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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和韓霖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小川敬武自以為對韓霖很瞭解，看穿了這傢伙的本質。
“少佐閣下，我忽然想到一件事，韓霖負責的憲兵司令部警務處軍事警察科，與調統局第二處的聯絡太過密切，大多數二處的抓捕任務，都是兩邊協作共同完成的，您覺得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韓霖實際上也具有二處特務的隱秘身份？”助手問道。
“你認為韓霖有可能是二處滲透到我們特務機關的特務？這個想法的確很大膽，理論上說，確實有這樣的可能性，但你要是仔細加以分析，可能的機率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小川敬武說道。
“請少佐閣下教誨！”助手說道。
他能做小川敬武最為信賴的心腹，也不是尋常的特務，韓霖在這段時期的種種表現，引起了他的懷疑。關鍵在於，韓霖和二處之間的關係太過緊密，每一次間諜小組的破壞，幾乎都有韓霖的軍事警察科參與。
甚至韓霖還直接辦理二處的案件，比如說武昌行營陸軍整理處的案子，就是韓霖來到江城秘密處理的，二處漢口站外勤小組遇襲的事件，韓霖又一次出現了，這很難不讓人產生聯想。
但是越想越是害怕，假如韓霖是二處用來滲透駐滬特務機關的內線，這樣的結果九太可怕了，想想簡直不寒而慄。
“據我所知，金陵政府憲兵司令部警務處的軍事警察科，管理指揮便衣憲兵隊也就是特警隊，他們自身就是特務，至於韓霖到底是不是二處的特務，這一點我們不能妄加評論。”
“為什麼這麼說呢？韓霖沒有向特務機關隱瞞自己在二處實習的經歷，如果他是二處的人，這樣做就不符合情報工作的原則，有這樣的履歷，勢必會遭受特務機關的高度警惕，可他從來不避諱這件事。”小川敬武說道。
“可是韓霖在二處的這段經歷，他們自己也知道瞞不住，乾脆就直接說出來，還顯得態度坦誠，能博取我們的信任，這種操作也不是多新鮮。”助手提出自己的疑問。
“當然，你也可以說是故意為之，可伱要搞清楚一點，韓霖從來都沒有主動靠攏我們帝國特務機關，是我們主動出手，給他設套硬逼著他加入的，還是連環套，先是影佐禎昭中佐送他一套別墅，緊接著駐滬特務機關用煤炭公司綁住了他。”
“韓霖與我們之間的合作，僅限於抓捕行動的情報，他明確拒絕蒐集金陵政府的情報，也不和我們有深入來往，這樣更不符合情報工作的核心要素，二處派他打入駐滬特務機關，目的當然是要蒐集情報，他的做法合理嗎？”
“如果你的想法成立，就意味著駐滬特務機關、駐滬總領事館武官、暗夜薔薇間諜組織，在看待韓霖的問題上，全都成了睜眼瞎！”
“一個人有可能出錯，兩個人的機率就要小很多，影佐禎昭被譽為是軍部的中國通，渡邊一木是駐滬特務機關的老資格，暗夜薔薇的本事你清楚，這麼多人都出錯，你覺得可能嗎？”小川敬武笑著說道。
“是不太可能，看來是我過於敏感了。”助手想了想說道。
這些人都是日軍情報部門的老資格，就像小川敬武說的一樣，一個人有可能是睜眼瞎，兩個或許也能被韓霖給欺騙了，如果三個人都錯了，那帝國特工成什麼了？
“事實也證明，韓霖提供的情報準確無誤，履行了雙方的約定，而且軍部對他的國際情報極其重視，專門派人擔任他的聯絡人，論價值，比我們對帝國更為重要，我們做不到的事情他能做到，這就是價值的體現。”
“我不反對合理的猜測，這是特工的本能，但任何時候，猜測不能作為處理的依據，必須要有確鑿的證據，如果把這樣的說法告訴機關長，我們會被送到精神病院的！”小川敬武搖搖頭說道。
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怎麼去說服上司？
所有的理由只用兩個字，就會被一瞬間擊碎，證據！對於沒有價值的人來說，證據不重要，但是對韓霖這樣暫時無可替代的人來說，就必須要證據確鑿，而且證據不夠分量都不行。
山城朝天門碼頭。
韓霖等人來到岸上，開始對山城進行考察。
據歷史資料記載，民國十八年山城正式建市的時候，人口為二十三萬餘人，目前的民國二十四年，人口為二十八萬餘人，因為全面抗戰還沒有爆發，人口遷移的數量非常少，沿海地區的工商業也沒有遷移，此時的山城，呈現出來的不是陪都時期的繁華，別說是與滬市相比，就是沿海的小城市，也是山城無法相比的。
山城的道路坑坑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