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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的感覺,果然是活人。到了這時候,滿腔興奮愉快的感情,長琴卻不知道怎麼樣以言語表達,最後只是笨拙地僵在原地,顯得手足無措。
“傷口也不痛。”
賽里斯突然說了一句,臉上堆滿微笑。
“真的嗎?”
眼前賽里斯依舊狼狽,身上多處被包紮,繃帶滲透血跡,怎麼看都讓人放心不下。
賽里斯的回答是一記擁抱:“我很好。”
接觸到溫暖懷抱,長琴僵住,不自覺地屏息,可是當胸膛緊貼時,感受對方的心跳,每一次跳動都那麼真實地傳遞生命氣息。
那一刻不需要思考,僅憑本能,他緊擁著賽里斯。
受到回擁,賽里斯笑容更深,眼角微光注意到諾布,他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
“咦?”
長琴揚眉,見賽里斯笑,他回頭瞧一眼,只見諾布痴呆的表情已經升級,眼睛瞪得比兩顆無花果還大,竟然連嘴巴都合不上了。
感情這傢伙是嚇傻了。
長琴輕嘆,正準備喚回諾布的魂魄,身側卻突然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爆發的高音讓人耳膜生痛,最接近的三人同時捂住耳朵,詫異地看著再一次兩眼翻白倒下去的醫師。
三人默然無語,只見騷亂漸近,感情被嚇著的也不只他們仨了。
“我……先去處理他們。”諾布訥訥地說著,迎上陸續趕來的手下。他指使著大家抬上休克的醫師一起走,離開前又回過頭來,重重地嘆息:“好吧,賽里斯,恭喜你……詐屍了。”
“……”
長琴和賽里斯對看失笑,這的確是有夠離奇的遭遇。
長琴突然間想到粽子卡羅伊,總感覺自己跟這類詭異事件很有緣份,吸血鬼教授,精靈室友,穿越的瘋子兄弟一家子,現在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古埃及神祗。
想罷,長琴不覺輕嘆,呢喃:“估計我今生都與平凡無緣。”
“什麼?”賽里斯不明就裡,求教般注視著李長琴。
長琴實在不知道怎麼解釋,看著死而復生的賽里斯,興奮過後,他也記得正事:“傷口,真的不痛嗎?”
賽里斯不著痕跡地看了長琴一眼,接著回答“不痛,跟沒有受傷一樣。”
“那拆掉繃帶看看。”
二人匆忙行動,一一解下包紮的繃帶。然而奇蹟再次發生,賽里斯的面板上還殘留著藥物,傷口卻不見蹤影了,伊希斯將傷痛都治癒了。可是興奮的心情卻在解下左眼包紮時消退了,因為傷雖然好了,左邊眼睛卻沒有恢復,只留著癟下的眼皮。
長琴輕觸凹陷的眼皮,呢喃:“既然都治好了,為什麼漏下眼睛?真是的……”
救活賽里斯,治好傷痛,卻獨獨不恢復左眼嗎?這讓長琴不知該感謝還是該埋怨,或許他更多的是心痛和惋惜。
“我還有一隻眼睛。”賽里斯樂觀地安慰:“沒事的,還能夠看見。”
長琴卻不能這樣樂觀,眼睛很重要,尤其對於賽里斯這種擁有神射本事的天才,失去左眼,就如同砍掉鋼琴家的左手,這比平常人所受打擊更重。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無補於事,長琴更知道賽里斯所謂的‘沒事’代表什麼。
這通常是賽里斯準備獨自作戰前說的,待克服困難以後,他會以輕鬆笑容淡化一切,以證明所謂的‘沒事’。
“賽里斯,等我們去到‘新家’,我陪你一起練箭。”
賽里斯微訝,迎著李長琴輕描淡寫卻滿含心意的提議,他笑了:“好啊,我們一起。”
在一起,這可是他最大的心願,只要能夠實現,他願意付出一切。
“那,我們是準備到沙漠去嗎?”
長琴點頭之餘,不覺問:“你昏迷期間還能聽見我們說什麼?”
“嗯,可以。”賽里斯輕點頭,稍頓以後又說:“所以下一回不要再讓我吃你的血了,真的,不要再傷害自己。”
“沒事。”長琴輕聲哼笑:“反正會好,而且一絲痕跡也不留。”
賽里斯突然收起笑容,沉默起來。
他不說話,長琴知道他是有意見了:“怎麼啦?有話直說吧。”
“會痛嗎?”
長琴老實回答:“是會痛。”
“嗯……”賽里斯發出一記單音,然後翻身下床:“我也會。”
長琴雖然不後悔自己做的事,可他自知理虧,凝視賽里斯的嚴肅,他說:“好了,我以後會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