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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中京太麻煩,決定就在廣平澱舉行。可這話卻是萬萬不能說與寧晉聽。若是言語間有差池,惹得這位寧王心中不快,回去與宋國皇帝嘀咕兩句,來年減了歲貢,自己可是有十個腦袋也擔當不起。
這熙和還想回頭問問耶律菩薩奴的意思,無奈後者實在拉得太遠,只怕連他們說的是什麼都沒聽見。
“大禮之事……皇上已下詔,大禮就在廣平澱舉行。”熙和故作輕鬆的笑道,“皇上說,我們遼人本就是遊牧民族,何處水草肥美就在何處安家,成親也是一樣。讓耶律殿下也不必拘於小節,就在廣平澱為他舉辦大禮,日後定傳為美談,為他人所效仿。”
“……原來是這樣。”
寧晉淡淡地應了一聲,臉上似笑非笑,看不出喜怒。
熙和又忙補充道:“皇上還特地在廣平澱為耶律殿下和公主蓋了喜帳,豪華精緻,說是一定要比在宮裡行大禮還氣派。”
他的話,寧晉恍若沒聽見,朝遠處張望了一番,撩著馬鞭道:“這裡沒什麼意思,你方才說還有什麼來著?”
“戲馬和摔跤。”熙和趕緊道。
“哦,那就先看戲馬吧。”
“好好好,殿下您請這邊來。”
熙和暗自抹抹汗,寧晉不再追問便是最好不過。他忙引著寧晉往東面開闊處走,與耶律菩薩奴擦過時,碰上對方聞訊的目光,他雖沒好氣,但仍道:“寧王殿下想先去看戲馬,請耶律大人派人讓他們趕緊準備好。”
耶律菩薩奴輕點下頭,招手喚過名侍衛低低吩咐了幾句,那侍衛便策馬疾馳而去。不多時,便能看見東邊幾面彩旗揮舞,熙和忙趕到寧晉旁邊道:“戲馬開始了,請殿下往那面看。”他的手往彩旗處一指。
寧晉望去,果然有人騎了匹高頭黑馬,自彩旗之中穿出。馬上人身穿紅衣,纖腰緊束,竟是個女子。
那馬賓士不停,而紅衣女子立身站在馬背上,手中持杖擊球,無論馬兒如此顛簸,身子與球皆是穩穩當當,倒叫看得人白白替她捏一把冷汗。
寧晉雖然原本情緒不佳,但這馬戲在中原難能一見,在此間看見,甚是新奇,不由為馬上女子鼓起掌來,又轉頭朝吳子楚笑道:“這玩意小七肯定喜歡,早知道今日該把她叫來才是。”
吳子楚笑笑點頭,並未接話。
倒是他們身後的耶律菩薩奴,即展昭聽到此言,微垂下雙目,怔怔地出了一會神。再抬眼看向戲馬時,他目光中的紅衣女子隱約總覺得便是莫研的模樣。
此時的她,也不知在做些什麼。
他禁不住要去想。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以前三年見不到倒也忍過來了,可現下才一天時間未見著她,也不知怎的,他便想她想得心中發痛,恨不能時時都能看見她才好。
只要能看見她,便是不能相認,大概也是好的。
眾人為了戲馬而歡呼鼓掌喧譁,大概因為平日裡的耶律菩薩奴便是冷冷淡淡諸事不驚的人,故而他雖靜靜僻在一旁,也無人覺得有所不妥。
喧譁聲波浪般一陣高過一陣,在五個遼人女子組合成的馬上舞蹈中達到了最高點。看著那些女子駕馬跑了回去,寧晉顯然意猶未盡,連連砸嘴,搖頭嘆道:“厲害厲害,單足立在馬上起舞,她們之間還能以綵帶相戲,我當真是想也想不到這世間有如此厲害的馬術。”
見寧晉模樣十分愉悅,文官熙和自是鬆了口氣,上前笑道:“還有摔跤,也精彩得很,殿下看了便知。”
“摔跤?”寧晉頓了頓,挑眉問道,“是女子還是男子?”
“是男子。”
“男子,那我不看了。”
“莫非殿下想看女子?……下官也許可以試試安排。”
“那我也不看。”寧晉乾脆道。
熙和被這情緒反覆無常的寧晉弄得有些頭大:“那……殿下的意思是?”
寧晉侃侃而談:“摔跤這玩意,我們中原也有,就是角抵嘛。兩人皆是膀大腰圓之輩,相抵終日,欲倒而不可得,看起來實在悶得很。再說剛剛才看過這女子戲馬,身影婀娜,素腰纖纖,令人回味無窮。乍然再看那些個膀大腰圓之輩,豈非倒盡胃口。”
熙和連連稱是,心中卻暗罵這寧王的窮講究還真多。
“外頭實在冷得很,”寧晉騎在馬上,縮縮脖子,懶懶道:“再說,我也有些累了。”
“我送殿下回去。”熙和求之不得。
寧晉沒吭聲,歪著頭瞥了眼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