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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雲早已對他有所交待,今夜如果無法逼問出彭三的來歷,就要誅殺此人,以絕後患。
華不石皺起了眉頭,想要出言反對,一時卻並沒有開口。從適才交談的語氣,華不石便已知道曹暮雲的心意已決,即便他反對,想必也不會有用。而華不石也根本就沒有勸說曹暮雲的機會,因為此時這位大少爺已瞧見一條灰色人影,正沿著海岸邊的石徑,朝著碼頭木橋上走了過來,看模樣正是彭三。
這位彭三爺仍是穿著往日那件顏色已有些發白的灰布衫,寬襠褲,腳踩著灑鞋,一身鄉巴佬裝束加上醜陋不堪的相貌,更顯得土得掉渣。
他瞧見了站在木橋上的三人,邁步上了橋走到了近前,躬身施禮道:“見過曹公子,見過華少爺!不知華少爺派人把彭三叫到碼頭來,可有甚麼吩咐?”
華不石聞言有些愕然。今夜他根本沒有派人去叫彭三,事實上他自己也是被曹暮雲約來的,然而稍一轉念,就立刻想通了其中緣故,甚至明白了曹暮云為何把他約來此地。
曹暮雲與彭三並不熟悉,若是貿然約他前來十分突兀,也定會引起彭三的戒心,而華不石多少總可算得上彭三的半個主人,以他的名義去叫,彭三自是不能不來。而彭三來到碼頭上,也正因為瞧見華不石站在木橋上,才會全無防範地走過來。這位大少爺在尚未自覺之間,就已臨時充當了一個引誘彭三的餌。
看起來曹暮雲佈下今夜之局,倒還真費了不少的心思!
就在彭三走到近前之時,原本站在曹暮雲身後的秋橫波卻忽然移動腳步,瞬時就繞到了另一側,截斷了彭三的退路。此刻彭三站在三丈寬的木橋中央,前方是曹暮雲,身後是秋橫波,在兩名高手的包夾之下,就算他的武功再強,要交起手來也極是不利。
在他的身前雖還有一個不會武功的華不石,但是此時卻起不到任何作用。
見到這等情勢,彭三似乎有所驚覺,臉色已經開始發白,但事到如今他就算再想要退走都已晚了。
華不石苦笑道:“今夜並非是在下請彭三爺前來,而是曹公子相邀,想來是有事情要詢問三爺。”
彭三道:“不知曹公子有什麼事要問俺?”
他說出此話時雖然依舊是慣常所用的那種低三下四的語氣,一對眼珠卻在四處亂轉,顯然是想要尋找間隙溜走。
曹暮雲道:“別無它事,只想問一問彭三爺的出生來厲,從何處學得這一身高強的本領?”
到了現在,曹暮雲也開門見山,直言相詢,而他問話之時,目光凌厲,直盯向彭三的一張醜臉。
彭三卻做出恍然之狀,拍著胸脯道:“原來曹公子在這大晚上不睡覺,把彭三叫到碼頭上來,是想要查問俺的身份來歷來著。哎,你想知道就早說嘛,何必搞得這麼緊張,俺全告訴你不就行啦!”
曹暮雲道:“哦?那麼就請彭三爺不吝見告。”
彭三道:“不瞞曹公子,俺祖籍在遼東海邊,家裡面是打魚的,撈魚抓蝦是老本行。後來隨了一個跑江湖耍把戲的師父,彭三這一身的好本事都是從師父那兒學來的。要說俺師父的字號,便是江湖人稱‘八隻手’的萬天成萬八爺,說起‘萬記雜耍班’,在俺遼東老家那疙瘩可是沒有不知道的。”
“後來俺出了師,就到南方來打把式賣藝,本想賺點錢好娶老婆,哪裡知道剛到粵境就受了風寒,病倒在了南澳的客棧裡,也多虧柴大善人請醫相救。再後來彭三也沒地方可去,也就乾脆投到柴園乾點雜活,這些事情柴家主全都知曉,他也是可以為俺證明的。”
這彭三臉上的表情倒是一本正緊,可說出的話卻全是胡扯八道,連鬼都不會相信,而那所謂的萬八爺,就算真有其人,僅從“八隻手”的綽號便知定不會是什麼高人,多半真是跑江湖變戲法的。
曹暮雲盯著彭三的眼睛,說道:“彭三爺一身武功高明,卻不知是從何處學來的?”
彭三道:“俺只會些江湖賣藝的把戲,哪學過什麼武功,曹公子可是誤會啦!要說俺的本事,什麼口噴火龍,杯底藏花,還有那大變人心,可都是最在行的,曹公子要是不信,俺可以給你變一變,保管你瞧得過癮!”
彭三睜著眼說瞎話,越扯越遠,曹暮雲聽在耳中,卻一點也不生氣,對此情形他早就有所預料,也早就想好了對策。
他冷冷一笑,說道:“好一個大變人心!本公子有一位朋友,也曾學過一些變戲法的本事,今日要向彭三爺討教幾招,還請三爺不吝賜教!”
他目光一轉,望向了秋橫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