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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低低開口,“以後你的事,我義不容辭。”
山口末涼雖然是女子,但是野心不小。以手段狠辣、槍法精準而名列北海道最不能惹的女人頭號的她,野心勃勃的想要站立在黑道的頂峰。她需要一個像亞久津這樣的男人站在她背後。不僅僅是身為忠誠的下屬,還要成為她親密的另一半。只有這樣,才能交付背部而確定不會被背叛。自然,這些於愛無關。
碎月禁了亞久津的煙,家裡也就沒有菸灰缸。山口末涼目光逡巡了一圈,尋找菸灰缸未果,於是直接將菸蒂按在自己手心滅了。
“喏,這些都是你要的東西。”山口末涼從椅子邊拎起一個偌大的箱子,往桌上一放。咚的一聲,箱子撞擊桌面發出震動的巨響。裡面的東西看來分量不輕。
亞久津開啟,清一色的槍械的零部件。
山口隨意掏了零碎的部件扔在桌上,“還沒忘記怎麼組裝吧?”
亞久津目光銳利的一掃,挑出需要的部分,組裝,上膛,一系列的動作乾淨利落。
山口末涼微微一笑,目光是毫不掩飾的欣賞,“25秒。比我預想中的還要快。還真看不出你這麼久沒碰這些傢伙了。”
亞久津不言語的拿了彈夾檢查。
“你這次是認真的?”山口末涼自顧自的坐下,悠然開口,“要知道,即使是我家那個死老頭都要讓著你老爹三分。你這樣和他對著幹,擺明是和自己過不去。”
亞久津將槍支麻利的收好。山口的話他心裡有數。上次在盤山公路山腳被圍攻未果的時候亞久津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那個老頭還是插手了。
“你家老爹其實對你已經管的寬鬆多了,至少這麼多年都沒有打擾你和優紀的生活,”山口末涼搖搖頭,加重了語氣,“觸怒了他,你會後悔的。”
黑色的漩渦在暗金色的眼瞳中卷湧,亞久津握著冰冷槍管的口堅定而不帶一絲猶豫。
這麼多年,那個人實行的其實是放養手段。透過現實的殘酷歷練,比在深厚根基的黑道大組層層保護中更能讓亞久津成長的迅速,一步一步,靠著血汗拼殺。品嚐盡黑暗的血腥滋味。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那個人不惜將自己尚且不滿十歲的獨子和嬌小柔弱的妻子放逐家門。
寒冷的冬季,北海道的路面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單薄的衣衫被風輕易的穿透,刮在臉上,刀割一般的疼痛。
那一天,一向柔弱的被人輕視的優紀出乎意料的沒有掉一滴眼淚。那淡淡的望著逐漸闔上的黑重鐵門的目光,凝了一生的絕望。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不是不愛,而是最後的一絲愛意也被現實磨光。
優紀這個看似柔弱單薄的女子偏偏倔強的讓人驚訝。沒有回頭找家境殷實的父母哭訴求助,當年執意嫁給黑道統領的優紀已經傷透了父母的心,她不願讓年邁的父母再為她傷心擔憂。挺直了瘦弱的脊背,優紀帶著年幼的亞久津離開了北海道,來到了人生地不熟的東京。
繁華熙攘的東京,人人都帶著冷漠的面具。曾經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女子,就在這樣一個水泥鋼筋撐起的都市每日為生活奔波忙碌,做著低廉的工作。
時光流水一般逝去,多年的平靜驟然被打破。這一切的源頭,不外乎只有一個原因。因為那個人開始惶恐了,他覺得亞久津正逐步往著不受他控制的方向前行。尤其是在那個名為碎月的少年出現之後。
無數個相擁而眠的夜,懷裡摟著碎月暖暖的身體,亞久津粗礪的掌撫摸著少年的柔軟髮絲。吻了碎月的額頭,他們一次次的開始謀劃未來的生活。比如籌錢開一間汽車修理廠,碎月管理賬務業務亞久津負責修理,比如給優紀找一個可以託付未來的物件,比如……
這一切的平靜,都在那一天那黑色幽靈一般車子出現的那瞬間被抹殺。
男人坐在車裡,黑色的手工西裝穿在身上,渾身散發著讓人臣服膜拜的迫人氣勢。
黑色的玻璃車窗隔離了視線,更隔閡了父子的心。沒有什麼,會比心冷了更加決絕。
男人連一眼都吝嗇的不願給自己孩子。視線直直的凝視前方,緩緩開口,冷漠低沉的嗓音,帶著無可違逆的肅殺,“離開那個少年。”不是警告,只是一句簡單而直白的命令。
身形一僵。冰寒的感覺由腳底慢慢升起,遍佈骨骸。一瞬間,亞久津彷彿身陷冰窖。
許久,亞久津低低開口,聲音不大,卻是不容置疑的堅定。“要我離開他,除非死。”
男人沒有再開口,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