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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來楊孝已經見識過李清風的才能,聽他這般說必知他已有想法,便立即作揖請道:“還望公不吝賜教。”
“不敢。”李清風一笑,點指道:“大人想法很好,只是這樣未免多了幾分俗氣,也失了情趣。叫我說,不如就叫這些佳人脫了紅裝,換了甲衣,扮成甲士更好些。”
楊孝聽了將信將疑,卻還是做出一副迫切地樣吩咐道:“快快換來,叫某看看。”
有兩個美豔女聽命而去,轉爾轉了戎裝回來,果然是不一樣了。
“英姿颯爽,又不失嬌媚!好!好!好!”楊孝大讚,直道李清風果然有才,李清風搖頭笑笑頗有些鬱鬱寡歡的樣,楊孝見了心思一轉便想起原由來,於是執了酒壺與李清風請了酒,再好言寬慰道:“弟之所請,兄已經著人去辦,想必不日便會有訊息傳回,弟不必焦愁。”
“那就有勞楊兄了。”為示親近楊孝以兄弟稱之,李清風也不好不識抬舉,也只好回以兄弟相稱。
李清風有才楊孝早有招攬之意,見李清風這般知情識趣很是高興,兩人把酒言歡,喝得兩頰飛紅,一時興起又叫了歌舞助興。
酒至微燻,楊孝已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扯開了袍帶,攬了一美女在懷,醉眼迷濛地盯著衣冠楚楚獨坐於側的李清風笑道:“某是一粗陋之人,不懂德藝。當年某進朝見皇帝,皇帝設宴又賜歌舞,那個誰提起來都要大讚的鄭樂彈的琴叫某聽了也就那麼回事,沒有感覺到悲,也沒有感覺有什麼喜。偏弟之琴音卻能叫某聞之流淚,弟之高藝怕是天下無人能及,只是某這裡地狹人寡,選不出個與弟琴音相配的能歌擅舞之人,實在是覺得對不住弟。”
“怎麼沒有?”這時候臥在楊孝懷裡的美女笑著嗔道:“都尉忘了麼?在揚州城中便有一女,舞翩若驚鴻,歌猶如天賴。”
“對啊,某怎麼把這個人給忘了?!”一提楊孝就想起來了,喜道:“某這就著人把那筱娘請來,以佐兄弟的琴音。”說著就喚人去傳筱娘,又吩咐人準備舞臺器樂。
見著楊孝歡喜忙碌的樣李清風也來了興致,轉頭問陪酒的女:“這筱娘是何許人也?”非他孤陋寡聞,實在是他以前主要活動的地方在京城一帶,這揚州之事確實少聞。
李清風才貌雙全,待人又溫爾雅親切有禮,在這石頭城中短短數日不知道俘獲了多少女的芳心。此時他面帶微笑地問來,惹得陪座的女頓時臉紅心跳,好容易忍著才沒有歡喜得暈過去,以免失了在情郎面前表現的機會。
“筱娘是揚州城有名的舞妓,擅歌舞,人也長得十分美麗。”情郎面前女自然不會過誇讚別的女,但為顯大卻也不能隻字不提,她答得十分地巧妙。
見識過封寧公主的美貌,別的美人在李清風的眼裡便不過爾爾了,他所關注的是那女的歌聲和舞技,很顯然這陪座的女是不大願意提的。李清風也不為難人家,只是笑笑便不再提了。
拖拖拉拉,轉眼便又是一月花娘到底還是沒有出來,筱娘急得每日都要哭一場,更是助漲了豔孃的氣焰,李海棠每每看了怒其不爭地直搖頭。
實在是忍不住,這日李海棠終於提出來了:“要不我去把你阿孃給弄出來吧?”
筱娘睜著一又新月般的眉眼,一副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地說道:“你在說什麼瘋話呢!”
李海棠翻了一個白眼,正準備著來個真人露相就聽得外面侍候的婢櫻兒喚道:“娘來了?筱娘在裡間歇著呢!”話頭一轉又朝裡喊來:“筱娘,娘來了,快點起來。”語氣早不似從前那般有禮了。
聞聽豔娘到來,筱娘連忙殷勤地整理妝容,要起身相迎卻被李海棠一把給摁住了,她朝李海棠嗔怪地一眼瞪去,李海棠卻是不為所動,道:“你再這樣軟下去,別說你阿孃出來了,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她賣了。”
這個道理筱娘何曾不知道?只是,勢比人強,她也沒有辦法。
不過,筱娘也用不著多難為,因為豔娘已經進來了。
“我兒大喜!”豔娘搖曳生姿而來,臉上的笑容猶如窗外的晚春景緻一般明媚燦爛,可見心情甚好。只是,據李海棠經驗判斷,但凡豔娘心情好就意味著筱娘又要倒黴了。果不其然,豔娘說道:“石頭城的楊都尉派人來請女兒了,女兒快快收拾一下隨人去吧。”
雖然來揚州的時間不長,但李海棠多少還是聽說了些,這石頭城的楊都尉是出了名的色鬼,也是垂涎筱娘久矣。以前有花娘相護,筱娘才得以全身到現在,如今豔娘一副要把筱娘賣個高價的模樣,筱娘這一去石頭城豈會有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