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頁)
知恩報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下課的時候很多人呼啦啦地擁上去問問題,把樊覆舟團團圍在中央,華夏本來也想衝過去的,可是遠眺了一下那架勢就打了退堂鼓,其實她也沒什麼問題好問的,唯一需要質疑的就是:你憑什麼不看我?這個問題要多花痴就有多花痴,她是絕問不出口的,只能是在心裡龜毛一個過場而已。一邊犯著嘀咕一邊收了書包和陸瑾學姐告別。
上課的地方離他們住的小區不遠,順著小路就更近了。華夏多懶啊,能少走一米絕對不會多走半尺,她在心裡作了毫不猶豫的決定。小路唯一的壞處就是人煙稀少,只得低著頭快速走過去,可以勇敢地把那些寂靜當做無義。她用最快的速度匆匆飛奔,如果用來報奧運的話應該是可以填在最佳成績那一欄。只是昏黃的燈泡發育不良一般的悽惶,閃閃爍爍如鬼影幢幢,她如何快也沒有超光速的能力,自然影子隨行與她是一樣的快,她跑,影子跑,小驚嚇和小恐慌也在心裡不住地奔跑,惴惴不安。所幸路途短,出了巷子的那一剎那她聽到心裡喊著萬歲的聲音,卻不小心撞上了人,她嚇得一驚,忙抬頭說:“對不起!”然後愣住。
樊覆舟的笑聲夾著幾分無奈:“華夏,你可真是有能耐,我一直以為向電線杆道歉這種事只有笑話裡才會有。”
簡直丟人丟大了,華夏鼓著氣歪頭仇視著站在一旁說風涼話的他,新仇舊恨一股腦兒都湧了出來,心裡憤恨地想著,乾脆趁著這裡沒人把他掐死算了。她捂著額頭,拋白眼過去,沒好氣地問:“你怎麼會在這兒?”
樊覆舟聳聳肩依舊看戲一般:“不在這怎麼能遇上跟電線杆說話的大活人?我守株待兔啊。”
華夏氣得大步蹦過去用拳頭砸他:“不許說了,你怎麼沒完沒了呢?真討厭。”
他也不躲,只是笑:“好,不說了,咱回家吧。”
路燈下一對修長的身影,一句溫暖的臺詞,咱回家吧,這句話任誰隨便理解都會覺得十分曖昧,什麼樣的關係才能住在同一屋簷下,才會站在那麼近的距離,說這樣溫暖的話?她能看到他牙齒上微微泛著的瓷白,他能聞到她身上清幽淡雅的香,她聽到他沉斂的聲音,咱回家吧,獨獨缺了一個嬌羞的低頭和一個淺淺的回答。
然而,缺了就是缺了,華夏對那句話完全沒有知覺,他們之間的關係在她心裡就是那樣的透明,樊覆舟是尷尬的自賣會上給她精彩的路人甲,是沉冗的發獎會上講鬼故事給她驚嚇的學長,是在蕭離為面前沒有把她扔在孤零難堪境地的朋友,是她找房無處時伸出友愛之手的室友,也是新上任的年輕帥氣又有內涵的閱讀老師。她根本想不到曖昧的層次上去,只是覺得他說得很有磁性,下意識地就回答了:“好。” 。。
愛你,就算全世界與我為敵第十六章(2)
樊覆舟自主地接過她手裡的大包,她也不矯情拒絕伸手遞過去。然後他講了個殺風景的笑話:“華夏,去跟電線杆同學告個別,我們走了。”
華夏仰天長嘆:“你忘了它好不好?”
他說:“好。”繼續面無表情,“那就不告別了,明天再來打招呼吧。”
於是她的拳頭就橫空出世,這次他居然敏捷起來一再躲了幾招,開始小跑,華夏哪能甘心,一邊追一邊威脅著:“樊翻船,你再跑,你再跑我就把你恐高的事情昭告天下,讓人們都知道你是膽小鬼。”
於是他回頭說:“咦,樊翻船是誰,我怎麼不認識?”
儘管是走上了大路,人煙依舊稀少,路燈依然寥寥,一個人的時候低頭奔走匆忙,驚慌到無法辨別是撞上人還是電線杆,兩個人這樣走全世界都是明亮的,腳步這樣輕鬆,星星點燈。
樊覆舟照舊是進門一杯水,華夏很瞭解他的習慣,趕在他前面走進廚房去,壞心眼地把水壺藏在身後,忍不住問:“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是那裡的老師?”
他端著杯子,面對她這樣的舉動一臉的好笑,反問:“早說會有什麼別的影響嗎?”
華夏想了想:“影響倒是沒有,就是早說早知道啊。”
他又問:“那早知道會有什麼別的影響嗎?”
華夏說:“沒有影響,早知道就早了解唄。”
他面不改色:“早了解會有什麼別的影響嗎?”
華夏宣佈敗陣,擺擺手讓出位置:“好了,你喝水吧,復讀機同學。”
他卻笑了,做出老師的姿態認真地糾正說:“華夏同學你概念錯誤,這樣的表徵不是復讀機,復讀機是重複別人說的東西……”
華夏不等他說完,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