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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頭剛起,顧含章即刻在心中否定了這個猜測。
絕無可能,如今匈奴一事只有他們幾人清楚,並未大肆宣揚,旁人不可能知曉。
“確為聖上旨意。”顧含章順著朝離的話說。
朝離抿唇,腦子裡不禁浮現顧含章面色蒼白的模樣,那正是從溪山返回來之際,當時她還不知道他受了重傷。
入夜後,顧含章褪去所有衣衫,她才看到了他胸口纏著的紗布。
那會兒顧含章的傷口已經滲血,只是在回府之時並未表現出什麼來,興許也是存了不讓外人知曉的意思,畢竟朝中局勢不穩。
實際上,顧含章的傷勢很重,在溪山昏迷了三日,清醒後是躺在馬車裡回的京城。
顧含章也不知是對傷勢無所謂,還是怕她擔心,在她淚眼朦朧問他疼不疼地時候,他說不疼。
可深夜裡,顧含章睡不著。
作為枕邊人的朝離,當然能夠感覺到他的動靜,聽到他微微一動便倒抽一口涼氣,也知道他難受。
傷口那麼深,不可能不疼,於是朝離起身同他說話。
那晚,顧含章告訴她,侯府其實早就已經投靠了一位王爺,但沒告訴她具體是誰,只同她說,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然而那一次的重傷,傷及心脈,讓顧含章養了一個月才養回來。
後來雖說傷勢好了,但他也是半年都不能動武。
朝離抿唇,心中思索,該不該提醒他?
“你有話要說?”顧含章詢問。
原來是發現朝離欲言又止,顧含章才會問這麼一句。
當然了,他也沒想過朝離會關心他。
不想,朝離的話卻讓他大為意外。
“我知世子武藝高強,但行走在外還是得小心些,世子是鎮北侯府的未來,萬不可出事。更何況老侯爺年事已高,倘若世子有個好歹,老侯爺恐會撐不住。若是可以,帶上護心鏡和金絲軟甲,以備不時之需。”朝離輕言。
前世顧含章說,應當帶上金絲軟甲和護心鏡,兩者皆能夠起到一定的作用,也就不會受那麼重的傷。
“你在擔心我?”顧含章突然道。
朝離一愣,移開目光,面上神色自若,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世子說笑了,擔心世子的人不計其數,也不差我這麼一個。我之所以提醒世子,無非是因世子在宮宴上救了我,我隨口提及,僅此而已。”朝離回答。
顧含章靜靜地凝視朝離的臉,良久,才收回目光。
果然,不是擔心他。
卻不知,朝離用盡力氣將所有情緒壓下去,好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不會有事。”顧含章神色淡淡。
朝離張了張嘴,很想說你前世就是太相信自己,所以沒有用護心鏡和金絲軟甲,才會被匈奴一個武功高的人所傷。
那人其實武功並不如顧含章,只是他手中的劍內有乾坤。
在長劍的劍身之中,還掩藏了一把小劍,尤為鋒利,吹毛斷髮,威力非常大。
顧含章心口那道幾乎要命的傷口,便是被那把小劍所傷。
可這些,卻不能宣之於口。
“世子隨意,朝離言盡於此,不做任何強求。”
既然顧含章自己都不擔心,她更加不需要擔心他,總歸要不了他的命,讓他長長記性也好。
只是心中的那股異樣情緒,卻是久久未曾消散。
朝離心中嘆息,她有時候不免還是將前世的顧含章與今生的顧含章聯絡到一起,一如宮宴下意識選擇相信顧含章可以及時趕到。
但這樣的念頭是不可取的,她與顧含章終究要分道揚鑣。
更何況,兩人之間隔了太多太多。
感受到朝離的情緒不高,顧含章皺眉。
奇怪,顧含章自詡能夠輕易捕捉旁人的心思如何,卻總是看不透朝離,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何。
但既然這些話讓兩人不愉快,那換句話說,這些東西也不是非說不可。
“對了,關於宋家那位宋小姐,你們的關係很好?”顧含章輕聲開口。
宋家站在譽王的身後,倒也不是什麼秘密。
若非譽王的關係,宋家也不可能有現在的地位,陳釗想要透過宋家搭上的,正是譽王這條線。
譽王與瑞王和厲王這樣的身份不同,瑞王為嫡子,厲王為長子,譽王卻是五皇子,在弱冠後被封為的譽王。
朝野中支援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