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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這只是夢。
那低啞的聲,溫柔的說著,似帶著些許心疼。
沒事的,相信我。
他說。
相信我。
剎那間,淚滿眼。
她哽咽著,看著淚滴落,看著他伸手接住那滴淚,感覺他握著她的手,憐愛的輕輕摩挲。
別哭了……別哭……
不知何時,他已抬手,撫著她的臉,拭著她的淚。
那一舉一動,那般輕柔,如羽似蝶,像是怕把她碰壞了。
那不是那惡人,會有的溫柔。
是他,才有。
一顆心,抽緊,顫抖。
你若是我的,我絕不會傷你……不會……
低低的,他啞聲在她耳畔訴說。
所以,別哭了,這是夢啊,就算不是,也都過去了。
她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聽見他嗄啞的承諾,入耳中。
他再不能傷你,我再不會讓他動你分毫。
那保證,如此堅定,安神定心,驅逐了惡夜驚夢。
不自禁的,她含淚將臉偎進那粗糙掌心,緊握著他摩挲著她小手的手。
恍惚中,她睜眼,他近在眼前,好近好近,但有些朦朧,被淚水變得朦朧。
“沒事的,睡吧。”
他說,幾乎是貼著她的唇說,她能感覺他的唇,如蝶翼般拂過。
“我會在這的。”
她想起身,卻無力醒來。
她累了,好累。
剎那間,又合上了眼,掉入夜色中。
只是這一回,再無惡夢驚擾,只有他寬厚的大手,接著她,撫慰、保護著她。
再醒來,天已大亮。
手中的手,已不再。
她幽幽轉醒,睜開眼,那男人不在床邊,不在屋裡。
怔忡坐起身,她有些臉紅耳熱。
原來,是夢。
但,臉上,手中,都似是殘留他掌心的溫熱。
不由自主的,她輕撫著自己的臉,指尖來回輕拂微啟的唇瓣。
明明是夢,卻宛若真實發生。
她幾乎還能在唇瓣上,嚐到他的味道。
心,微微的顫。
她下了地,披上外衣,卻看見藥箱在桌上。
白露一愣,她不記得自己昨夜曾把藥箱帶回。
她有嗎?
敲門聲驀然響起,她嚇了一跳,回身瞪著那扇門。
“誰?”
“是我。”
胸中的心,猛然大大力跳了一下。
她腦袋裡一片空白,只覺臉紅耳熱。
“白露?”
不敢再想,她上前將門開啟。
那男人就在門外,陽光輕輕灑落在他肩上,他揹著光,她瞧不清他的臉,也不敢細瞧。
“什……什麼事?”
她不知該把眼往哪兒放,可不看著他又太失禮,只能將視線落在他的胸口,卻無端憶起昨夜夢中他也是這樣只罩著內衫,露出些許胸膛。
那畫面那般清晰,如此嚇人,教她氣微窒。
“掌櫃的問,我們何時啟程?”
他的聲傳來,沙啞的如同在夢中,讓她不覺輕顫。
“晚點,我睡晚了,再……”她緊張的將垂落的髮絲,掠到耳後:“再半個時辰,我收拾一下就上路。”
他遲疑了一下,問:“你還好嗎?”
“當然。”她驚得差點跳了起來,想也沒想就答:“我很好,我一會兒就下去。”
說完,她就要把門關上,可他抵住了門,將手中卷好的牛皮遞上。
“等等,你的針。”
她愣了一愣,反射性的伸手接過。
她的針尚在他這兒,那是否表示,那確實是夢?
“你昨晚睡得好嗎?”
恍惚中,她聽見自己問。
“嗯,很好。”
他說,這麼說。
她卻看見,他的袖口沾著些許的水痕,沾著一根長髮,那發好長,長得快垂落地上。
“那,晚點見。”
“我到樓下等你。”
“好。”
她說,在他轉身時,伸手撈住了那根發。
他走了,她則關上門。
心,跳得好急。
她在門邊不敢動,待聽不見他聲息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