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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秦子期洗完臉,長歌便拿著傘,抱著衣服準備離開。
“將軍!”秦子期在她臨出門時喊住了她。
長歌腳步一頓,秦子期連忙改口,“常小姐!”
“什麼事?”長歌並沒有回頭。
秦子期幾步走到她面前,低著頭,“馬車很小,你們兩個人坐在裡面,坐著都把腿伸不直,不如,不如你就在這裡睡吧。我們一人睡一半,明早趁他們沒起來的時候,你再出去,行嗎?”
半響沒有聽到長歌的聲音,秦子期的心跳得很急,不斷的重複著,“那馬車真的很小,睡不下兩個人的。”更何況沒有多餘的被子,也不知道她的傷好全了沒有,這樣凍一晚上,會不會又對身體造成損傷。
“秦子期,”很久的沉默之後,她的聲音響起,“當年我離開之時,我記得我已經說明了你的清白之身。”
長久以來埋在骨子裡的疼痛,在此刻又爭先恐後的冒了出來,秦子期的嘴唇有些發白,“是的。”
“那麼,你現在,現在……。”長歌看了看他梳著的已婚髮式,問了另外一句,“再嫁是不是需要我寫休書?”
“不!”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急切,猛地抬起頭來,“一生只愛一次,一生只愛一人,子期已經尋到了心的歸宿。”
“即使這歸宿並非良緣?”長歌問了他這一句。
秦子期看著她,眼睛慢慢清亮,似乎先前幾乎要奪眶的淚水在瞬間消失了,他笑,“為卿之君,吾所願爾,終生不悔。”
即便你不愛我,沒有關係,我可以愛你,這是我一個人的事。
即使你我再不能見,沒有關係,我自己可以想你,一年一年的想著,直到老去。
“將軍,我說過的,這是我的選擇。”
似水流年
這,實在是一個風雨交加叫人不能平靜的夜晚。
長歌閉了閉眼睛,然後,慢慢的睜開,燭光的搖動中,她的臉,帶著模糊的溫柔,“子期。”
心中一震,秦子期抬起頭來,他從來不知道,他的名字從她的嘴裡這樣輕聲的叫著的時候,竟然帶有如此的魔力,叫人心癢難忍。
長歌微微一笑,終於決定,對著這個男子,說出她的感情,這是她一生中,從未有機會傾吐的隱秘,
“我的母親,孟三喜,蘭陵孟家的族長,以她之才之勢,想要夫侍成群,那也是順理成章之事,可是她沒有,自始至終,她只有我父親一人,她說,人影成雙,是世間最美麗的風景。我當時雖然不懂,可是我知道,我的父親與別人家不同,他的臉上,永遠只有微笑,他望著母親的眼光,永遠是幸福,哪怕山路崎嶇,哪怕風雨飄搖,哪怕泥石流翻湧而下時,他將我與長藍護在懷中,微笑著與母親深深擁抱。”
“長藍是我的責任,愛他護他,已經成為本能。我一天一天等著他長大,傾盡全力隨他所想,予他所求,要把他寵成全天下最幸福的男子,我要他像我爹爹一樣,享有人影成雙的唯一。所以在我的心裡,他便是我的唯一。為著這個,即便你風華絕代,即便你深情無雙,我也不能,放你在心上了。”
“子期,當日娶你為夫,雖說是皇上下旨,可是我要是抵死不從,也絕不可能走到如今這步田地。我當日,是惱皇家多疑,也是嫌一番爭執麻煩,你既然心甘情願,我又何必對你多加憐惜。是我的一己之私,鑄成今日之錯。對不起!可是,你不要再愛我,也不要再等我了,我們之間,絕無可能。”
絕無可能!這是多麼斬釘截鐵的定論,秦子期低低的笑了起來,“將軍,你能不愛長藍了嗎?”
“如果他死了,你都做不到不愛,如今你還好好活著,又怎麼能要求我做到?”
“不,”長歌緩緩搖頭,“我會做到,我當然會做到。”玉簫從袖中滑出,在手中輕巧的打了一個轉,她站起身來,“我如果得不到幸福,便是長藍害了我的一生,我既然愛他入骨,又怎麼捨得他揹負如此虧欠。他活著,我愛他一世,他死了,我要他安心而眠。”
他深愛的人,在他的面前訴說著對另一個男人的愛,有什麼比這更殘忍?
他深愛的人,說她還會得到幸福卻徹底的否決他的可能,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絕望?
伸出手,緊緊的壓著心臟跳動的地方,他害怕,怕它痛得再無力呼吸,“你,知道?”
長歌移開視線,握緊了手中的玉簫,“作為皇上她沒有錯,因為她做了一個皇上該做的事;可是被我信任了的秦子蓉,我絕不能原諒。至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