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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著自己的孩子,他果然聽見自己在說古埃及語,恨得罵了一聲:“阿努比斯那個混蛋。”
“你罵神明?!”小孩聽見了,一臉不敢置信。
李長琴現在不只要罵,要是那傢伙在他跟前他還要動手揍人。不過古埃及是很尊重神明的,從這樣小的孩子也對神明如此尊敬的態度就能知道,恐怕自小被洗腦得很徹底,完全為這封建制度所牽制。
“神明個屁,你被扔這池裡,你不知道里面有什麼嗎?”
李長琴一邊罵,一邊環顧四周,那些貴族們還在竊竊私語,像蒼蠅一樣的嗡嗡的低語聲讓人煩躁。
其中一個光頭中年人,他手裡拿著權杖,看裝束應該是祭司,祭司一直不動聲色地注視李長琴,他也一臉困惑,然後走到法老身旁,二人交頭接耳。
看那法老也有四十多歲的模樣,一身華麗衣著,手上金飾和脖子上的金項鍊多得嚇人,乍地一看,李長琴有點佩服他的頸椎能保持健康。
李長琴乘著他們猜測自己身份的時候,他也趁機取點情報:“喂,那位法老叫什麼名字?”
小孩雖然驚魂未定,卻很乖巧,聽到問話就回答:“父親是塞提法老。”
“……”
父親?塞提?無巧不成書嗎?這不會就是卡羅伊詛咒發源的時候,塞提一世的王朝吧?李長琴突然產生一個詭異的想法:說不定命運安排他回到過去就是要解決卡羅伊那個詛咒,或許他處理完詛咒就可以回家了。
李長琴一邊想著,唇角仍是不受控制地抽搐著,他低聲問:“你父親為什麼把你扔到這水裡?他們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嗎?”
小孩子瑟縮一下,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李長琴沒空看小孩子擺我見猶憐的款,冷聲喝止:“別哭,回答我問題。”
小男孩將淚水堵回去,強作堅強:“我沒有殺死大皇兄。”
“你殺了你大皇兄?”才幾歲的孩子啊?李長琴左右看這小鬼是連刀子都未必能夠拿穩:“你大皇兄幾歲?”
“皇兄15歲。”小孩子委屈地癟著嘴忍住眼淚,聲音卻因為激動而帶著哭腔:“我沒有殺他。”
“那你呢?”
“七歲。”
十五歲跟七歲?按三年一溝的演算法,這才兩條多的溝了,而且十五歲的少年已經發育,一個七歲小孩怎麼可能輕易殺傷成長中的少年呢?李長琴不太明白,可是看四周情況,小孩分明是被公開處刑,而四周計程車兵和貴族們更似乎是樂見其成,必定都認為這小子罪有應得了。
“那他是怎麼死的?”
“大皇兄被眼鏡蛇咬了。”
“既然這樣,為什麼他們說是你?”
“他們說蛇是我叫出來的。”
“……”怪力亂神的故事?不過李長琴自己也沒有資格否定這種可能,因為他就有這種奇怪的能力。
李長琴沒有時間細問了,因為那邊法老和祭師已經商談完畢。
古埃及,法老與祭司位於權力金字塔的頂點,忽悠臣民的說法是以神明之力統領國度,經現代分析,實質就是倆狼狽為奸的神棍,但他們在現今有著決定著整個古埃及人民生死的實權。
李長琴已經沒空來個梨花帶淚的表情驚問蒼天為何待他如此殘忍,因為很明顯阿努比斯沒有意思將他弄回2009年去,而李長琴又是自殺無能的體質,如果找根柱子撞個頭破血流,結果也會是自找苦吃。既然求死不能,那就只能求生了,他只有想想如何在古埃及混下去。
“大膽賊人,竟敢擅闖神廟重地?!殺無赦!”祭司高舉權杖,在空中劃出一道銀光,祭司將它指向水池中的李長琴。
四周士兵聽令,閃爍著寒芒的矛頭戳向目標。
雖然李長琴死不了,但是他有痛覺,他可沒有被虐傾向,不準備整個血淋淋的乍屍景象來說明自己有多特別。
“都給我出來幫忙。”
隨著不疾不徐的命令聲,呼啦一陣水聲,驚呼四起,數張大嘴破出水面咬斷長矛,木製長矛柄在利齒中咔啦咔啦地化作木屑,水面驚起波瀾,潺潺聲響配合野獸嘶吼是再自然不過的樂章。
士兵們驚叫著猛地往後退,貴族們更是縮作一團,連法老都瞪圓了眼睛,祭司早就不著痕跡地退到安全位置待著。
李長琴很滿意這種效果,他伸手拍拍旁邊的鱷魚腦袋,再瞄瞄那邊階梯,命令:“去開路吧。”
大鱷魚遊向階梯,叭噠叭噠地爬了上去,深綠色身體被水洗得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