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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請走了。”
汪雲鋒再環視一圈,果然沒有卷書的身影,又低下頭:“你去把他叫過來,就說本官有事吩咐他去做。”
“是。”
汪雲鋒愣了愣,直覺這聲音有些熟悉。他下意識的揉了揉太陽穴,是幻聽了麼,兒子在身邊還不夠,還妄想著夏令寐來陪著。別說朝廷不容許官員辦差中帶上家眷,就是夏家也不會讓夏令寐跑到災區來拖累他的名聲。
清名啊!
他搖了搖頭睜開眼,看著婦人緩緩的走出屋子,那背影怎麼越看越熟悉?
他霍地站起身來:“你等等!”
六三回
汪雲鋒推開眾人追到外面,只看到來來去去的傷患和災民。
卷書跑過來:“老爺,你找我?”
汪雲鋒怪異的看他一眼:“誰說我找你?”
“啊,”卷書抓了抓頭髮,左右看看,再笑道:“老爺你不是隨便喊了一位夫人來叫我嗎?怎麼了?”
汪雲鋒一把抓住他:“夫人呢?”
卷書似乎沒有聽出他話中話:“她說完就走了。”卷書似乎很忙,手中還抓著草藥,一邊嘀咕老爺你沒事我就忙活去了啊,以後你沒事別亂喊我,我可是很忙很忙忙得要死,老爺你有佳人作陪就別出來顯擺了,擔心陰溝裡翻船……
卷書一張嘴巴跟鸚鵡一樣,開了口就嘰裡呱啦說個不停。汪雲鋒聽慣了他的碎碎念,沒在意,自己在周圍再繞了一圈實在沒看到熟悉的人影,只能回了屋子。
這時候,一邊小桌案爬出個男童,小小的爪子在身上到處抓抓,見了汪雲鋒進來就幾個跳躍了過去:“癢!”
汪雲鋒伸手撩開夏竕的衣襬,只看到細嫩的肌膚上到處被抓得紅鼓鼓的,他擔心的摸了摸夏竕的額頭,沒發燒。夏竕已經渾身癢癢了好久,今天實在受不住了,一把打掉汪雲鋒的手,開始在眾目睽睽之下脫了衣裳抓癢癢。
華寶霞靠得汪雲鋒極近,不知道夏竕的真實身份。平日裡見其他人都繞開夏竕走,只以為對方是跟自己一樣是哪家的小霸王來這裡玩耍,也就沒往心裡去。畢竟,汪雲鋒辦公的時候,夏竕很有眼色的知道自己不能隨意去搗亂,否則屁股腚又要遭災。如此,華寶霞看到這個小孩子毫無規矩的對汪雲鋒發牢騷,就準備擺出架勢來訓夏竕一頓。還沒來得及開口呢,夏竕已經連著脫了兩件衣裳了,頓時屋裡飛揚起一股子怪味,似乎……
“臭死啦!”華寶霞用香帕捂住唇鼻,臉色剮白的倒退了幾步。小丫鬟早就被這難民營一樣的地方燻得鼻子麻木,此時也只覺得夏竕衣服下散發出來的氣味更加濃重些,聽到自家姑娘驚叫立即扶住了她。兩個丫頭一位千金小姐如避蛇蠍似的縮到了門邊,華寶霞指著夏竕顫抖的驚叫:“還不快點把他給轟走。”
夏竕瞥著這莫名其妙的女子一眼。他都沒有嫌棄她一股子狐臭味來自家地盤晃盪,她居然還敢對主人無禮,太……
汪雲鋒看著夏竕嘴巴歪起來就知道這壞小子又牙癢癢了。太子殿下是個歪才,把自己的兒子也汙成了黑豹子。以前夏竕一個不爽就直接揍人,如今的夏竕不愉快,他不單偷偷拔掉人家的褲子,還要往對方口裡塞一口吐都吐不乾淨的泥巴。
太缺德了!
更加缺德的是,汪雲鋒覺得這都是太子的錯,而他這個做爹的根本沒有在背後推波助瀾。
“男子漢大丈夫,不要跟小女子計較。”汪雲鋒小聲的叮囑一句。聲音不夠大,可屋裡的人都被臭味燻了一鼻子,都正暈乎著呢,乍然聽了這麼一句話,就如平靜的湖面丟入了一顆石子,把華寶霞給驚得夠嗆,也燻得夠嗆。
汪雲鋒懶得顧及他們,忙著把夏竕的衣裳都脫了,就留下一條褲衩,看到他的脖子、腰背和膝蓋窩裡面都可以搓出汙垢丸子,這才想起兒子很久沒洗澡了。
本來也是。以前在海邊,跳到海里遊一圈全身就皺巴巴。回到了岸上,沒遇到夏令寐之前都有人貼身照顧。到了北定城,夏家人的男子都要習武,是每天早晚沐浴。夏竕是個調皮搗蛋的娃,身上壓根難得乾淨的時候。可到了涿州,因為汪雲鋒忙,吃飯的時間都會忘記,別說沐浴洗澡了,實在身上不舒服了才會擦一個澡。太子在的時候,夏竕會跑去客棧,太子走了,夏竕是老爹有什麼待遇,他就是什麼待遇,沒有人分神照顧他,就連卷書也沒空燒水好好的洗個澡。算起來,夏竕已經有大半個月沒泡進浴桶過了。衣服沒換,澡沒洗,在這種災區人多的地方總是會有一些小蟲子,咬了癢了,再加上泥垢子,身上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