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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指舉著茶杯,放於嘴邊抿了一口。
許是考慮到今晚的新婚夜,下人把茶水也用銀絲碳暖著,喝著倒也不會涼。
“和離,你可知今夜是什麼日子?而這婚事又是從何而來的?”
顧含章放下茶杯,右手中指和食指輕敲桌面,面無表情地詢問她,眼中充斥著冰寒。
難得,惜字如金的他還說了這麼長一句話。
朝離抿唇,閉了閉眼,重新睜開眼後吐出一口濁氣,她當然知曉是她們的新婚夜,顧含章這問題問得有些可笑。
上一世的場景依稀在眼前,只是如今朝離的心境已全然不同。
當初的她獨自坐在新房之內,心中忐忑,又十分嬌羞,想著已經嫁與他為妻,以後定能舉案齊眉,兩人恩恩愛愛一世。
母親說,顧含章即便是不滿婚事,成親後她也能一點點憐愛她。
那時,她就這麼信了。
這婚事乃太后下的懿旨親自賜婚,全京城都知道,他莫非是擔心太后降罪?
同時,她心中也在這時清醒了些許。
剛剛重生,她只顧著要與顧含章劃清界限,卻忘了太后賜婚和尋常的婚事不一樣,這可不是簡單地寫下和離書就能解決的。
不管是和離還是休妻,都不容易。
在大齊,太后賜婚要和離或者休妻,至少也要以一年為期方可。
並且,作為提出之人也有要求,需得負荊請罪,三跪九叩到慈寧宮宮門口,滾過三米長、兩米寬的釘板才能求太后收回賜婚。
可以說,想要求太后收回賜婚的懿旨,就得丟半條命。
所以一般的賜婚夫妻倆相看兩厭,也不會輕易求太后收回賜婚。
朝離以為顧含章說的就是這個,她呼吸急促了些,厚重的脂粉也沒掩蓋她的臉色發白。
既然走出這步,也沒有後悔的資格。
思即至此,朝離抬起頭,鼓起勇氣望向顧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