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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機閣已經在秦子蓉手中,我不知道她對我身邊的人調查有多少,逢單此次行事,又均是針對她的,我怕萬一他果真查到了什麼,秦子蓉會殺人滅口。”
她閉了閉眼睛,“告訴逢單,一個月後,無論結果如何,都回來吧。”
“將軍?”霜蕪上前一步,想說些什麼,又什麼都沒說出來。
長歌睜開眼來,朝她笑笑,“秦子蓉想做什麼,我總有知道的一天,逢單和孟秋的安危更重要。”
霜蕪站了一會兒,也笑了出來,“我知道的,將軍。”
將軍一生,不圖功名,只為情義,或許是她之累,但對於在她身邊的這些人而言,卻是一生之幸了。
果然,孟長歌安州招兵告示一出,天下譁然。
安瑞和大牧想不到她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行事,封地之主雖然擁有私建府兵的權利,但是孟長歌武將出身,她招的兵馬哪裡的是護衛的府兵,分明是比正規軍隊還要讓人心驚的力量。
奇怪的是豐臨君主的態度,基本上從頭到尾沒有一點反對之聲,甚至還因此加撥了糧食送往甘南道。
一時之間,各種各樣的傳說甚囂塵上。
身處這風暴中心的兩人,卻反而沒有半分反應。
長歌平靜的收了朝廷撥下來的糧款,秦子蓉對朝上眾臣的質疑一概不理,放任長歌在甘南道的所作所為。
“皇姐,真的不會有問題麼?”深夜御書房裡,秦子霜憂心忡忡。
秦子蓉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燭火出神。
秦子霜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之後,勉強控制著自己坐下來, “皇姐,如果我們賭錯了,又該怎麼辦?”
秦子蓉低下頭來,輕笑,“我們本也無路可退了,這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子期和她處得可好?”
秦子霜臉上神色慢慢放柔,“千機閣的訊息,她們在安陽時,已經圓房了。”
秦子蓉點了點頭,靠到軟榻上,輕輕吐出一口氣,“那就好了。”
看著她滿臉疲憊,秦子霜輕輕扯過一旁的毯子,蓋上,才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御花園裡,寂靜無聲,秦子霜站了很久,看著不遠處藍妃曾經居住過的宮殿,嘆了一口氣。
孟長歌啊,你只知道你失去了一個孟長藍,可知道有一個人,已經失去了所有?
得與失
霜蕪說得沒錯,不到十日,招兵名冊上,已經有超過十萬人。
長歌拿著名冊,半響無語,不是覺得自己能得到信任而興奮,卻是沉重,無比的沉重。
甘南道地處偏遠,若是有家有室之人,輕易不會離開故土來這不毛之地。所以這花名冊上的每一個名字,或許都代表著一個家庭的破碎,一段逝去的血淚。
她站起身來,看著窗外綿綿遠山,開始有些疑惑了,幾國互鬥,爭來的名利,如何敵得過那些在馬蹄踐踏下一個個絕望掙扎的靈魂?
“長歌,你怎麼了?”子期發現了她的沉默,走到她面前,伸手,撫著她眉間的凝重。
長歌將他的手拉下來,輕輕握住,搖了搖頭,看著他眸子裡透著的擔憂,忍不住扯開嘴角,“我沒事。”
沒事才怪,沒事會這個表情?子期顯然不信。
長歌上前一步,將他拉入懷中,緊緊的抱住。
“長歌,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的聲音裡,透著惶然,他極少見她這般脆弱的樣子。
“別動,子期。”她的臉,埋在他的頸側,閉上了眼睛。
子期不再說話,只是安靜的任她抱著,雙手環過她的腰,柔柔擁住。
好半響,她才平復了情緒,鬆開子期,理著他被她撥亂的頭髮。
她的臉上,還殘留著尚未收拾乾淨的情緒,子期目光一轉,看到了桌面上的招兵名冊,有些明白了她的失常,“戰爭從來這樣無情,一將功成萬骨枯,長歌,大家都是身不由已。”
長歌順著他的視線,也看向了桌面,半響,才說道,“我不能明白這些建立在人命之上的爭奪,若有一日,我一個人的退讓能成全更多人的平安,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退讓。”
子期看著她,眸中神采閃耀,“長歌,如果你為君主,會是個仁君,但是作為將領,就不太稱職了。”
長歌撫著他的頭髮,失笑,“放心吧,我就算不是個好的將軍,還有個好的夫君呢!”
校場之上,長歌站在點將臺上,目光從那些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