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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攬著她的手臂收緊了。“我知道,所以妳才一定得醒來。”他搖著她,但她不在乎,實在太冷了。
“喜兒!醒來!現在!”
他提高的嗓門令她陡然睜開雙眼。
“這樣好多了,”他說道。“我們得談談。”
“我寧願睡覺。”說著她又在他身土磨蹭著,沉重的眼皮隨即合上。
“妳不能。”他抬起她的下巴,她只得看著他。“這麼冷絕不能睡著,我們要保持清醒。”他抱她坐到他腿上,又把斗篷調整一下。“我相信援助馬上就到,但這同時我們必須保持清醒才行。”
“為什麼?有什麼事不對勁嗎?”
他注視她半晌,然後一言不發地搖搖頭,但眼神卻不那麼篤定了。
她看看一片白濛濛的窗戶,感覺他也和她一樣冷得直打哆嗦。“你和我一樣冷。”
“我沒事。”
姑媽說得對極了,英格蘭人都是老頑固。
“救援就快到了。”他又說了一次。
“那我為什麼不能睡覺?”
“我不認為那是個好主意。”
“為什麼?”
“因為救援馬上就到了。”
“過了多久了?”
“有一會兒了。”
“我可以幫忙的現在。”
他沒回答。
“你叫醒我要談話,現在自己又不說了。為什麼?”
他一手揉揉鼻樑。
“我們是在緊急狀況中嗎?”他只是深呼吸。“這算生死關頭?”
他的坐姿更僵直了,但仍是不發一言。
“好吧,既然你不打算回答,我要睡覺了。”她倚在他身上開始要閉上雙眼。
他緊抓她的肩並將她搖晃一下。“妳不能睡,否則便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他的表情專注得近乎憤怒。
她審視他的臉,看出了他藍眼中的憂慮。“求求你,亞力,讓我幫忙吧。”
“不許用巫術。”
“那你寧可死在這裡嗎?”
他只是一徑狠狠瞪著她。
“是嗎?”她也不示弱。“這附近根本沒人,除了你我以外根本不會有人知道的。”
他看著她一分鐘,然後瞥視白茫茫的窗外。馬車已埋在雪中。
她又哆嗦一下。“求求你。只要一個小小的咒語,我就能送我們倆到最近的客棧去了。”她望著他狐疑的臉。“拜託。”
他看著她,遲疑地說道:“我猜我們已別無選擇了,”他直起身子,以公爵的架勢俯望著她。“但是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她點點頭,心裡已經想好她要用的咒語。“你知道最近的客棧是哪一家嗎?”
“不知道。”
她思索片刻。“那我便試試比較一般性的。來,握著我的手。”她抓住他的手,瞥一眼他那如臨大敵般蒼白的臉色。“請閉上眼睛。”
懷疑地又看她一眼後,他依言閉上眼睛。
決心給她丈夫一個好印象,她揚起下巴開始想象他們曾經過的那些客棧的混合體:大窗流瀉出溫暖的金黃色光線的木造建築、石砌矮牆及自積雪中清理出來的一條車道。
她突然停止凝聚精神,發現亞力握著她的手她根本沒法彈手指。她睜眼望向她丈夫繃緊的臉,他的表情像是患有嚴重的胃病似的。
“你得改握我的手腕,我才能彈手指。”
他閉著眼睛改而緊握住她的手腕。
她再度閉上雙眼。剛才她想到哪裡了?她問自己。對了車道。“白雪圍繞著我們,”她吟唱似地說道。“我們得到其它地方。快快把我們倆帶到我現在看到的地方!”她一彈手指。
“天殺的!”
她感覺亞力的手滑開。
“亞力!”喜兒在一片白皚皚當中狂亂地尋找著他。
“在這裡!”一聲沙啞的咆哮。
仍裹著皮袍的她笨拙地轉向他聲音來的方向。一片覆雪的榆樹林看來就像一群張牙舞爪的鬼,亞力正掙扎著自擋路的矮枝間脫身。
喜兒可以聽見他在喃喃自語著什麼。他的靴子在溼地上突然一滑,他連忙抓住一根樹枝。木頭折斷的聲音在隆冬的空氣中迴響著,接著是一串詛咒。
“噢,我的天!”喜兒一手掩嘴,望著他屁股著地的一路滑過來,手中一徑抓著樹枝。
他坐在那兒好一會兒,顯然是驚呆了。然後他看看四下,最後怒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