那群瘋狂的獸人,怕被當成祭品剖腹剮心。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逐漸學會了部落裡的一點語言。看似簡單的咕咕聲裡有大學問。一聲咕後發點顫音就表示“怎麼一回事”,兩聲咕咕,拖上一點鼻音,意思就是“還好嗎”、“為什麼”之類的意思,要看具體情況才能弄清具體含義。
有時還會發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聲音,比如林、山、楓、天、西、蜜等,通常是鳳凰們之間互稱的時候,大概指的是名字。
我每晚會用小石塊在牆上記下筆記,三四聲咕嚕表示什麼,長串的顫音又表示什麼。我在音節下創造性地標註母音或子音,清音或濁音,分辨音與音微妙的區別。
他們的語言比較含混,語義不清,往往一個音表示好幾個意思。母音、濁音和捲舌音比較多,我有時要咬下舌尖或把舌頭牢牢頂住上顎才能發準這個音。
我把洗淨的小石頭放進嘴裡,努力發著音,以求找到發出音時的感覺。還常常主動找歌和其他鳳凰們說話,兼帶打著手勢,希望能與他們有簡單的交流。
時間一長,我的努力有了成效,竟然能偶爾聽懂一二,還能與他們交流上幾句。
歌對我能開始與她進行簡單交流興奮不已,有時高興過頭,就捧住我的臉猛親。我偶爾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