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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王天沐已經被證實投靠了日偽特務組織,做了人人唾罵的漢奸,但畢竟是軍統局的老資格,陳功澍以前和他都在華北區工作,平時見面的時候稱兄道弟,對於王天沐的兩個女兒來家裡,他也不能拉下臉來拒絕。
如果這麼做,會被軍統局的人說他無情無義,在背後戳脊梁骨。
陳功澍有家不能回,只能暫時在老朋友胡三爺家裡借住了一宿,第二天,按照約定,來到法租界海格路找毛萬利和鄭修元。
“報告老闆,陶嘉陽剛剛打來電話,說鄭修元帶著幾個人,開車到了法租界海格路的一處住所,隨後有人乘車來到這裡,目前還沒有出來,監視人員已經拍下了來人的照片。”李珮月說道。
“你告訴陶嘉陽,對他們保持監視即可,我猜測,可能是陳功澍來收拾爛攤子了。”韓霖笑了笑說道。
王天沐叛變以後,陳功澍來到滬市出任軍統局滬市區的區長,這是有資料記載的,眼下滬市區以書記長鄭修元負責主持工作,輕易不會出來活動,跑到海格路與人接頭,除了陳功澍也沒有第二個人。
海格路毛萬利秘密住處。
“恭澍兄,這次戴老闆把你派來主持滬市區大局,我心裡輕鬆了很多,戴老闆發來電令,任命你為區長,主持全面工作,這是我們滬市區的人員花名冊,還有他們的聯絡方式和秘密住址,移交給伱後,下一步等著,就需要你來考慮了。”鄭修元笑著說道。
他把目前軍統滬市區的人員編制,藏身的地點和聯絡方式,也包括滬市區的槍支彈藥和資產,匯成一本冊子,這樣方便陳功澍快速掌握情況。但按照規定,陳功澍需要記在心裡,不能留存紙面,最大程度的規避風險。
“恭澍兄,你來之前戴老闆有沒有交代王天沐的情況?”毛萬利問道。
“提倒是提了,估計戴老闆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他要我來到滬市後,把內情搞清楚,如果事出有因,勸說王天沐回頭,這次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陳功澍說道。
“有個情況我需要和你說一下,我奉命繼續執行刺殺汪經衛的任務,河內刺殺小組有幾個成員跟著我過來,因為遲遲沒有找到機會,所以就在租界地區活動,前幾天,王魯孝被捕了。”
“本來日本憲兵想要把他引渡到憲兵司令部,可法租界巡捕房查到,他參加了河內對汪經衛的刺殺案,就把他押到河內了。雖然有我們山城政府大使館的營救,王魯孝不至於被判死刑,可一場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毛萬利說道。
“王魯孝的身份非常隱蔽,他以前跟著戴老闆,都是臨時抽調參加外勤任務,根本沒在滬市活動過,日本人是怎麼知道他情況的?”陳功澍大驚失色。
王魯孝出身浙省警官學校特務警察班,是戴立的貼身警衛,槍法格外出色,當年奉命跟著軍統局書記長武庚恕刺殺王亞樵,多次秘密執行暗殺任務,稱得上是百發百中,是外勤中的佼佼者,因此被選中成為河內刺殺組的成員,自然與陳功澍的關係密切。
“是因子約他出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巡捕房給逮捕了,如果說王天沐沒有真心叛變,就像你說的,王魯孝的身份很隱秘,在滬市沒有認識他的人,巡捕房怎麼能抓到他?”毛萬利說道。
陳功澍的心裡一涼,這件事背後的水,似乎有點深,他對王天沐是否叛變的懷疑,似乎進一步得到了證實。
“亢子和因子兩姐妹我瞭解,品性都很不錯,不至於做出這樣的行為來,王天沐這個當父親的,怎麼能把她們拖下水呢?那就沒有再給他回頭路的必要了!”陳功澍搖了搖頭說道。
他對王天沐的兩個女兒是很熟悉的,認為她們絕不是出賣朋友的人,可如果受到了王天沐的指使,那就很難說了。
對王天沐的這種行為,陳功澍的心裡相當鄙視,女兒是無辜的,跟著你沒享什麼福,還牽連蹲監獄陪著你受罪,一個做父親的,把女兒捲入這樣的事情,簡直喪心病狂。
對此,他果斷的做出了決定,你既然願意當叛徒,那就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來日兵戎相見,你也不能怪我翻臉無情!
軍統局損兵折將,面對七十六號和日本特務機關的步步緊逼,被打的狼狽不堪,原本中統局還想著看熱鬧,但是他們也不想想,丁墨村和李仕群,對中統局太熟悉了,又豈能放過中統局的人?
所以,熱鬧看不成了!
這件事的爆發點在馬曉田身上,一個人的背叛連累一個潛伏組織,這也是地下工作中最常見,也是無法避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