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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對哈不裡說道:“展慕白給關在哪裡?現在帶我進去!”

哈不裡急忙擺了擺手,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說道:“你也不用腦子想想,我們是兩個身份最低的弟子,在這裡就是看門的,裡面可是牢房重地,哪輪得到我們進去亂跑?”

天狼冷冷的目光透過毫無表情的人皮面具,在哈不裡的臉上掃來掃去:“那你說怎麼辦?我要是進不了這地牢,又怎麼救人?”

哈不裡低聲道:“你聽我的,一會兒有進牢裡送飯的機會,到時候你跟我走就行了,展慕白每天都會被轉移到不同的囚室,你今天要是運氣好也許就能碰到。”

天狼“嗯”了一聲,雙眼的寒光直射哈不裡的一對招子:“別怪我沒警告你,不要試圖和我玩花樣,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好好合作的話,會有你好處,我也不會傷人。不然的話以你們這地牢的守衛,想困住我只怕也不容易。”

哈不裡咬了咬牙:“我已經到了這裡,就沒有回頭路了,你也不可能老實呆在這裡一動不動,到時候事情敗露了我落到門主手裡,想求死都不容易。再說我肚子裡還有你下的蟲呢,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衝進牢裡好了。”

天狼嘿嘿一笑,在牢門口站起崗來,不再說話。

第十七回 地牢圍攻

過了兩個時辰後,天已經漸漸地黑了,一個穿著雜役服的老奴走了過來,天狼知道,蒙古人這裡沒有什麼漢人那邊僕役的概念,部落間的攻殺多數會把捉到的俘虜掠為奴隸,而眼前的這位,臉上皺紋一道道的,就象是黃土高原上的那些溝壑。他的腳步沉重,吃力地拎著一個大木桶,走了過來。

這個老奴身形瘦小,邊走邊咳嗽,象是得了肺癆,天狼突然有點可憐起那些牢裡的犯人,因為他看到這個老奴剛才咳出的一點血痰,落到了那個隔著十丈遠就一股餿味傳來的飯桶裡。

哈不裡的眼神中閃過一道驚愕,轉瞬間便恢復了鎮定,大喇喇地對著那老奴說道:“老張頭,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晚?巡邏的兄弟們半個多時辰前都吃完啦!”

老張頭沒好氣地張了張嘴,一顆大門牙只剩下了半截,說話都漏著風:“老哈,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牢飯在廚房那裡都是前幾天的剩飯餿湯,當然得先讓咱們的人吃完才能讓這些囚犯吃了,今天廚房有些事情耽誤了一下,現在才做好,你要是嫌慢,以後自己去拎這牢飯好了。”

哈不裡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拿起腰間的鑰匙,開起了那鐵質大門,而天狼則冷冷地看著這老張頭,尤其是他那枯瘦的雙手總讓天狼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吱呀”一聲,大門開啟,一股黴味混合著屎尿的惡臭撲鼻而來,天狼也情不自禁地皺了皺眉頭,哈不裡捏著鼻子衝著老張頭說道:“快進去吧,早點喂完了這幫豬,我們也好去吃飯。”

哈不裡說著,就一個人走在了前面,經過天狼時使了個眼色,天狼心領神會,等那老張頭也進去後,跟著一閃身進了大牢,順手合上那道牢門。

一道狹窄的通道,不知從何而來的那股帶著黴味和惡臭的陰風一陣陣地襲來,讓人渾身發冷,兩側的石壁上隔著十幾步就插著一支火把,在這陰風中被吹得火苗直晃,讓這通道里的光線也是時強時弱,而牢中囚犯們的呻吟聲和慘叫聲更是讓人有置身於阿鼻地獄的感覺。

牢裡沒有一個獄卒,兩邊的牢欄都是由粗如人臂的精鐵打造,從欄杆間的縫隙裡伸出了一雙雙手,彷彿地府的孤魂野鬼一樣,極力地想抓住每一個從他們面前經過的人。

老張頭突然回頭看了天狼一眼,咳了兩聲,說道:“脫兒哈,今天你是怎麼了,好象第一天來這裡似的,往常不都是會主動來幫你拎桶麼!”

天狼的人皮面具上沒有任何表情,而眼神和聲音一樣冷若冰霜:“我為什麼要拎桶?”

老張頭先是一愣,轉而重重地把那飯桶往地上一丟,腰間插著的一把木製勺子也掉在了裡面,黃黃綠綠的菜湯濺得天狼滿身都是:“你他孃的今天是犯什麼渾啊,是不是魂又丟在賭場了?”

走在最前面的哈不裡連忙先是拎起了桶,又把那勺子在湯桶裡好好攪了攪,接著嬉皮笑臉地拉住老張頭:“你消消氣,他今天在賭場虧大了,這會兒還在悔著呢,有點脾氣別當真。”

老張頭搖了搖頭,罵罵咧咧地走過了哈不裡,天狼的眼神如炬,發現在這門口的角落裡,堆著一疊破碗,一個髒兮兮的鐵勺子有氣無力地躺在灰裡,想來以前一向是自己拎桶,而老張頭負責給囚犯打飯。

天狼低聲問哈不裡:“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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