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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飯館,專營酒飯生意。
方振遠數年之前,曾在這又一村吃過一次午飯,滿堂座,熱鬧非凡,記憶仍然清晰,但又一村此刻形勢,卻和記憶大不相同,只見偌大一個飯堂,一片冷清清,數十張方桌全都空著,不見一個客人,七個跑堂的夥計,卻頭戴白氈帽,腰繫白圍裙,穿的整整齊齊,站在一側,不禁一皺眉頭。
只見一個跑堂的夥計,快步迎了上來,攔住了方振遠,兜頭一個長揖,道:“大爺,今兒小店被人包了下來,勞你老枉駕。”
方振遠遠還未來及答話,突有一個宏亮所聲音傳了過來,道:“瞎了眼的店夥計,快給我閃開。”
一個身著對襟密扣小襖,足登薄底高勤快靴,腰束白綢帶的大漢,快步行了過來,一手撥開店夥計,一抱拳,道:“你老是方二爺吧!”
第三回風雨欲來
方振遠點點頭,伸手從懷中摸出燙金大紅帖子道:“如若老夫沒有走錯,應該是這座飯莊了。”
那大漢瞄了紅帖子一眼,道:“店小二有眼不識泰山,你老大人不見小人怪,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了。”
方振遠輕輕咳了一聲,道:“朋友是……”
那大漢道:“小的只不過是聽差,敝東主和幾位朋友早已在樓上恭侯了。”
方振遠目光一轉,不見李玉龍在場,心中暗忖:這孩子大概未混進來,口裡卻說道:
“勞駕帶路了。”
那大漢轉身向前行去。
方振遠緩步而行,一面流目四顧,打量店中形勢。這一來,害得大漢也不能走快。
登上二樓,只見二樓廳堂,桌椅大部收了起來,五六丈見方的二樓大廳,只中間擺了一桌酒席。
五個大漢分坐著下首,橫位,空著名席首位。
方振遠登上二樓,很留心的打量了一下四面樓角,看到沒有埋伏,才舉步向前行去。
五個人一齊站了起來,齊聲說道:“方二爺久違了,咱們虛位以待。”
方振遠打量了五人一眼,除了覺出其中兩個有些面熟之外,另外三個,全無印象,緩步行近客席,一欠身,道:“方某人恭敬不如從命,這裡告坐了。”
當下坐了下去。
一面分別打量幾人。
只見左首一個短鬚如前的大漢道:“方二爺快人快語,在下十分佩服,來!我先敬二爺一杯。”
端起面前酒杯一飲而盡。
原來,這方桌上早已擺好了四個冷盤,斟滿了酒杯。
方振遠望了酒杯一眼,笑道:“方某不善酒,有負諸位情意。”
那短鬚如前的大漢哈哈一笑,道:“二爺多疑了。”取過方振遠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方振遠借這一陣工夫,已經仔細的看清了五人,這五人雖然生的面像各異,但除了對面一個留著山羊鬍子的老者,一對小眼睛如封似閉,叫人莫測高深之外,其餘四人,都是粗腿大臂的人物,縱然武功上有些成就,也是門外功夫,剛猛的拳腳功夫,心頭略寬,淡淡一笑,道:“請恕我方某人眼拙,記不在哪裡會過五位高人了。”
右首一個橫眉豎目的大漢,冷哼一聲,接道:“方二爺是大鏢師,自然是記不起咱們江湖上無名小卒了。”
方振遠一揚雙眉,哈哈一笑,道:“言重了,方某能有今日,還不是全靠諸位捧場,如有失禮,方某這裡賠禮了。”
言罷,起身抱拳一個羅圈揖。
然後,落了座位,接道:“方某因擔有鏢務,不能和諸位多作盤桓,但五位這份情意,方某已身領心受了,諸位如有事,請當面吩咐,但是方某人力所能及,方某決不推辭,如若別無見教,方某想就此告退了。”
那坐在對面,留著一把山羊鬍子的老者,突然睜開了眼睛,冷笑一聲,緩緩說道:“方副總鏢頭,也是經過風浪,見過世面的人物,就這樣匆匆而來,匆匆而去,不覺得太簡單嗎?”
方振遠看他雙目一睜之下,兩道眼神,冷電一般,炯炯逼人,心中暗道:此人內功不弱,對他倒要留心一些。
心中念轉,右手卻拿起昌菸袋上吊的鐮子,取出火石紙屑,波有一聲,打起火頭,抽了一口煙,笑道:“方某已經說過,諸位有事,請當面吩咐,方某人能擔當,決不推辭,如是方某人擔待不了,虎威鏢局還有總鏢頭頂著,諸位有什麼事,只管說吧!”
那留著山羊鬍子的老者淡淡一笑,道:“你方副總鏢頭既然挑明瞭,咱們兄弟,也只好開啟天窗說亮話,虎威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