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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也想要兩個房間,可是這種情況下,你只好將就一點,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往後還要相處一段很長的時間,在同一個房間暫時委屈一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這……”
江昀總覺得他看起來有些不對勁,可是,又看不出是哪一點不對。
“你是認為我會對你有非分之想?”紀強明知故問地用話釣著江昀。
這話若承認了,擺明了是在自抬身價,江昀可不敢在這個男人面前做這種事。雖然有不少人都曾說她美,可是這個男人看過的美女絕不在少數,承認了,搞不好會招來這個男人那氣死人不償命的嘲笑,於是江昀連忙搖搖頭。
“還是你認為和我共處一室會讓你把持不住?不過,找不到房間是我的錯,我倒不介意你蹂躪我一個晚上啦!”
紀強說著,還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做了一個認命的表情,一臉準備慷慨就義的樣子,說有多氣人就有多氣人。
江昀被他這—搶白,簡直是氣得沒處可發。明明是自己吃了大虧,還被他說成佔便宜的那一個。聽他說的是什麼鬼話,他還真以為她是那種想男人想到瘋了的老處女啊!
她緊緊地握住雙手,以免自己會忍不住一拳揮過去,好打掉他那張從一開始就不斷掛著嘲弄笑容的可惡俊臉。
從小到大,她生氣的次數用一隻手的手指頭就數得完,可是自從遇到這個男人以後,她發現愈來愈難控制自己的脾氣了。這實在是因為這個男人有辦法讓聖人氣得跳腳,而她只是一個平常人。
“我對你一點意思也沒有。”江昀幾乎是從牙縫中硬擠出這幾個字。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不是嗎?”這時紀強的臉上是再也掩不住的笑意。
“當然!”
在這種局勢一面倒的情況下,除了這句話,江昀還能有其他的回答嗎?
“那就這麼決定了。”
紀強臉上是得意得不能再得意的笑容了。
由於紀強常常到處旅行,其間也到過里約熱內盧幾次,對這裡的地理環境當然比江昀來得熟,所以,就由他帶著江昀到處參觀。
時近用餐時間,紀強就帶著江昀來到市中心—家看起來具有當地風格的餐廳,那家餐廳的大門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樂器,還有一個非常奇特的名字——潘得魯(pandeiro)。
“潘得魯是什麼意思?”江昀有些好奇地問。
巴西當地所使用的語言是葡萄牙語,這種語言江昀雖然會那麼一點,但是有些名詞仍不是很明白。
“就是這個。”
紀強指著大門正上方的一個小鈴鼓:“這是—種伴奏的樂器,用來伴森巴樂曲的主樂器和主節奏的。”
“這樣說來,這裡一定有很棒的森巴音樂了。”
“進去不就知道了。”說著,紀強就推開了厚重的大門。迎面而來的是熱力四射的森巴樂:高昂的小喇叭、低沉有勁的森巴鼓、輕快的吉他、細碎的潘得魯和急促的弗利吉得拉(frigideira,亦為森巴樂的伴奏樂器,直徑約六英寸,用一根小金屬棒來敲打,聲音清脆悅耳),還有歌手強烈的演唱方式。
這果然是一個擁有很棒的森巴樂的地方,光聽這純南美風味的樂團演奏,就讓江昀深覺值回票價,也不計較這個地方實在不是她會來用餐的地方了。
說這是一間餐廳,倒不如說這是一間酒吧來得恰當一點,因為這裡的座位排列方式和一般的餐廳不一樣。
它的中間是舞臺,所有的座位則是並排在四周,而客人就肩並肩地坐著,一起欣賞舞臺上樂手們的精彩演出。
他們坐在正中央的位置上,面對著臺上賣力演出的樂團,不過點完餐的江昀整個人的注意力卻被舞臺正後方那作為舞臺背景的圖給吸引住了。
那是一張放大至整面牆的照片,照的是巴西的嘉年華會的景象。相片中所有的人像是在揮霍生命般狂舞著,臉上的神情是專注而決然的。那表情令人感受到他們對嘉年華除了熱情之外,還有似殉道意味的狂熱。
“你又在發什麼呆?你點的東西來了。”紀強伸手在她的面前揮了一下,藉此喚回她的注意力。
“那是你的作品嗎?”
紀強隨著她的眼光看到了那幅巨型相片,他有些訝異地撥了一下微亂的頭髮:“我不曉得你對我的作品也有研究。”
江昀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那果真是他的作品。
“應該是說你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