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史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驢子脾氣?“我還以為那是因為它有樣學樣,學到了你這種沒事愛往人家帳篷鑽的個性。”
她不是逞口舌之快型的女人,但是,和她那天才老媽交手了二十幾年,倒也磨出不容輕視的利嘴。
“我是聽到有人一大早唱‘起床號’,才趕來看看是否造成傷害。”
“謝謝你!你都是這麼見義勇為嗎?那真是紳士的作風。”江昀皮笑肉不笑地說。這個男人是聽不懂她的暗示,非要她一腳把他踢出去才行嗎?
“不!我是看人,像你這麼重要的人,我當然不可能置之不理噦!”
紀強突來的告白,讓沒有心理準備的江昀整顆心差點又翻了過來。她小心地搜尋著他的臉色,卻看不出他到底是有心或只是玩笑。
“你別開玩笑了。”江昀小心翼翼地說。
“我才不是開玩笑呢!沒有了你,我的胃可會第一個向我抗議,你說這重不重要呀?”紀強又是那一臉氣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那你就快一點給我滾出去。”江昀沒好氣地將由外套折成的枕頭對著紀強丟了過去,老實不客氣地下起逐客令。
得到了他這樣一個令人又氣又好笑的回答,江昀是鬆了一口氣,可是心中隱約好像少了什麼般空蕩蕩的,這是為什麼呢?
算了!她甩甩頭,一定是這裡清新沒有汙染的空氣吸多了,她氧中毒了!
今天的工作和昨天一樣,江昀仍是跟著紀強走。
反正她也認不出來他們該走什麼路才是正確的,對她來說,這裡除了樹以外還是樹,所有的東西都長得一樣。
不過說到這,她就不得不佩服紀強良好的方向感了,在這樹可遮天的林子中,他就這樣鑽來鑽去,也沒看他腳下慢下來半分,煞是有自信地不停地走著,好像這些路他常走似的。
突然,又是沒有預警地,紀強在一面對河的空曠處又停了下來,抱著胸、眯著眼打量四周。
這一次江昀有了經驗,和他保持著一步以上的距離,所以避免了昨天一古腦兒往人家身上撞的慘事發生。
紀強一句話也不說地拿出他的尼康(Nibon)相機,將它固定在沉重的三角架上。他換掉相機上二十四厘米鏡頭,重新裝上一O五厘米的鏡頭。這時,頭上陽光的亮度漸漸增強,他用雙手合成一個框框,找尋他心中理想的構圖和角度。
隨著太陽的移動,整個河面泛起一道金光,映著河上採膠人的木舟和浮在水面上呈圓形放射狀排列的膠團,構成了一幅煞是奇異的圖樣。
他把三角架的腳調低三寸,再把相機整個往後移了一尺,然後把三角架上的相機放平,光圈數調好,一邊評估景深,一邊藉著內線焦距的技巧將之擴大到最大限度,最後,將快門軟線在快門按鈕上扭緊。
紀強由口袋中拿出測光表,檢查光圈數是否正確,然後以兩秒鐘的曝光拍三次,再以半秒鐘的曝光拍三次,以防萬一。
紀強的動作有條不紊,流暢得好像他在做上一步時就已經想好了下一步要怎麼做似的,調整、放平、對光、拍三次、重新構圖、再度拍攝。
江昀著迷地看著他的動作,她有預感,這又將會是一組令人心動的照片。
“你們在做什麼?”
一口拙劣的英文嚇了江昀一跳,她一抬頭才發現一群身著同一款式、已看不出顏色的高領上衣和打著赤腳的採膠農,不知何時已將他們團團圍住。
她有點不知所措地望了紀強一眼,而他大概也發現了江昀心中的害怕,對她安撫地笑了笑,然後指了指手中的相機,用一口流利的葡萄牙語解釋他們的目的。
或許是人不親語音親,一發覺紀強能說上這麼一口流利的葡萄牙語,那些人的臉上已不再是初時的疑惑和排拒。
由於江昀完全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只能在一旁等著,早知道她會有機會到這種地方,她一定會去把葡萄牙語學好,也就不會像今天這樣,只能杵在一旁什麼事都不能做。
但是她又不是神仙,哪裡知道她有一天會到這個她做夢也不會想到的地方來?
“他們想邀請我們兩人到他們的工寮小憩一番,你覺得如何?”紀強體貼地徵詢她的意見,並不因為江昀聽不懂就獨斷地自己下決定。
“那你覺得呢?”江昀客氣地把決定權讓回給他。
“我想拍一些他們工作的相片。”
看到紀強眼中閃動的光芒,這幾天跟在他身邊的江昀,也看得出他的心中一定有了構想:“我也想看一下他們採膠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