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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前堆滿了滿天星,剩下的那一大卡車都被他放在了上山的路上。人都死了,鋪滿這條路又有什麼用?
夏舉盯著那幾個緬甸語,晶晶,我從來沒有信任過任何人。我爸把我從北京,那個拋棄了我們母子的高官身邊,帶到伊拉。但作為養父,他再怎麼訓練我、相信我,也只是把我當成一個繼承人!而不是他的兒子……我身上的只有責任。對父親的、對伊拉的、對弟弟們的。他對我的養育之恩,教導之情,磨鍊之狠,在長年一線的交易與談判之中,我幾乎學會了他全部的性格:掠奪的、多疑的、報復的。夏冰是他的親生兒子,卻遠遠沒有我狠。因為他畢竟是有親生父親的,有親情的,他有我的護著他,有夏磊追著他,有個香芝戀著他。
他根本就沒有體會過我那種被所有人拋棄,面對世俗艱難眼光,見不得光的私生子的痛苦。母親的艱難早逝,親生父親的絕情。我恨啊!晶晶,你也是沒有辦法體會我的。何嘗你不是有進入過,可是為什麼到最後你也要跟其他人一樣背叛我!不會有好下場的,哪怕是我給予過信任的你。我有嘗試過不放棄的,最終你也還是要堅持那所謂的狗屁信仰!
現在我已經不恨你了,因為我有了新的玩偶。她比你更聽話,比你要求更少。只不過也比你更沉悶,更猜不透。征服這樣的女人是會有趣的,特別是當我看著她在我身下承歡,有了快感想叫尖叫卻硬要憋屈的樣子,那種淫蕩與掙扎交織的折磨,就連影后恐怕都要甘敗下風的!
不管她是否跟你一樣有目的,或是對阿冰有目的。重要的是,我不會再給任何人傷害我、傷害伊拉的機會了!絕不!沒有愛之入骨,哪來恨之入骨!這個世界上,從你身上我體會得到,也許會有無緣無故的愛,但絕對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就比如,眼前剛剛出現的這個男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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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20分鐘前,當那群人上山時,蔣之已經通知過這個訊息,“大當家,你要等的人到了。”
掃視著山路上那個排場強大的地頭蛇,夏舉巍然不動,反而問他,“阿蔣,你知道做毒的人自己為什麼不吸嗎?”
蔣之看著那個在眾人簇擁下,瘸著腿在慢慢爬上山的男人,道,“那是底層人才做的事。”
底層?夏舉嘴角輕輕一動,“阿蔣,為什麼你說話總是特別能討我歡心呢?”他頓了頓,“女人從來都不是我在意的。在我願意給時,誰想要的儘管拿去。但如果不識相,我想要了以後,再來開口的話……你知道,我給過他機會的。”
蔣之附和道,“是,大當家給過他機會的。”
那個人就要來了,天色有些暗沉極了,遠處的烏雲不斷集結,黑壓壓的壓得很低。山上的風也越刮越大,一切都是風雨欲來的凝重樣。夏舉的聲音,在這混亂的天色中分外沙啞,“還有,夏冰也是。”
沒有看那個剛上山頂,正一步步走近墳堆的那個男人,敵動我不動,夏舉的臉還是盯著石碑,聲音裡有一股算計得逞的鎮定,“應青,我們約的是明天。”
應青手捧一束滿天星,想放到碑前,卻發現原本就不多的空地,已經被霸道而先到的夏舉給全部佔了。他很厭惡。伸出腳,想踢開一個位置。剛邁出一個小小的弧度,他略一遲疑,還是弓下身來,扶著5年前受傷的膝蓋,慢慢而又有點艱難的蹲下來,在誇張的花叢中,輕輕撥開一個空間,放上自己的那一束。末了,還伸出手來仔細撫摸碑上的那幾個緬甸字。刻痕裡已經飛進泥巴,他用小指摳了出來。
應青長期吸毒的臉蠟黃得很,整個人也瘦得樣個佝僂的老頭。夏舉冷笑,“應先生還真是親力親為呢。只不過平時不來獻愛心,現在作什麼秀。”
滿天星的英文名是Baby’s Breath;也就是“我所愛的人的呼吸〃”戀人呼吸,溫柔而輕輕地掠過,就像滿天星一樣溫柔而多情。應青不理他,還是蹲在那,深深的凝視那幾個字,好像已經走了5年的李晶晶還是睜著那雙單純的眼睛,也還在看他,在看他們一樣。她其實太善良,不夠狠,也不夠冷酷,實在不適合做臥底警察這份工作。應青再理了理花,看著墳前墳後到處都是誇張的滿天星,拒絕了助手的幫忙,扶膝慢慢站起,嫌惡的道,“送那麼多有什麼用,又不是親手搬的。”
夏舉看著他剛剛陷在回憶裡的那種惆悵,為此還用吸毒來逃避,這種墮落讓他鄙視得很,“我從不作秀。”
應青拄著柺杖,盯著他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真誠,他很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