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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

盧思嗣連連嘆氣,回答道:

“哪能有什麼錯!最大錯處就是力不如人,望月湖上驚天動地的那一戰,陵峪門死了一個紫府六個築基,門內只剩下一個築基修士,大貓小貓兩三隻,自然被滅了門。”

“三宗說是陵峪門實力太弱, 紫府傳承有隕滅的危險,於是要陵峪門傳承交由三宗代為保管,要陵峪門人廢去這套傳承的所有功法,當時陵峪門丟失了幾乎所有地盤,要是這種羞辱的事答應下來,陵峪門也同滅門無兩樣了, 自然不肯,於是被滅了門。”

李通崖仔細聽罷, 默默點了點頭, 回答道:

“要奪取傳承,何必苦苦相逼……這陵峪門倒也倔強,不知那道傳承?”

“失蹤了。”

“失蹤?”

李通崖頓時一滯,便聽盧思嗣道:

“陵峪門滅門,六十一枚玉簡中卻丟失了那到紫府傳承,於是三宗七門諸多家族通通在尋找此物…至今已經兩百多年了,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訊息。”

“如今這些人前來圍攻望月湖坊市,也是得了陵峪門餘孽的訊息,來尋找這紫府傳承的。”

聽到這話, 李通崖忽然心中大震,回味起當日張允在蛇妖洞府的話來。

“陵峪門滅門後丟失的《江河大陵經》, 需要秘法來解……”

“莫不是這《江河大陵經》就是那紫府傳承?!”

心中砰然, 李通崖強自鎮定,越想越覺得可能, 聽著盧思嗣說著些有的沒的,想起那玉簡上的秘法, 暗忖道:

“卻無那陵峪門秘法,也打不開這玉簡, 只能先藏在家中,日後再尋辦法了。”

“通崖兄!這親事可有定論?”

盧思嗣叫了一聲,這才將李通崖驚醒,李通崖微微搖頭,回答道:

“尚早。”

便見盧思嗣眼底一片陰鬱,手中茶碗一放,笑道:

“驊中山向北,有一家族,喚作鬱家,通崖兄可知曉?”

李通崖點點頭,沉聲道:

“聽聞過,萬家就算那萬華芊在世時尚不敢北進,便是有這鬱家在北邊,現下也是投了青池宗,這幾年也算安分。”

“正是。”

盧思嗣飲了口茶,解釋道:

“這鬱家有築基修士坐鎮,練氣修士更是有足足十餘位, 比起黎夏郡的家族也不遑多讓, 實力強橫,只是新投入青池宗,不敢出風頭,故而遲遲不見動靜。”

“前輩的意思是……”

李通崖有些疑惑,便見盧思嗣肅聲道:

“明人不說暗話!通崖兄也不必拖延時間,這親事只要定下,你我便是兄弟之族,若是定不下,你李家便是我等身畔的猛虎,待我一死,我盧家就算引狼入室也要求這一線生機!”

李通崖頓時神色一變,沉聲道:

“前輩這話是什麼意思!”

“自然是將華芊山獻給鬱家,大不了我盧家流浪去蕈林原,好歹有一線生機!”

盧思嗣將茶碗一放,同樣沉聲道:

“要麼同我盧家聯姻,許下不侵吾土的諾言,要麼等著鬱家南進,佔據華芊與驊中兩山,將你李家堵在這大山之中!”

此言一出,李通崖頓時沉默下去,低低地望了盧思嗣一眼,見他一臉決絕不似說笑,回答道:

“盧兄如此苦苦相逼,不怕我將你留在這,轉頭就滅了你家?”

“哈哈哈哈哈哈哈。”

盧思嗣大笑一聲,正色道:

“你不敢,我妹妹生前在月湖峰修行過,臨死前同月湖峰主託付,尚有幾分香火情,你若是殺了我,就算你那弟弟在宗門內也要吃一大記掛落,你李通崖會侵吞我家土地,卻不會滅亡我家!”

李通崖低低瞥了他一眼,沉聲道:

“你要嫁哪個?”

“兩位公子,任通崖兄來選!”

盧思嗣擺擺手,頗為大方的模樣,李通崖卻望了望他,暗忖道:

“權且之計罷了,盧家後輩皆是廢物,就算是這諾言也不過是苟延殘喘,只要先穩住這老傢伙,整垮盧家有太多辦法了……”

“玄鋒是項平之子,天賦又高,我不能拿他的未來作賭,只能委屈玄嶺了……”

於是沉默了幾息,開口道:

“那便李玄嶺,李玄嶺是我獨生子,以他來娶,足見我家誠意了。”

盧思嗣連忙點頭,李通崖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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