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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振遠道:“這個,很難說,未仔細想它,這似乎是一件很微小的事情,但如仔細的想了一下,似乎是不那麼簡單。”
關中嶽嗯了一聲道:“是一件什麼樣的事?”
方振遠道:“大哥記得那幅牧羊圖吧!小弟到此刻為止,想不出是何人送回來的?”
關中嶽道:“鏢旗的主人。”
方振遠道:“小弟不敢這等自我陶醉,但現在看來,鏢旗的連續出現,似是都和咱們虎威鏢局有關。”
關中嶽搖搖頭,道:“和你有關。”
方振遠苦笑一下,道:“小弟實在想不起,怎麼和那位鏢旗的生有,攀上了關係。”
關中嶽道:“也許你以前無意之中,幫了他的什麼忙。”
方振遠道:“小弟也這麼想,那是在荒祠之中,救了一位年輕的武林同道,他中了毒藥暗器,騎一匹通體如雪的白馬,小弟幫他療好了傷勢,他未發一言,就上馬而去,看起來那匹馬,不但不在大哥這匹馬之下,而且已具靈性。”
關中嶽道:“你已經告訴過我了。你還能認識他嗎?”
方振遠道:“小弟細想那日療傷的情形,那人似是有意地迴避小弟,不讓人瞧清楚他的面貌,但大概形貌,小弟還可記得。”
關中嶽道:“那次療傷之後,你就沒有再見過他嗎?”
方振遠道:“見過。”
關中嶽道:“在哪裡?”
方振遠道:“在大哥設筵的瀋陽湖畔,有一個無聲無息而來,無聲無而去的少年,當時,小弟並未留心,如今想來,那人八成是小弟為他療傷的人……”
關中嶽淡淡一笑,道:“目前要緊的是,咱們要先弄精楚那鏢旗主人的目和何在?他如也插手此事,這牧羊圖,咱們決無法帶走。”
方振遠道:“如若那送圖給我的人,也是鏢旗主人,他就沒有再搶走這幅圖的用心了。”
關中嶽道:“但願如此。”
一握經,健馬如飛,向前衝去。
方振遠沉聲道:“大哥,在前面路口處,把我放下,我還要上路,不過,照行程,可能要晚上一兩天了。”
關中嶽一面縱騎如飛,一面說道:“我改變了主意,不用你奔走了,咱們也不用回北京了,到彰德府停下來,遣派快足進京,召集京裡幾個好手,要他們趕來,並傳諭各地分局,暫停接鏢。”
方振遠道:“大哥不再解散虎威局了。”
關中嶽道:“此事重大,恐怕傳諭很難說的清楚,暫時壓後一些日子,好在各處分局,都存了一筆銀子,足夠他們休閒個一兩年的用度。”
哈哈一笑接道:“其實這也是沒有法子中的辦法,目下情況特殊,咱們是不得不設法應了。”
關中嶽坐騎迅速,雖是兩人同乘,但仍是奔行如風,不大工夫,已奔行了數十里,到了一個鎮之上。
關中嶽翻身下馬,笑道:“咱們須吃點東西再走。”
直向一座酒館裡行去。
這雖是一個小鎮,但因交通要道,旅客往來眾多,生意倒是十分興隆,在店門面的酒館,早已經高朋滿座。
店小二迎將上來,哈著腰,陪著笑道:“兩位請坐!”
一面把兩人往店裡讓,一面目光轉動,四下打量,檢視空位,另一個店夥計卻接過了關中嶽手中的韁繩。
關中嶽著店裡坐滿了人,本想退出店去,但目光轉動間,發覺了酒客中有不少江湖人物。
通街大道,人來人往,出現一兩個江湖人物,本不算什麼大算,但關中嶽一眼之下,卻瞧出十幾個人,似是都有著很沉重的心事,每個人都低著頭,鎖著眉頭,神情木然。
這就引起了關中嶽極大的好奇之心,希望留下來看個明白。
這時,那店小二好不容易找了兩個空位,急急地把兩人讓了地去道:“兩位爺,吃點什麼?”
關中嶽道:“來壺酒和貴店裡幾樣拿手的好菜。”
店小二應了一聲,欠身而去。
關中嶽和方振遠坐的是一張靠視窗的小桌子,周圍都是人,這是個販夫走卒,往來商旅歇腳打尖的村店,客人雜的很。
片刻後,店小二送上來酒菜。
關中嶽斟滿了兩人酒杯,道“你瞧出來了沒有?”
方振遠點點頭,低聲應道:“店內有不少江湖有物。”
關中嶽道:“這多人趕到一起,但卻又不是同路人,有些奇怪,一個個愁眉苦臉的,更是叫人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