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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傢伙,我都懶得說你們了!事情不是不可以做,但話絕對不能亂講,抓捕地下黨,是金陵政府給特務機關和憲兵的職責,怎麼還挑肥揀瘦的,這是我們該有的態度嗎?”
“再說,我們的另外一重身份是憲兵,還需要和一處常年打交道,這些話傳到徐恩增的耳朵裡,豈不是壞了雙方的關係?說起來也諷刺,徐恩增一邊抓捕地下黨,一邊找了個地下黨的叛徒做情人,鬧得沸沸揚揚的。”
“我們既定的目標不變,辦事處的工作,還是按照原來的軌跡走,偶爾表現一次就行了,我也沒打算轉移工作方向。”韓霖說道。
能做不能說,指的是不去沾惹地下黨案件,他明白無誤的向心腹嫡系,傳遞出一個訊號,辦事處插手偵破地下黨的案件,絕對不可能是常態化,僅僅是局勢和環境需要而已。
他的這番話有風險嗎?有,但是微乎其微!
韓霖不害怕有人找他的後賬,本來二處的職能範圍就受限制,二處的人,幹嘛要給一處找線索,不是在軍警憲的案件,還要移交給一處,我吃飽了撐的,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我就是主抓日諜案,你們要是有本事,也抓幾個日諜給我瞧瞧!
一個電話打到總部,沒想到,戴老闆聽完他的敘述,毫不猶豫的下令槍斃修傳薪。
既然事實清晰,拿到了口供,線索也暫時性中斷了,說明地下黨已經有了防範,以後留著此人也沒有多少價值。
“老闆,這個修傳薪可是滬市地下黨組織的宣傳部長,槍斃的太草率了吧?透過他,卑職覺得,還能挖出點線索來。”韓霖說道。
“我知道你的本事,只要給你足夠的時間,肯定能夠挖出更多的線索,擴大這次抓捕行動的戰果。但你沒有時間了,抓人的事情絕對瞞不過一處的滬市區,正因為修傳薪是地位很高的地下黨,所以一處不會放過他,到時候徐恩增透過谷徵倫把人要走,就給這起案件留了個尾巴。”
“你現階段的任務還是主要對付日諜組織,而且對付地下黨耗時耗力,不是短時間能夠奏效的,特訓班即將畢業,各地的特務組要迅速組建起來,這是一項同樣耗時耗力的工作,等到憲兵部隊的情報網組建完成,有的是機會抓地下黨。”戴老闆說道。
對於韓霖的回答他非常滿意,自己的學生,惦記的是擴大戰果,打算在滬市對地下黨開展偵破工作。
可這件事他也是很無奈,一方面確實考慮到徐恩增的手段,谷徵倫和徐恩增的私人關係很密切,一旦谷徵倫發話了,韓霖必須要服從司令官的命令。
二處在這件事情上爭不過徐恩增,畢竟這不是在軍警憲出現的案件,調統局的局長是陳利夫,徐恩增是他的表親,向著誰還用說嘛!
另一方面,他需要藉助這件事,讓韓霖槍殺地下黨,這屬於是他自己的私心,害怕韓霖以後會受到地下黨的蠱惑,有了這樣的行動,就斷然沒有不想看到的結果。
“卑職遵命,這次我親自出場槍斃修傳薪,並且把審訊記錄帶到金陵交給您審閱。”韓霖語氣堅定的說道。
“非常好,就該對地下黨有這樣的態度,堅定不移的跟著委座走。你在各國外交官群體打探到的國際訊息,得到了委座的高度評價,為此,委座命令侍從室一旦有你的情報,就及時轉給他閱讀。”
“這可是作為情報人員,極大的榮耀和肯定,也是對我們二處工作的肯定,時間長了,你在委座心裡的地位,將會日益穩固,未來受益匪淺!”戴老闆笑著說道。
我就知道你會對我的做法感到高興,可惜啊,這是個冒牌貨!
一處聽到這個訊息,還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秘密培養的特務確實很出色,連憲兵也沒有審出修傳薪的真實身份,而且得到了地下黨的信任,本來該發揮出極大的作用,偏偏被憲兵給草率槍斃了!
而這件事還不能找後賬,憲兵殺人雖然有疏忽,可修傳薪也沒說自己的身份,殺個地下黨,誰能說憲兵做的不對,說來說去說到底,把事情鬧大了,丟人的還是一處,情報工作做到這個份上,也是離了大譜了。
警備司令部刑場。
修傳薪被拖下卡車,看到眼前的場面頓時就傻眼了,他當然看得出來,眼前就是刑場,可問題是,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可是地下黨滬市組織的宣傳部長,以這樣的身份,肯定知道很多秘密,你把我就這麼槍斃了?還是嚇唬我,想要知道更多的情報?
嚇唬,也是審訊的一種方式,很多人在面臨死亡的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