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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當家氣勢如虹的大姐,還是尖酸刻薄的毒舌律師二哥,都是隻需一眼就能發現其剽悍本質的大人物,但李長琴卻沒有繼承李家的外貌優勢,偏生了一副與其生母氣質相近的斯文秀氣臉蛋。
因此長琴打小就沒有過上安寧的日子,無論是望孫成龍的爺爺從不間斷的特訓,還是身邊各人的自以為是都讓長琴很厭煩。而他後來會想脫離李家,決意要搞考古去,其中就佔去最大的原因。
就如現在……
“你當然是開玩笑啦。”諾布哈哈大笑,還伸手使勁拍著李長琴的肩:“這怎麼可能。”
長琴也不多話,不緊不慢地來了一句:“那你就當成玩笑吧。”
諾布聽罷,越想越不妥當,他才認識這神使一天就遭了這麼多衰事,這神使又似乎不是那麼的善良。
“喂,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諾布可憐兮兮的問話並未得到答案,因為李長琴瞧見娜紗拿著一柄刮刀往賽里斯腦袋上靠,他立即喝止:“住手,這是幹什麼?”
“頭髮太長了。”娜紗理所當然地回答。
“不要刮,留著。”長琴天天看假髮已經疲勞了,這裡不需要多一個類發光體的大光頭:“我不也留著?”
即使是尊為神使的發言,娜紗也不敢苟同:“頭髮會藏汙立垢,太不潔了。”
“總之留著。”長琴立場緊定。
賽里斯立即以雙手捂著腦袋,迅速退離娜紗能觸及的範圍,無奈之下,娜紗只能罷手。
在長琴的房間裡根本沒有小孩子的衣服,賽里斯只能包著一塊獸皮保暖,纖細的身軀包在獸皮下,僅僅露出溼漉漉的腦袋和兩枝細細的腳撐著地面,這讓長琴以為自己看到一隻可憐兮兮的落湯小雞。
賽里斯站在那裡,一雙金色眼眸瞧這邊看,似乎不敢輕舉妄動,那麼小心翼翼的眼神,又帶著渴望和執著。
李長琴輕嘆,拍拍旁邊的位置:“過來坐。”
賽里斯快步走過去,猶豫了一下才不怎麼自在地坐在旁邊,坐得筆直。
“怎麼,不喜歡坐在我身邊?”長琴挑高眉瞪著他問。
賽里斯輕輕搖首,細聲地說著:“神使大人太尊貴,我沒有資格接近。”
尊貴?長琴指指諾布:“那你坐到他那邊去,他夠低俗的。”
賽里斯沒有聲音了,乖乖坐在長琴旁邊。
諾布的臉部一陣擠兌:“李,賽里斯王子就跟你親近而已,我聽說他很怕生。我瞧你特別知道哄小鬼,二王子是這樣,這位四王子也是這樣。”
他這麼說著,李長琴倒想起了夜昕,自己多麼珍視的那個人,就有著如孩童般純潔的心靈,是一個讓他牽掛著,放不下去的人。每每想到夜昕,長琴都有點落寞,不覺輕嘆。失去了平日的氣炎,他低聲呢喃:“或許吧。”
諾布注意到異樣,不覺認真審視他:“怎麼?這種表情倒像是被哪個姑娘拋棄了。”
“哦,你對這種事還挺敏感嘛。”李長琴笑說,倒不在意跟別人說說情史。他讓女僕拿來一塊亞麻布巾,很自然地給賽里斯擦拭溼發。這樣做的時候,他又想起夜昕,其實照顧夜昕就跟照顧孩子一樣,他不由得有一種想法——或許會救賽里斯,其中一個原因是這孩子有一點夜昕的影子吧,僅僅因為單純可愛這一點相像。
“那你喜歡的姑娘長怎麼樣?”
“諾布,你現在嘴臉就像市井裡那些婦人。”
“去,我只是好奇神對伴侶的要求嘛。”
伴侶?長琴心想著如果諾布知道那是個男的,不知道他會有什麼表情。
“單純可愛,不諳世間險惡,心地善良,為了我總願意付出,刀山火海都願意一起闖,他笑的時候連陽光都變得柔和。”長琴想起夜昕擺的烏龍事,不覺失笑,在埃及從未有過的真誠笑容:“但又很迷糊,經常要讓人照顧著,不過即使要照顧他,再辛苦也感覺到幸福。”
諾布聽著,很難以想象:“怎麼像是女神了?”
“的確很難得。”長琴輕嘆一聲。
“所以你被拋棄了?”諾布笑得一臉貓膩。
“諾布,我現在想揍你。”
“呃,我回去睡覺了!”
諾布十分靈巧地跳起來,奪門而逃。長琴並未挽留他,五指梳過賽里斯半乾的髮絲,瞧他靜靜坐著的乖巧模樣,不覺低喃:“嗯,如果你永遠這樣乖巧,也不錯。”
賽里斯抬首,雙眸中滿是希冀,輕聲承諾:“我會很乖,直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