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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了現實。
他明明是蘭陵孟三喜之子,當朝大將軍孟長歌之弟,為何,會變成了,那些人口中水族的餘孽?
水族沿水而居,擁有極強的水性,所以二十多年前為叛軍所迫加入當年動亂,最後兵敗,水族遭遇了滅族之禍,當時逃脫的人中,就還有那有孕在身的族長之夫。
這二十多年來,朝庭從來沒有放棄過對水族的圍剿,尤其那族長的遺腹子更是心頭隱患,卻想不到,居然變成了宮中后妃。
孟三喜天性善良,收養義子義女無數,再加上其夫醫術高超,夫妻倆帶上獨女長歌一直雲遊在外,直至遇上山石滑坡,當被救起時,夫婦倆俱已沒了氣息,只有兩人護在懷中的兩個孩子無恙。
這兩個被送回孟家的孩子便是孟長歌孟長藍,當時孟長歌只有四歲,只說長藍是弟弟,孟家人便以為那孩子也是孟三喜骨血,是以當作孟家公子撫養。現在想來,恐怕這孟長藍不過是孟三喜夫婦雲遊途中無意救下的,只是雙雙遇難之後,就無人知曉這是不是親生的了。
若不是當年圍剿叛軍的將領見過水族之人,怕也是無法認出這與那逃離的族長之夫有著相似容顏的藍妃,居然是朝庭一直念念不忘的餘孽。
長藍緩緩攤開手來,手心裡藍色蝴蝶振翅欲飛,這是曾被皇上贊為上天恩賜的印記,一遍遍親吻輕撫,多少柔情蜜意,卻在今日,變成了奪命的符咒。
愛人,已然變成了要置他於死地的元兇,忠肝義膽的姐姐,是否也會在知曉真相後視他如洪水猛獸?
心,緊緊的縮成一團,痛不可言。
他飛快的抓起盤中酒杯,仰頭灌下。
……
將軍府中,秦子期的手一抖,摔碎了他平素最愛的花瓶。
他的頭,一點一點,以極慢的速度轉過來,“你說,什麼?”
跪在地上的侍衛頭也不敢抬,“回正君,宮裡來人說,藍妃是水族餘孽,已經畏罪服毒!”
只覺得頭裡有什麼東西“轟”的一聲炸開,眼前白花花的一片,秦子期茫然的睜著眼,卻還記得要問,“將軍留在藍妃身邊的人呢?”
“昨日小皇子失足落水,一直昏迷,藍妃將幾名隱衛悉數遣去了小皇子身邊。”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秦子期慢慢的,坐了下來,心頭,凝成一片冰湖。
“長皇子!”有人在身邊喚。
“正君!”身邊有亂哄哄的聲音。
“長皇子,你不用擔心,那孟長藍不是將軍親弟,將軍也是被騙了,不會責怪到你頭上的。”
是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奶爹,秦子期僵硬的轉過頭去,卻輕輕的笑了,帶著絕望的慘然。
暮鼓聲聲,京城的大門徐徐關上,卻在快要合上之時,一物飛嘯而至,硬是將那厚重的城門生生抵開一條縫。
守門士兵大驚,卻在片刻之後看清了那在門縫間飛舞旋轉的,是一支玉簫,通體碧綠。
待看清這物後,守兵便立刻雙膝一彎跪了下去,“孟將軍!”
回答他的,是一騎如風,飛奔而過,只餘那在街道上紛飛的落葉。
“皇上!”福公公跌跌撞撞推開了正延宮的門,正喝了一口湯的女皇,差點被嗆到,“來人,給我拉下去斬了,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皇上!”福公公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手指巍巍的指向身後,“是孟將軍,孟將軍去了長藍宮。”
“長歌?她此時不是應該在銅遼嗎?”女皇猛的站起身來,急急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罵,“是誰通知她的,事情有沒有講清楚?”
福公公一邊擦汗,一邊小跑步的跟上,“奴才還沒來得及問,將軍便已經衝進宮去了,攔也攔不住。”
“胡鬧,真是胡鬧。”
到了天藍宮,卻發現宮門緊閉,門外宮侍鼻青臉腫的倒了一地,一看到皇上到來,才有個宮侍爬過來回話,“皇上,孟將軍進了天藍宮,將奴才們都丟出來了,宮門從裡面插上,進不去。”
“一群廢物!”女皇恨聲罵道,一邊回頭,“來人,給我把門撞開。”
“皇上,孟將軍副將霜蕪,絳夏求見!”
“快宣!”這才想起,孟長歌有直入宮廷的特權,那些個副將可是沒有的,有了這兩人,也不怕長歌聽不進去話。
兩人進來,女皇的眼睛都睜大了。
俱是風塵僕僕,雙眼紅腫的樣子,軍師霜蕪也就算了,連那武藝超群勇猛過人的絳夏也是走路不穩跪都跪不下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