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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臉色蒼白,他唇角笑意消逝。
“白露?”
一瞬間,他抬起了手,似是試圖輕觸她的臉,但他在指尖只離她一寸時想起了她的畏懼,大手停在半空。
那,只讓她心口一抽。
“沒……”舔著乾澀的唇,她啞聲開口:“我沒事……”
“抱歉嚇到了你。”他收回手,嘴角微揚,又恢復那無賴模樣。
嚇到?
是,她是嚇到了。
她不知道是看著他縱身躍上瘋馬,抑或發現她竟然希望他伸手撫慰她,哪件事讓她比較驚恐。
她不是瘋馬,但他的撫慰,對她有同樣的效果。
“不用……”她緩過氣來,告訴他:“別說抱歉。”
她的聲音聽起來還是有些沙啞,她能感覺心跳仍在胸中快速跳躍。
“那樣做很勇敢。”她說。
他眼裡浮現真正的笑意。
“也很愚蠢。”她再道。
這一句補充,只讓笑意延伸到他的眼角,然後他開了口。
“謝謝你的關心。”
她一怔,想反駁,卻覺耳熱,那是幾乎已經遭她遺忘的感覺,她慢了半拍,才發現自己竟紅了臉,忙轉身蹲下撿拾方才掉落一地的小雜貨。
他跟著蹲下幫忙,可不知是不是故意,竟悶哼一聲。
她飛快瞅他一眼,只瞧他抬手撫著受傷的腰腹,心頭莫名再一抽。
“好疼呢。”他咕噥著,看著她嘻皮笑臉的。
那笑,好惹人厭;那眼,宛若桃花。
莫名,讓她臉更紅。
怎會有人這麼……這麼地……
一時間分不清是羞是惱,她速速將視線從他帶笑的臉拉回,快快撿好了東西,重新戴上帷帽,遮住了臉耳,卻總覺這帷帽輕紗,怎樣也擋不住他灼熱的視線。
她快步轉身走開,卻仍感覺他就在身後,他腿長,她走上兩步,他只須踏上一步,她知他就跟在身後,臉上掛著得意的笑。
她走得更快,他如影隨形,可走著走著,又怕他腰傷真疼了,不由得又放慢了腳步。
夕陽將兩人的身影拉長,她看見他就在她身旁,如山岩一般厚實的肩頭,幾乎就要碰到了她。
她從來不曾和人走得這麼近,即便是少爺也沒有。
她應該要覺得害怕,腦海裡卻只想著他臉上惱人的笑。
回客棧的路上,她始終不敢轉頭朝他看去。
華燈初上。
這眨眼,已是深秋,窗外的樹,葉都落得差不多了。
用完了飯,她回到客棧房間歇息,後方窗外,有馬兒輕輕嘶鳴,還傳來他說話的聲音。
她開窗探頭看去,只瞧巷子裡,午後那匹鬧市的駿馬,被他牽在手中,沒一會兒就一人一馬消失在轉角。
這巷是條死巷,後頭只接客棧的馬廄。
因為好奇,她開門朝後頭走去,廊底盡頭,便是馬廄前方空地。那男人果在那裡,一手拉著轡頭,一手撫慰著那匹駿馬。
“噓噓,沒事沒事。”他說著,從衣衫裡掏出果乾,遞到它嘴邊。“來,吃點甜的吧。”
一時間,她還真擔心那瘋馬會將他整隻手咬掉。
但它遲疑了一會兒,只伸出了長舌,把他掌心裡的食物捲進嘴裡。
他笑了出來,輕輕拍了拍它的轡頭。
“小子,委屈你了。”
他識得這馬?
狐疑上了心頭,讓胃一緊。
可下一剎,他拆掉了馬首上的轡頭,她才發現那東西根本不合它的尺寸,它太小了,完全是硬生生戴上去的,勒得它嘴角都裂開流血,轡頭下處處有著因為摩擦而造成的傷痕,到處血跡斑斑。
“狗屎。”這一聲咒罵很輕,極柔。
若非從她這角度能看見他的臉有多臭,她會以為他是在對誰說情話。
他將那太小的轡頭扔到了一旁,小心解下它身上其他的束縛,當他走到它身側,馬兒不安的躁動著,但他沒讓手離開它。
“乖一點、乖一點,沒事的,我看看而已。”
他安撫著它,直到它再次安靜下來,然後小心撿查它身上的傷痕。
“你是個俊小子,是吧?那王八蛋是打哪兒把你偷來的?”他大手摸著它的身側,輕輕翻找著,然後在它右側後方,看見那被上了漆遮掩的烙印。
“天殺的,真是不要命了,連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