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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腿屬於令人瞠目的異類,但我的長相卻是典型的非洲美女型。在肯亞逗留期間我買了一些明信片,有一張是肯亞美人像的,朋友們吃驚地發現她像極了我。她們很認真地說:像你這種型別在肯亞肯定能換好多頭牛。回到日本又過了幾年後,有一天出席肯亞人主辦的聚餐會,一位外交官親口對我說:
“我到日本兩年來第一次見到像你這麼美的女士。”
據此,朋友們嘲笑我說:世界上還有這樣一個地方,這也是一種心靈的慰藉。
話說得有些跑題。其實有一對粗腿的我,對衣著著實下了一番功夫。首先注意裙子的長度。無論世間如何流行,所謂的“皇室典範”式過膝長裙我是不穿的。那種裙子只能使腿看上去更粗。我一直以來都是穿短不及膝的迷你裙搭配同樣顏色的緊身褲。
最可怕的是夏天。歲數也不小了,不怎麼喜歡襪子。也不喜歡肉色連體褲襪,夏天我大概打赤腳穿短褲的時候多一些。但有時也穿長裙,並光腳穿塑膠涼鞋。這多虧了我腿毛脫得乾淨。
腿毛可使我吃盡了苦頭。發生過數次令人難以置信的慘劇。一次和其他男士約好第二天到海邊玩。頭天晚上夜半時分我拿出買好的脫毛蠟準備脫毛。一般人這種場合事先要好好讀一讀說明書,而我什麼事都馬馬虎虎,所以是在塗完脫毛蠟後才開始讀的。說明書中說:
“塗蠟五分鐘後,在蠟尚未完全凝固時順腿毛生長方向一氣剝下。請一定注意是在蠟尚未完全凝固時。”
當我慌慌張張準備給予充分注意時,塗在腿上的蠟已硬如石膏。按也好敲也好紋絲不動。一看錶,已是凌晨3點。定好7點出發,這可如何是好?不由得熱淚湧出,差一點都想死了。考慮來考慮去,我找出一把鋒利的錐子毅然向腿上刺去。刺出一條縫後,本打算探入手指將蠟剝下,可是蠟卻破碎掉落。瞬時間鮮血從毛孔中噴出,其痛無比,痛徹心肺。有鑑於此,我存了一筆錢到美容院治療了一段時間,總算把我的腿毛除掉了。
也許是長年辛勞的緣故吧,我的腿好像變得相當細了。女人的腿上有歷史,和臉一樣隱含著許多故事。
第一部 美女是什麼樣的人(上)7 冬天裡的女人
7 冬天裡的女人
我積攢了相當於3萬日元的商店代金券。有一天我決定帶著這些代金券去新宿①的大商店購物。平常我不去大商店購物。不管怎麼說,一出家門就是小店鋪很多的表參道,所以我經常在步行即可抵達的婦女兒童商店或者自選店買東西。況且人們有一種偏見,固執地認為老大媽才喜歡大商店。儘管如此這3萬日元的代金券還是令我興奮。當然我也曾不皺眉頭地買過價格相當高的西服,但和使用信用卡相比,代金券更使我心情激動。簡直跟中了大獎一般。
進了商店,我首先來到手工用品櫃檯。最近,自己也不清楚怎麼回事,竟然喜歡上了織毛衣。我有20多年沒織過東西了。高中時期,一個令我心儀的男孩子曾讓我給他織一條打橄欖球用的腰帶。因為運動短褲容易滑落,需要使用毛線腰帶繫緊。據說橄欖球是一種球員之間身體會發生激烈碰撞的運動,不能使用普通的腰帶,而毛線腰帶最合適。
我當時所在的高中,橄欖球部②的男孩子是最有人氣的。織腰帶是接受我做女朋友的標誌,我當然非常高興。但是,媽媽是個小氣的人,只給了我一些織毛衣剩下的綠色和粉色毛線,這兩種顏色很難搭配,令我為難了好一陣子。那以後也曾為幾位喜歡的男孩子織過圍巾。聽說有人統計過男孩子最怕從女孩子那裡收到的禮物就是手工編織的圍巾、毛衣。可是女孩子有時根本不在乎男孩子喜不喜歡,好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容易為一時衝動所左右。
久違的那種衝動現在又在我身上萌生了。契機是某天看雜誌時讀到這樣一句話:“新手也可織出最好的東西”,大概是受到了“新手”這兩個字的誘惑。一週前我與那家雜誌社通了電話,並郵購了毛線。如何編織我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但試來試去還真的織出了像樣的作品,對此我先生也很訝異。我屬於一旦開始做什麼就要不顧一切做到厭煩為止的性格。下一步我準備挑戰花樣編織。有很多事沒做過不要緊,一般參照入門書來做都可以做好。真的如此。
我在手工用品櫃檯選了幾本編織書,又買了書中提到的毛線團。對毛線我是外行,所以請店員幫忙挑了幾種。然後轉到相鄰的信紙銷售櫃檯。我是寫信較多的人。別人送我東西、對我有幫助時,有書迷來信讚揚我時,我都儘量寫信表示感謝。不過,其頻率的波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