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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眼簾。
龐大的綠色草地上,這些房屋一幢挨著一幢。房屋與房屋的間隙種滿了色彩鮮豔的花朵和綠色植物,在陽光下閃耀著美麗的光澤。
綠色的湖水波光粼粼,湖水對岸坐落著一幢高大華美的紫色房屋,寬大的花園、庭院和精緻的葡萄架,還有一個極大的白色祭壇,美麗極了,簡直像古歐洲貴族才能居住的精美華貴房屋。
我們下了馬車。我站在湖邊,看著對岸的漂亮大房子,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雖然這幢房子比天鵝族的小城堡要小上一點,但精美程度卻毫不遜色。
“甜,族長說我們可以一起住進那幢房子。”歌跑到我身邊,興奮地說。
我起先也感到高興,可很快心裡起了疑惑,為什麼我和歌也要同住進去呢?我們和族長非親非故,就算歌的哥哥是族長的得力助手,也不至於被允許住進這幢全族最漂亮的房子吧。
我不自覺地看向了正在和人說話的美男族長,孰料他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立刻看了過來,還朝我微微一笑,那略帶深沉的眼神頗有些意味深長。
我訕訕地收回了眼光,裝作與歌說話,實際上心不在焉。
月明星稀的夜晚,草地上堆起了高高的柴禾,緊接燃起了熊熊的火焰。草地上放著幾十張精巧漂亮的紅木長桌,鋪著整潔的白色桌布,桌布上盛放著香氣撲鼻的各種烤肉和各種顏色的閃光美酒。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會發光的酒,半蹲在桌下,觀察了很久。血紅色的酒內斂沉靜,酒色最深處,淡淡的金色光輕耀閃目;翠綠色的酒清新美麗,閃動嬌柔潤澤的輝芒,而那嫩粉色和淺紫色的酒則閃耀著點點銀光,多了幾分貴氣與雅緻。
我長久地看著這些五顏六色的閃光酒,刻意忽略篝火旁的那些歡聲歌舞的各族獸人。今晚的晚宴是為鳳凰族新遷到此準備的,幾乎各部族的一些族人都到了。
野兔族的族人坐在火堆旁,大聲笑著與幾個鳳凰女聊天。他們是兔臉人身,兩隻又長又尖的耳朵微微搖晃,伴著臉上誇張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滑稽;孔雀族的倨傲美女被鳳凰男們所包圍,在他們的殷勤下,眼神顯得越發嫵媚。天鵝族的白淨美女和美男靜坐在離火堆最遠的地方,不時低低說話,優雅而矜持;粗魯的半馬族和半羊族的男人則和自己部族的女人坐在一起,邊飲酒邊哈哈大笑,偶爾伸手去逗弄她們的下巴。
惡狼族的半獸,也就是在海邊抓住的那個族類,豪邁而粗野,晚宴還未正式開始,已經圍坐在烤肉的火堆旁,手中拿著幾瓶血紅色的酒,對著顏色逐漸深紅的烤肉幾乎掉下口水。
我皺著眉,收回了眼角餘光,把注意力又放回色彩繽紛的酒上,托起了腮。不知道美男族長和惡狼族是怎麼交涉的,那些深仇大恨怎麼看起來一下就化解了?
“格諾恩王和安德麗雅公主到!”微涼的夜風環繞中,草地的正前方傳來了鳳凰男的高昂稟報聲。
格諾恩王?我驚得坐倒在草地,身體隱約顫抖。格諾恩……不會吧?我沒想過他會來。在我眼裡,這只是一場小型的晚宴而已,這種君王級的人物怎麼會到場?
愣怔幾秒,我迅速作出反應,系起過長的裙角,躡手躡腳地從長桌下溜向不引人注目的密密草叢,打算從那邊溜回華貴的紫色主屋。等回到自己的房間,我就安全了。
美男族長和諸多族人的問候聲從風聲中傳來,帶著幾分恭敬和客套,聽得不甚分明。我在桌子下偷偷摸摸地半爬著,心突突地跳,爬得極慢極小心。眼看就快爬到草叢了,一個站在桌前的半馬人忽然重重打了個噴嚏,半彎著身,口水滿天飛,濺了我半張臉。
我一邊暗暗咒罵一邊用袖子抹著臉,他卻突然覺察到了什麼,粗魯地大嚷起來:“是誰,誰躲在下面?”
他的聲音極大,頓時吸引了不少注目的目光。我順著飄動的桌布向上看去,眾獸人紛紛向這邊圍繞聚集過來,不禁暗暗叫苦。
“出來,快出來!”打噴嚏的半馬人叫囂著,力大無比地掀開了桌子。“譁”地一聲巨響,桌上所有的酒杯和餐盤順著桌布滑落在地,酒水落了一地,碎片飛濺。我狼狽地抱起頭,在飛濺的碎片中落荒逃出,但仍幾片濺在了赤裸的胳膊上,割劃出了點點血痕。
圍成幾層的獸人們看到抱頭鼠竄的我,滿面驚疑,議論紛紛。半馬人叫囂著拿起大刀,攔住我的去路:“你是誰,躲在桌子下幹什麼?”
我驚得一抖又一顫,盯著那把明晃晃的大刀,一時說不出話。
“甜……”正在這時,戴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