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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太過好奇,我對你建立了深厚的精神羈絆……”
“尼撒,你再不提供一點實據,我們的談話也沒有必要繼續了。”李長琴才遭遇二世的情詩事件,對什麼精神羈絆的十分感冒,不覺厲聲打斷。
“好吧,你只有往東方走,米坦尼?亞述?還是在底格里斯河更過去的土地,巴比倫王國?甚至更遙遠的東方,窮盡餘生一直往東走,那裡才有你的歸宿。”
被東方二字撩拔得心頭‘咯咚’一陣漏跳,即使李長琴對未來有一定的信心,也不覺產生疑慮。尼撒不只一次斬釘截鐵地告訴自己必須要離開,而且他的確來自東方……哪怕是幾千年後的東方。
“尼撒,既然你一再勸我離開,你對我的堅持應該也有所感應,你知道我為何留在這裡嗎?”
尼撒沒有直接回答,過了好一會才說:“我不知道。”
“怎麼我感覺你有所保留呢?”長琴以微笑掩飾自己的戒備。
尼撒輕嘆:“你的笑臉才是真正的虛偽。”
得到這種評語,長琴乾脆收起笑容,以不耐的眼神睞著尼撒:“彼此彼此,你也沒有多直接,別給我拐彎抹角,是你說要見我,說出你的目的吧。”
“目的?沒有,只是遊玩著,實在太閒了,然後遇到一些好玩的事情。”
“好玩的事情?”
“你知道嗎?當初我是要調查你,但你的事情完全沒有頭緒,倒是讓我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
“嗯?”
“因為你的出現,那些小王子們的命運似乎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什麼?”
“之前我四處遊歷,遇到一家人,我無意中發現他們跟你伺養的小王子有著極深淵源,聽說六年前他們受命於養育那位王子,但由於計劃生變,為求自保,他們只好遠走他鄉。”
“……”
“他們可真是窮困潦倒,聽說我願意給他們一點金幣,就全都給我說了……那位王子的名字叫賽里斯。”尼撒笑得意味深長:“說不定你養了一隻叛逆的小貓呢,小心被他的爪子傷著。”
提及賽里斯,諾布眉間略略收緊,不覺側眸瞄向李長琴,但從上至下的角度根本看不清兜帽下的臉。
長琴沉默半晌以後,向尼撒招招手。
諾布立即縮起脖子,尼撒卻不明所以,他試圖看清李長琴藏在帽沿陰影下的臉,便積極地靠了過去。
不出諾布所料,當尼撒慘叫一聲倒在一旁的時候,他連驚訝都省掉,乾巴巴地扯了扯唇角。
“你……你這是!”尼撒捂著臉頰,不敢置信地看著那攥緊的拳頭。
“只是不爽,現在好多了。”長琴甩甩手,伸了把懶腰:“好了,談話就此結束吧,後會有期了,尼撒。”
見李長琴是真的準備動身走人,尼撒大驚:“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相信。”長琴撇撇唇,哼笑一聲:“但比起你,賽里斯更值得我相信。”
“我沒有說謊。”尼撒蹙眉:“你若是仍存理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了,十分清楚,你說因為我,所以賽里斯當年沒能被送走。因此你斷定他的背景複雜,以後可能危害到我,是嗎?”
李長琴理解得太過透徹,這反而讓尼撒不知如何反應,準備說教的話倒咽回去,他訥訥地回了兩個字:“是的。”
“那麼尼撒,你不需要為我操心,我懂得照顧自己。”長琴擺擺手,感慨地說:“六年不見,見到你還真高興,祝你旅途愉快。”
招呼諾布跟上,長琴不準備久留。
“就這樣?你不想聽聽我的預言嗎?”
“尼撒,這六年沒有預言,我被製成木乃伊了嗎?”嘲諷地回了一句,長琴拉起活板門,準備從地道離開。
尼撒急了,他不想李長琴依舊視預言於無物,他連忙爬起來想要將人留住,諾布立即動手製止,尼撒只來得及扯掉李長琴的斗篷。
布料飄落,油燈火苗搖曳,李長琴撫著脖子上被繫帶勒痛的紅痕,回首瞪向尼撒,俊秀斯文的臉蒙上惱意。然而尼撒卻呆住了,就因為驚豔於眼前人,象牙色肌膚在橙紅火光映照下像塗了蜜般誘人,秀美修長的外形與當年分亳不差,依舊的漂亮。
當年在埃及大街上,只因為驚鴻一瞥,出色外表已經給尼撒留下極深印象。尼撒當年也就二十一,現在已經二十七,與當年相比是多了幾分滄桑之餘,身材更為成熟壯碩,早已經脫離青年時期的清瘦。他不能理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