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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琴立即潛入水中,耳邊聲音變得蒙朧,但也能分辨人聲,船上有人開始拿箭射水底下的人。李長琴眯了眯眼睛,潛到鱷魚腹下躲避,才游到一半,感覺到環抱自己的孩子漸漸加重力道,知道他要換氣,李長琴只能浮出水面。
破出水面換了口氣,聽見箭矢破風,卻是後頭傳來了痛呼,恐怕是遭了二世的暗箭,受傷了。長琴不再擔擱,又潛進水中繼續遊向岸邊。
上了岸,一行人默契地上馬,不做久留,策馬往底比斯趕。
“有沒有受傷?”長琴問著賽里斯,剛才只顧著離開,也沒有關心過這孩子。
賽里斯被夾在長琴和諾布中間,夜裡氣溫低,他正在微微地發抖:“沒有受傷。”
“嗯。”注意到他冷得發抖,其實長琴也沒好多少,出了水以後被夜風吹得發冷,不過他再冷也病不起來,就沒當一回事:“要是冷就抱緊諾布,他的體溫高。”
“嘖!”諾布重重地咂了咂嘴巴,表示不滿於被擺佈。
可惜沒有人管他這小兵的意見,賽里斯乖巧地緊緊巴著諾布,偏首給李長琴說話:“我就知道神使大人會來救我,我看見了鱷魚,就知道神使大人來了。”
“嗯,你做得不錯。”李長琴隨意地說了一句。
被讚賞,賽里斯愉快地笑了。
看他笑得高興,李長琴沒有多話,讓這孩子先高興一會,反正到了明天,他會承受被父親拋棄的痛苦,現在就先放鬆一點吧。
“有追兵。”二世的侍衛長突然來了一句。
在馬匹奔騰中回首,憑藉月色僅能隱約看見墨色中湧動的暗影,後頭數騎的馬蹄聲響與己方混合,難以分辯。
“墨特!”二世喊了一聲:“解決他們。”
二世的侍衛長立即調動人手,留下幾人護著二世,剩下的十人往後去解決那些人,可是以那些人僅能阻擋一會,
而李長琴一匹馬承受三個人的重量,根本不可能與後頭的單人輕騎比速度,敵人絕對能追上來。而李長琴很清楚到了那時候,二世那位名叫墨特的侍衛肯定會將餌留下來,然後帶著自家主子逃跑。
他們不能離開二世,這些人極有可能是法老的人,所以怕輕易放箭會誤傷二世,但一旦脫離二世製造的煙幕,情況就不一樣了。
夜色很濃,這種距離能保證,再接近就……
“不行,不能再讓他們靠近,諾布你先帶賽里斯回去。”李長琴說罷,瞧向墨特,他果然也看過來了,那一臉的冷漠,就是那麼一回事。
墨特,將自己的瘋狂掩藏在冷漠外皮下。
“喂,你要幹什麼?”諾布出了一頭冷汗,他知道李長琴要幹什麼,可並不贊同:“別是去送死。”
“諾布,少說話多做事。”
“你!”諾布快被他氣死了,不過也沒他辦法。
長琴只是輕輕挽起唇角,眼裡不帶笑意:“二世,你要照看賽里斯。”話說跟二世說,但相信墨特會明白。
“幹什麼?”二世一邊騎馬一邊答話,驀地他明白了,瞪大眼睛,惡狠狠地命令:“不準去。”
一個小鬼裝得這麼氣勢,李長琴失笑:“我是神使,自有辦法解決敵人,你只要幫我將人送回去就好。”
“不準!”
二世氣得要蹦起來,可是那個氣他的人卻不再理會他,他堵氣想要勒馬,但韁繩卻先一步被墨特搶去。
“王子,不要冒險。”
“為什麼不?那肯定是父親的人,他們才不會傷害我。”
“沒有肯定。”墨特低沉而冷漠地回話,完全不將二世的拒絕當一回事。
長琴早料到這種結果,二世還小,不可能完全掌握主導權。
躍下馬背那一刻,長琴聽見賽里斯幾可不聞的輕聲道別,他們沒有放在心上的孩子一直很安靜。李長琴頓時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想知道賽里斯是對他這神使有信心,又或者只是單純地接受現實?
雙腳著地,遐想也斷了念,馬蹄聲遠去。
風掀動草叢,蘆葦,紙莎草,無名野草,浪濤般響聲不絕,夾雜著風帶來的血腥味,後來的人應該也會追上來。
李長琴明白以一敵眾是傻事,但他想拖延追兵,所以只能偷襲。
沒有工具的情況下,他只能利用天然材料。
深呼吸著,胸腔被清涼新鮮空氣充滿,他從來沒像今天這般渴望過能夠控制所謂的能力。在河邊尋著三條鱷魚做夥伴,李長琴讓它們跟自己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