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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起門來做生意算了。
若真照他的意思,要有命案發生,他必先查其親,被害者通常有半數皆是親人所殺,八成以上多是熟識者。
當然,照這些人所說,宋應天確實也涵蓋在熟識之人的範圍內,也因為如此,加上他欠了嶽州刺史一點人情,他才會答應混進應天堂看看狀況。
可瞧這景況,宋應天很明顯是處於失蹤狀態,若不是在路途中遭那些被害者的親人買兇幹掉,要不就是他真的有鬼,所以藏了起來。
但俗話說的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除非宋應天不和家裡人聯絡,否則他只要守在這應天堂,終能查出那宋家少爺人在哪。
他繼續坐在原位,蹺著二郎腿把第二碗麵吃完。
客棧裡依舊人來人往,不一會兒,那纖細的身影,掀起門簾走了出來。
她仍戴著有輕紗的帷帽,遮掩著她秀麗的臉。
他起身朝她走去,她只和他點了下頭,便和他一塊兒出門上街。
他很快就發現,就算是進到店鋪裡,她也很少將帽子摘下來,除非是到了內室,她才會摘下帷帽。
顯然,她確實不希望別人看清她的臉。
這城裡的店家,有不少都識得她,對她的怪癖知之甚詳,可還是有些人,會不小心靠得太近,每當如此,她就會變得十分僵硬。
她試圖遮掩,她不想讓別人看見她的弱點,可他仍能清楚感覺得到。
她輕紗下的唇緊抿成一條線,素顏蒼白如雪。
她不自覺散發出的緊張與恐懼是如此鮮明,他有幾次忍不住想不著痕跡的站到她身邊,替她隔開人群和那些試圖想靠近她的人,但他需要知道、確定一些事。
所以即便她的緊張扯著他的背脊,她的恐懼揪著他的後頸,他依然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他看著她,觀察著她,和那些讓她畏懼的男人。
兩個時辰過去,他察覺有些男人讓她特別緊張,他很快就歸類出那些型別。
他們都和他一樣,高大、強壯,如果對方身上有酒味,她甚至會不自覺屏住氣息、緊絞雙手,若有人突然揚高了聲吵起架來,她頓時有如驚弓之鳥,偶爾若有人在她面前抬起手,她甚至會僵住不動,彷佛被人點了穴、施了定身咒似的,得要等那人放下手、離開了,她才有辦法動彈。
而這,已經有足夠的線索,讓他猜出她曾經遭遇的事。
他知道,她自己也沒想到情況會如此嚴重,過去梁媽都會陪她一起,宋家夫婦和那位少爺在時,也會分別同她前來,他們不曾讓她落單過,所以她以為她可以做到。
對她來說,他和個陌生人沒兩樣。
他猜這是她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單獨處在那麼多生人之中。
即便如此,她還是沒有要求提早回去客棧,她不曾因此主動尋求他的庇護,她照著原定的計劃,堅持採買了部分的雜貨,直到黃昏,天黑得快看不見路,才放過她自己和他,回客棧休息。
他看得出來,當她回到客棧時已經精疲力盡,她上樓的樣子,就像根繡花針一樣,看似站得很穩,卻又搖搖欲墜,可即便如此,她甚至不願意握住樓梯扶手。
她不示弱,不肯示弱。
雖然他僅存的丁點良心在叫囂,讓他萬分想幾個大步上前,直接扛著她上樓,他還是強迫自己站在樓梯底下。
下午採買的雜貨,已陸續有人送來,清點完那些貨物,在客棧的小二哥幫著他將東西搬到後頭放好後,他才和小二哥要了碗有肉的菜飯,再幫她叫了一碗清粥端上樓。
她的門房緊閉著,他敲了敲門,她沒有應。
門房裡,沒有任何動靜,他再敲了一次,才聽見她的聲音。
“誰?”
“是我,蘇小魅。”
結實的木門,被拉開一條縫,她已經摘下了帷帽,小臉自得沒有血色,烏黑的眼眸,有著未退去的緊張。
“我替你叫了碗粥。”他將粥碗抬高,給她看。“不管你餓不餓,總要吃點,明天才有體力辦事。”
她知道他說的對,妥協的將門拉得更開,原以為他會給了粥就走,他卻朝前傾身,她反射性往後退,才一個閃神,他已經走過她身邊,進了房,將那碗粥放到她的位子上,然後端著自己的菜飯在桌邊坐下,吃了起來。
他沒看她,只自顧自的吃著自己的菜飯。
遲疑了一會兒,她最終還是將門半掩,走到桌旁坐下,拿起調羹,逼著自己吃了些。
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