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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明白了。太傅教了她很多事,帝王之術,為君之道,有些東西,她還不能領會,但不代表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將要發生些什麼。
看著孃的臉色,棲梧心裡一急,便從臺子上跳了下來。
“棲梧!”饒是長歌反應再快,也還是嚇出了一聲冷汗。她一把抱住女兒,驚魂未定。
棲梧的雙手牢牢的環住她的脖子,在她耳邊大聲的說,“娘,棲梧永遠是孃的棲梧。”
長歌身子一僵,繼而又放鬆下來,撫著她的頭,“傻孩子!”
棲梧鬆開手,倔強的看著長歌,“娘,我知道你在說什麼,棲梧要做好皇上,也要做好姐妹,好妻主,好女兒!”
“棲梧,有時候,做了好的皇上,就得放棄其他的好了。”
棲梧使勁的搖著頭,“才不會,若是什麼都得放棄才能當皇上,又怎麼能算真正的好皇上。”她認真的看著長歌,“娘你忘了嗎,是你告訴棲梧的,棲梧沒有忘。”
長歌的嘴角慢慢彎了起來,有些酸澀,有些驕傲,這是她的女兒啊!她收緊雙臂,抱緊了棲梧。
察覺到長歌情緒的變化,棲梧咧著嘴,舒心的笑了,“娘,我以後要做皇上,也要做棲梧。”她抬起頭來,“所以皇上娘也是一樣的,她做了皇上,可是她也是棲梧的皇上娘。娘,你不去見她嗎?”
她一直都知道,這些年來,娘從來沒有去見過皇上娘,無論在任何場合,總是避而不見。皇上娘雖然從來不說,可是心裡一直都在唸著孃的吧,要不然為什麼每次都要藉著看她的機會想找娘說話。
她聽說,是皇上娘害死了舅舅,也就是末梢的爹,她也很生氣,可是皇上娘現在都要死了,如果再不見,就永遠見不著了吧。所以爹才一直的給她使眼色,呵呵,其實她早就猜到了,昨天晚上爹使勁給娘說皇上孃的病情時她就猜到了的。
長歌抱著棲梧,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對秦子蓉,她的確不能原諒,可是,也並不希望她死。所以這四年來,她用盡了一切辦法替她續命,她能活到今天,已經是極限。
如今,她對著秦子蓉,能說什麼呢?
長藍的死,是一道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橫亙在兩人之間。
棲梧看著長歌,咬了咬唇,最後,壯士斷腕般的從懷裡摸出一封信來,小小聲的說,“娘,你看這個。”
長歌低下頭來,一愣。
那是阿布寫給她的信,她答應要在放棄子期的時候才看的,所以一直放在書房裡,一直沒有開啟過。
棲梧縮了縮頭,“娘,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我是看見這個信封上什麼也沒寫,只留了個阿布的名字好奇怪,才拆開來看的,我不知道是寫給孃的信。”
長歌沒有伸手去接,棲梧急了,一把塞進她手裡,搖著,“娘,你看嘛你看嘛。”
長歌拿著信,好一會兒,才慢慢打了開來。
是她熟悉的字跡,只是因為時間的關係,顏色已經有些淡了。
長藍的事,她沒有再去追問過。她相信逢單的調查,也相信子期對她的深情,可是,心裡不是沒有疑惑的。只不過,逝者已矣,她即便是查出來是子期做的,又能怎麼樣呢?
她的心,一直都守得很緊,可是並不代表她沒有動心,秦子期是她的夫,陪在她身邊那麼多年,痴情隱忍,她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以前,是因為有長藍,所以她從沒有以女人的眼光看過別的男人,但是慢慢接觸秦子期之後,她才慢慢發掘他的好。
陪逢單跳下崖之後,她沒有絲毫後悔,可是,總有些遺憾,遺憾不能陪子期白頭偕老,遺憾承諾過他永不相棄卻再也做不到了。夜夜做夢,都能看到他淚光閃爍,她心痛了。或許,要在那時,才那麼深刻的明白,秦子期已經浸入她的生命裡,再不若以往般可有可無。
愛情是相互的,愛和被愛,才能真正的幸福。她對長藍,愛得再深,也不過一場苦戀。只有與子期,生生死死,幾度離別,才愈加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相知相守。
阿布的信,寫得並不長,長歌,卻看得很慢。
棲梧趴在她身上,連呼吸都放輕,“娘,我們要去看皇上娘嗎?”
長歌閉了閉眼睛,哽咽著,“去,我們去!”
守在外面的孟裳和阿簫,都被長歌迅疾如風的身形嚇到,愣了好半天才互相對望一眼。照將軍這種武功的增長速度,她們這些隱衛簡直是形同虛設。
“長歌!”子期正守在秦子蓉身邊,一扭頭,便看見了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