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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開玩笑,而且平白多了一個這麼大的女兒,我又不吃虧。”
“你……”
江昀被他這麼一說,又羞又怒的情緒更高漲,可是她這個人一向是愈生氣的時候愈是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只能腦中一片空白地瞪著對方。
原本想起他不久前的體貼,讓她對他這個人才稍稍有了一點好印象,這會兒她暗罵自己的心軟,這個人根本是天生的促狹鬼兼大男人主義的偏見狂。
愈想愈氣的她沒好氣地起身,不理會他,徑自跟著其他的旅客下飛機,因為她認為像他這樣一個“煩人精”是不太可能會放過她而識趣地自動消失的。
不過,也就是她沒有回頭看,不然,她會發現那一臉嬉笑表情的紀強不但掩去了笑容,還換上了一臉不自在的迷惑。好半晌,他像是意識到所有的人都下了飛機般甩甩頭,然後跟著下了飛機。
江昀一步下飛機,一看到他們即將換搭的小飛機,霎時就把心中的怒氣忘得—幹二淨,因為除了恐懼之外,這會兒什麼事也進不了她的腦海。
天哪!要她坐波音七四七就已經要她的命了,像這種隨便一陣風就能在空中不停擺動的小飛機,她真要坐了上去,這下不死大概也嚇得只剩下半條命。
可是事已至此,她還有說不的可能嗎?
“喂!過海關了,你發什麼呆?”紀強拍了一下她的肩,喚回她的心神。
“過海關?可是,我們不是隻是在這裡轉機,為什麼要過海關?”江昀不解地問。
她做事一向有事先計劃的習慣,所以,出發前她就大略地看過了行程表。
就她所知,他們應該是在巴西的首都轉機,視天候而定,搭六至八個小時的小飛機到巴西位於秘魯和玻利維亞交界處的阿克里省,然後由貫穿亞馬遜河的兩條支流——茹魯阿河(Jurua)和普魯斯河(Purus)進入亞馬遜河流域。
“反正來到了里約熱內盧,不在這裡過個夜實在是太可惜了,你說是不是?而且我們還可以開車沿途觀光,這不是一舉數得?”
“你是興之所至?!”江昀一下子皺起了眉頭,“我們又沒有預定房間,在這裡過夜我們要睡哪裡?而且行程表早就排好了,我們晚幾天到達,那些正等著我們去的嚮導還會等我們嗎?”她連連提出好幾個疑問。
她一向不是一個隨性的人,如果一切沒有按照計劃做的話,她就會感到不對勁。所以,當紀強說出他的想法時,她所能想到的不是參觀巴西首都和沿途玩賞的興奮,而是一大堆現實的問題。
“你真是我看過的女人中最實際的一個,我算是服了你了,不過你這樣一板一眼的不累嗎?這樣活著,會錯過很多驚喜喲!”紀強笑著搖搖頭。
江昀聽得眉頭都快皺起來了。這個男人把她的穩定性格說得像是傳染病一樣,讓她有一種受人侮辱的感覺。
“你不知道驚喜和驚嚇的差別嗎?驚喜是喜,可是驚嚇可就是一種意外了。”這是她的做人守則,安穩行事勝過一切。
紀強像是自嘲地聳了一下肩:“人生沒有驚喜實在太無聊了,你放心吧!我說沒問題就是沒問題。”他投給她一個“一切包在我身上”的眼神,臉上的笑更是饒有興味。
紀強想起以前他曾看過雷馬克的畫,畫中有一男一女,男人緊緊地握住女人的手,像是支柱似的穩穩站在地面上;而畫中的女人則是飄浮在半空中,要不是手被男人緊緊地握住,好像會飛走似的。
這不是一般的男女關係嗎?
男人穩固而實際地生活,女人則活在飄浮的夢境裡。
而現在,他和這個實事求是的女人之間的這個情況似乎不太合常理,雷馬克在墳墓裡知道了也要翻身吧!
不過,他這個人一向就喜歡不合常理,愈顛覆現狀的事,他做來愈有興味。什麼都照規矩辦事,那人生豈不是太無趣了嗎?
“算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你是老大。”
江昀聳聳肩。反正她只是個撰稿人,他才是正主兒。
既然人家都不煩惱了,她又何必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何況,能不坐那令她一想到就會臉色發白的小飛機,何樂而不為呢!
里約熱內盧不愧是巴西的首都,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四處大廈林立,完全沒有江昀想象中的落後和簡陋。
現在,他們正在位於可巴卡班那(Copacabana)海濱上的美麗華(Miramar)飯店的大廳中,這是一間裝潢相當氣派的飯店。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