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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市群看到,兩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男子走進客廳。
一個穿著全套的中山裝,還帶著金絲眼鏡,文縐縐的像個讀書人,給人精明幹練,或者說是一肚子壞水的感覺。一個穿的是西裝革履,人長得很精神很帥氣,嘴角帶著桀驁不馴的笑容,走路有明顯的軍人姿態。
“師父,徒弟特來看望您和師孃!”西裝革履的嶽駿鳴笑著說道。
“你們怎麼湊在一起了?”季雲卿笑著問道。
這兩個徒弟都是有點野心的傢伙,常昭民學歷高,一肚子鬼主意,擅長鑽營和拉關係,眼下打通了巡捕房的關節,在公共租界的越界築路地區,經營一家賭檯和一家夜總會,還在偷偷摸摸的搞走私買賣。
嶽駿鳴身手不錯,是個好勇鬥狠的貨色,看著笑嘻嘻的嘴巴像是抹了蜜,可下手的時候極其毒辣,與當地勢力起衝突的時候,對手不死也殘,短時間內聲名大振。要不是結交了張小林的徒弟彭小飛,拜入他的門下做徒弟,估計青幫就要發出追殺令了。
兩人拜師的時間不一樣,而且以前相互不認識,讓季雲卿滿意的是,他們倒是尊師重道,經常拎著禮物登門,哄得師孃喜笑顏開的,很得他的歡心,逐漸也成了最喜歡的徒弟。
“駿鳴巡場子到了我的賭檯,我們一起吃的飯,覺得好長時間沒來看望您和師孃了,這不,我們就一起來了。”常昭民也笑著說道。
李市群頓時大為意動,一個傢伙小有產業,一個是看場子的,身份不算高家底不算厚,倒是可以招攬的物件。
“我的這些徒弟裡面,就你們兩個有孝心,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伱們的師兄李市群,以前是混金陵政府特務機關的,這次回到滬市發展,有機會你們多親近。市群,這是常昭民和嶽駿鳴,半年前拜師,在租界地區都很吃得開。”季雲卿說道。
“師兄以前在金陵政府混特務機關?一處?二處?”嶽駿鳴問道。
“聽起來,駿鳴似乎對特務機關很熟悉?”李市群問道。
“我以前混憲兵部隊,淞滬會戰的時候,我們營秘密跟著八十八師調到戰場和日本人拼命,結果軍隊被擊潰了,我在死人堆裡爬出來也沒有人管,就留在滬市招攬一群弟兄,靠著給夜總會、舞廳、賭檯和煙館看場子,勉強能混口飯吃。”嶽駿鳴說道。
原來是上過戰場的,難怪感覺氣勢不一樣,還是最為精銳的憲兵部隊,對了,韓霖可是憲兵司令部的。
這傢伙帶著點匪氣,討人喜歡!
“原來是憲兵出身,哪個部隊的?知道你們憲兵司令部的韓霖韓處長嗎?”李市群問道。
“二團的,在金陵政府憲兵部隊混飯吃的,誰不知道警務處長韓霖的大名?他可是負責軍紀軍法的厲害人物,就連我們憲兵團長,堂堂的少將也不敢和他掰手腕,他是司令官的大紅人!”嶽駿鳴說道。
他的軍籍當然不是憲兵第二團,是中央憲兵司令部警務處,這個團駐紮在金陵,但是參與淞滬會戰的部隊裡面,的確實有督戰的憲兵,而且在金陵保衛戰的時候,第二團的官兵大多數戰死了,殘部到了山城以後被調到蓉城駐紮。
李市群沒有那麼大的能量,把這個秘密挖出來。
“我當年在金陵的時候,與韓處長是老朋友了,關係非常親密,昭民師弟以前在哪裡高就?”李市群問道。
“我大學畢業後無所事事,家裡找關係讓我混入了杭洲警察局,感覺不怎麼自由,整天仰人鼻息混日子,所以沒多久就辭職了,來滬市闖蕩闖蕩。靠著巡捕房的幾個朋友幫忙,開了家賭檯和一家夜總會維持生計,規模都很小,勉強能維持生計。”常昭民笑著說道。
他的確是從杭洲警察局選拔到憲兵特訓班的,也不怕人調查,來特訓班之前,對外的說法就是辭職,這是保密需要,實際上他是警察轉為軍職,根本不需要辭職,檔案被轉到憲兵司令部檔案室存放。
“滬市這座國際大都市,是充滿奇蹟的地方,只要敢想敢闖,未必沒有出頭之日。”李市群說道。
常昭民和嶽駿鳴在季宅坐了一會,喝了杯茶,然後告辭離開了。走之前,常昭民告訴了李市群自己的電話,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助,可以電話聯絡。
佘山基地。
“報告老闆,他們和李市群的第一次接觸,順利完成了,但是,李市群並沒有對他們發出入夥的邀請。”李珮月說道。
“告訴他們要耐心等待,不要有任何急躁情緒,維持原狀,等著李市群的主動聯絡。”韓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