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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遠堅定又得意的目光中,糊塗的蘇老夫人總算是摸到了一絲頭緒,“那樓家……”
“孃親,綺羅跟樓家沒關係,從來就沒關係。”蘇清遠說道。
蘇老夫人見他對綺羅與樓家的關係諱莫如深,心中的那根頭緒更加清晰,笑道:“究竟是什麼事,你還這樣賣關子。”
“孃親只要知道是好事就好,萬事有兒子呢。”蘇清遠應承道。
蘇老夫人打了個噴嚏,孫媽媽忙給她蓋好被子。
“孃親,兒子剛才的話……”
“孃親又不是那怪性子的人,我知道了。你也回去再歇會吧。”蘇老夫人笑著催促道。
蘇清遠點到為止地點頭,走了出去。
見他走了,蘇老夫人只覺心裡煩躁的難受,身上一陣燥熱,伸手將被子推開。
“老夫人,奴婢聽著是好事來著。”孫媽媽小心地說道,方才蘇清遠的神色,無論如何也不是壞事。再次被蘇老夫人蓋上被子,看著她躺下,孫媽媽才小心地出去。
床上的蘇老夫人也知自己此時應當高興才對,但是,蘇清遠那仿如對外人一般藏藏掖掖的做派,綺羅奸猾地叫蘇清遠過來下她的面子,一口子堵在嗓子眼,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相別亦難
綺羅以前也疑惑過,那些空手套白狼的人是從哪裡來的底氣?能那樣坦然無謂地說出空口白話,而且還能騙的別人一愣一愣的。
如今她算是明白了,只要自己豁得出去,你能做到什麼程度,別人就會信到什麼程度。
知曉自己就要離開蘇家,她也不耐煩再去做那規規矩矩的小姐,白日裡也懶怠去給蘇老夫人請安,但凡有一星半點不順她的意,她必是要繞過蘇老夫人,直接鬧給蘇清遠看。
蘇老夫人與蘇清遠同樣看到了她的傲慢,在那目中無人中,兩人都更堅定了那件“好事”。
只是在這堅定中,蘇清遠是一味的狂喜,而蘇老夫人卻是百味夾雜,在蘇清遠的一次次忽略中,慢慢被老年的孤獨無助浸染,察覺到蘇家的一切慢慢從她手中滑走,恍然大悟到等到有一日,任憑她如何掙扎也抓不到蘇家的時候,她就只是一個嫁進蘇家的楊姓女子。看著兒子那張志得意滿的臉,蘇老夫人暗中咬牙,下定決心自己去查明那件好事,不再仰仗蘇清遠聽那藏頭露尾的小資訊。
蘇清遠幾次三番在鈕太監府外見著蘇家的婆子小子,暗恨蘇老夫人不省事,非要將這不能聲張的事鬧出去,綿裡藏針地暗勸老夫人幾次,竟是更加不耐煩再去尋她商議了。
辛辛苦苦挑的陪嫁,一個個都被送回去。跟著綺羅久的,知曉她與樓翼然事情的丫頭,就不能只是簡簡單單地送回家去。蘇清遠很是費了一番功夫,綺羅在看著,外邊那“李思齊的爹”還沒走,不能滅口,就只能封口了。撿著好人家一一將她們都嫁了,利誘威脅地要她們將綺羅與樓翼然的事永遠藏在心中。
旁人還好,綺羅一時半會離不開的初一、十五以及不肯離去的青青三人,蘇清遠一時半會也不知該如何處置。
綺羅望著三人,她們中或許有對她真心,真的不願離開她的,也有觀望著蘇清遠的態度,指望著與她一同雞犬升天的。她勸了兩回,見她們依舊不改心意,便暫時將此事放下。
傷別離,熟悉的,剛剛熟悉的人,又再次分開。喜兒,悅兒,歡喜之時起給她們起的名字,在被人叫了短短几日後,怕是又要換回舊的名字了。
就如那沒幾年就被人忘記的名字般,深夜綺羅在窗前點亮一支紅燭,看著搖曳的燭光,一次次地回憶樓翼然,唯恐自己在哪一日,也如那些被封口的丫頭一般,忘了她曾跟樓翼然好過。
蘇家裡呈現詭異的一面。下人們無從得知,也不知該如何意會,只知道樓家雖不來,蘇綺羅依舊是蘇家最得勢的小姐。
蘇清遠茫無頭緒,也不知該如何為綺羅籌謀,只能儘自己所能地打造了最精緻的首飾衣裳送過去,因怕綾羅與李思齊的事衝撞了綺羅,又食言而肥地將先前答應送綾羅去給魏王妃請安的話拋在腦後。
綾羅的事被耽擱,小楊氏夫婦又開始急躁起來,隱隱察覺是綺羅礙了綾羅的事後,他們夫婦二人也開始去揣測綺羅的好事究竟是什麼好事。
蘇家人齊心合力地去探實她的“好事”,難得得到眾人的關懷,綺羅心中的厭惡如洪水般湧來,最後又淡去,成了臉上的氣定神閒。
一如從前那般,她神色恬淡地繡著嫁妝,拉著蘇睿軒將最後的教誨一一告訴他。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