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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長琴侷促撥了撥亂髮,他排斥深入這個問題,就隨意推搪:“我沒事。”
諾布皺眉凝睇,表面上是沒有什麼不妥,可是他想到賽里斯被傷成那個模樣,而李長琴是個不死身,還不知道遭了什麼罪……
猛地醒悟,諾布強行拉過李長琴,帶到無人的一隅。
李長琴倒合作,由得他拉走,最後也只因為被掀開薄毯而蹙眉。
粗糙毛毯下包裹的身軀完好無缺,不帶半絲傷痕,也沒有血跡斑斑的慘況,但是諾布還知道那雙腿間涎落的濁液是什麼。
“他……他把你……”結巴著,諾布不知道該怎樣問,眼下所見讓他幾乎要將拳頭捏碎。
長琴低哼一聲,扯起薄毯重新包住汙穢的身體,淡漠地說:“是啊,他上了我。諾布,既然他一直想要得到我,又怎麼可能放過這次機會?”
“但墨特給我們情報的時候,說你和賽里斯在一起!”諾布懷疑自己的腦袋是不是能冒火了,那時候有多少人,多少士兵在?
“對,在野外。”長琴將諾布推到旁邊,往回走:“別問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這種事情,沒什麼大不了。
真的嗎?
那剛才的躲避算什麼?諾布很想讓李長琴說出真心話,表達真正感情,可是他更明白李長琴的驕傲,應該是不願意再提起不堪的事,
“好了,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只管跟我說。”
感受到諾布的關心,長琴報以微笑:“我知道了。”
暫擱下這件事,兩個人守著賽里斯度過一分一秒。越是等下去,諾布就越擔心,李長琴看似漠然,但目光又是那麼強烈地祈求著,他怕如果賽里斯熬不過去,李長琴也會崩潰。
“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或者休息一下?”
“不用。”
“想吃點東西,還是喝點什麼?”
“不用。”
“那你想要什麼?”
“賽里斯好起來。”
“……”
最後諾布只好嘆息著敗下陣來,不再多話,默默陪伴在長琴身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治療結束,賽里斯還是挺過來了,雖然意識仍未恢復,總算走過了第一步。長琴鬆了一口氣,立即就被諾布推去梳洗。
這一回長琴沒有拒絕。
不似神使府那華麗的大浴室,這地洞裡只有一隻大水缸,和一個水瓢,火把發出黯淡微光,在土壁不平的表面不斷跳動,與之前的奢華相對比,落差之大,顯得淒涼。長琴嘲弄地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哼笑,也不在意,直把冷水往身上潑,衝去讓人厭惡的黏膩感。
淨水衝落汙垢,冰涼水感衝涮肌膚,在足裸下踩起水花。長琴探身,看水面映出他的模樣,依舊是記憶中的外貌,沒有絲毫改變,即使已經經歷那樣的一夜,受傷,受辱,還差點崩潰。他見到水中人嘲弄地勾起唇角,他蔑視這具會騙人的身體,不過即便如此,除了繼續向前,也沒有別的選擇。
“昨天竟然還怨夜昕,我真是瘋了。別想了,不是幹得挺漂亮的嗎?沒有必要在意,忘記就好。”
唸叨著的話語戛然而止,長琴突然一拳砸到水缸上去,不薄的陶製缸子竟然破了個洞,水傾出來,瀉了一地。
諾布就守在外頭,聽到聲音連忙進來瞧瞧,卻見水滿為患,李長琴未著半縷,修長背影依著殘破水缸,水色淋漓,竟像玉琢的那般精緻盈潤。細長皓腕上血色猶如藤蔓般攀附,點點滴滴自指尖凝聚,泥濘中綻開妖異紅花。
這一刻,諾布腦海中想起尼羅河上的睡蓮,那些高貴美麗的神聖之花。
“你怎麼了?”
長琴也沒有回頭,帶血的手在水缸中揚揚,就拿起衣衫穿著,淡淡地說:“水缸破了。”
“還不是你砸的?”諾布不喜歡李長琴自虐,不覺將話說重:“好了,到外頭去休息。你不是說沒事吧?既然你要耍帥逞強就得貫徹到底,別給我添亂了好不好。等賽里斯好起來,我陪你打一架,包準讓你畢生難忘。”
長琴愣住,轉過身來看諾布的神色,倒真像要揍他一頓。感情諾布被惹毛了,他不覺失笑:“行了,我知道啦。你不是守著賽里斯嗎?他怎樣?”
“就知道轉移話題。”諾布白了他一眼,想起賽里斯,眉心又蹙起來:“還在睡,醫師也不確定他會睡多久。他讓我們在賽里斯未醒來以前,給餵羊奶,不過現在埃及計程車兵們正在搜查,可能不容易弄到,所以果汁也將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