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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手中——
該死的,他在騙自己,他清楚最毒婦人心,有時女人比男人更狠。
但他無法相信他竟會錯得如此離譜。
她不是那樣的人,他所認識的白露,不是那樣心狠手辣的人。
只是,他認識她才多久?不過短短月餘而已。
這世上,每個人都會說謊,可每個虛假的謊言中,都帶著部分的真實。
她為宋應天付出了一切,應天堂裡的每個人,都認為她是宋應天未過門的媳婦,餘大夫同情她、陳三嬸同情她,他知大梁阿同也同情她,應天堂裡要找到不同情她的人,幾乎沒有。白露照應著他們的一切,他知他們很多人都認為,她才是應天堂真正的主事者。
或許那些死去的女人,都愛上了宋應天,而她沒有辦法忍受它。
死了,就一了百了。
她這麼說,這句幽幽的話語中,是否含有一絲怨恨?她是不是其實愛慕著那個救了她的男人?她是否……就僅僅只是在利用他?
過去這些日子,他早失去了他的客觀,失去了他的判斷力。
他太過渴望能和她在一起,他試圖回想分辨她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可他找不到丁點她或許騙了他的可能。又或者,這只是因為他太過渴望她對他的情感是真的,他無法也不願意找到其中任何漏洞——
他深吸口氣,要自己冷靜下來。
“白露,少爺帶了一位新的姑娘回來,你知道吧?”
“我知道,他在信籤裡說了,但細節沒說清楚,只讓我先過來。”她頓了頓,才問:“那姑娘還好嗎?”
“我沒瞧清,少爺不讓人近。”三嬸搖著船櫓,道:“你別嫌三嬸我多事,但或許你不該和蘇爺走得太近,他太聰明,可能會注意到林家二夫人的事。況且少爺也交代了,先別讓人知道他回來了,我擔心蘇爺會有所察覺。”
“他……不礙事的……”
不知是否他的錯覺,提到他,她口氣似乎軟了些。
該死,他真是快被搞瘋了。
他幾乎想要就這樣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翻上船質問她究竟在搞什麼鬼?除了窩藏那位少爺,她可還真的幫他殺人?或者一切都是她的指使?她才是那個主謀?
可就在這時,他原本懸空的腳碰到了湖底,他往前方看去,瞧見濃霧中有光微亮,那是一座島。
湖底越來越淺,水面慢慢變得只有半個人高,三嬸將小舟撐向碼頭,他鬆開手,蹲在水中,手腳並用的從另一邊爬上了岸。
水很冷,風一上身更寒凍,凍得他牙打顫,可他遇過更糟的狀況,上岸後,他咬緊了牙關,蹲在水草邊,看著她下了船。
這座島他知道,他在岸上看過島上有林木生長,但從沒上來過,他不知這兒也是應天堂的,堂裡沒人提過。
三嬸仍留在船上,白露提著竹籃和包袱往前走進了林子裡,朝那燈火來處迂迴而去,他悄無聲息的藉著林木的遮掩,跟在後面。
正奇怪她為何要這般迂迴前行,豈料才走沒幾步,她突然不見了,前方連燈火都消失,只有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
他一怔,立即止步,往後退開一步,她又出現了,還在迂迴前行。
冷汗,驀然冒出。
這是奇門遁甲,幸好他察覺不對立刻就停下了,若因驚慌再要多走上一步,必然會深陷其中,餓死了也走不出來。
有人費事在這島上佈下陣法,他想那位少爺人必然就在裡頭。
抬眼看著四周環境,他藉著草木生長的方向辨認方位,然後踩著七星步法,照著五行八卦的方位來走。
這一次,她沒有消失,他小心跟著,不敢錯踩一步。
當他走出外圍陣法時,眼前驀然豁然開朗,白霧只在島外圍,島內完全沒有一絲霧氣,他甚至能看見天上的星月在頭頂上閃爍。
前方那女人似早已見怪不怪,她不再迂迴前行,直接走到了一棟佇立在林間的屋舍前,那屋子不小,為避溼氣,同廣府那兒的屋子一般,稍微離地架高了一尺有餘,但建得十分紮實。
她上了階,踏上門廊,敲了敲門。
一名樣貌斯文的男人開門走了出來。
因為角度的問題,他看不清他的臉,但他看見白露靠近他,那男人抬手輕觸她的臉,她沒有閃躲。
男人說了些什麼,她竟紅了臉。
剎那間,他腦袋裡一片空白,忽覺渾身上下一陣冷熱交替。
豈料,下一剎,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