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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盛安就在站長辦公室打給了總部,盧文洲不敢聽他和戴老闆的對話,就在門外來回的轉圈。
熟悉戴立的人都知道,這位老闆的性格極為暴躁,在盛怒之下會不會撤掉自己這個站長,那還是個未知數。站長的確是地方的實權派,可在二處,他的命運就是戴立的一句話而已。
十多分鐘後,金盛安才開啟門。
“金組長,老闆有什麼訓示?”盧文洲語氣迫切的問道。
“戴老闆指示,由督察組即刻逮捕馮明偉及涉案相關人員,無需押到總部,就地處決,總部會派遣新的行動科長過來,你在這件事情上負有間接領導責任,疏於管理,防範意識不足,給你警告一次,情報科對自身工作疏忽大意,記大過一次。”
“鑑於這次是我們特務處首次抓捕兩名日諜,有功不能不獎勵,戴老闆命令,晉升韓霖為陸軍上尉軍銜,記大功一次,獎勵大洋五百元,副組長曹建東及組員全部晉升為少尉軍銜,每人獎勵五十塊大洋,給外勤組記集體功一次。”金盛安說道。
謝天謝地!盧文洲忐忑不安的心思立刻平靜下來,總算是度過了難關,只給了一次警告處分,這是戴老闆格外開恩了。
“兄弟真不知道如何感謝盛安兄了,對於我們杭洲站後續的工作,您有什麼建議?”盧文洲問道。
督察組雖然拿著戴立的尚方寶劍,可他們只是負責調查和處理整個二處所有部門的違紀違法事件,並不是常駐某個省的特派員,沒有權力干預指揮地方站的工作,向他們請示工作,那是讓人家犯錯誤呢,所以盧文洲說是建議。
“這個案子源自警備司令部的間諜案,我覺得,人死了不代表就沒有價值,外勤組反正也沒有什麼任務,交給韓霖來負責就好,能撈到多少都是收穫,撈不到也沒有關係。”
“姜浩聲手裡的那個日諜,一定不能再犯這樣的錯誤,他發展的下線,通常不會只有警備司令部的一個作戰參謀,在杭洲的其他要害部門,可能還藏著幾條魚,如果你們能夠揪出來,就能平息老闆的怒火,他對杭洲站的工作不太滿意。”金盛安說道。
他接受了韓霖的禮物,當然要為韓霖和外勤組做點安排,案犯都被打死,線索已經徹底中斷的案件,從頭調查再成功破案的難度非常大,幾乎是不可能的,這是間諜活動,不是尋常的刑事案件。
就像他自己說的,如果有了收穫自然最好,沒有收穫也實屬正常,韓霖和外勤組有了很大的餘地。
此時的韓霖,正在自己的房間,拿著棉籤蘸著氯化鐵溶液,一點點塗抹在報紙的空白處,果然,一組組數字顯現出來,他立刻用筆和紙快速記錄下來。
之所以不用文字而是用密碼,這是出於保密的需要,這也說明從滬市來的這個日本特務,除了要和警備司令部間諜案的日諜聯絡,還有別的人需要聯絡,而這個潛伏特務的手裡肯定有一本密電碼。
“你們看出什麼問題來了?”韓霖詢問身邊的組員。
“他既然來到杭洲,就代表這張報紙不是給警備司令部的日諜,直介面述即可,沒必要搞得這麼複雜。”曹建東想了想說道。
“這一點很明顯,還有沒有?”韓霖點了支菸問道。
“他要接頭的物件,以前必然沒有接觸過,或者說是同一個部門不同的情報小組。”許寅正說道。
“這個人必然和他是一條線的成員,按照情報部門的職業特色,不同的小組之間絕對不能有直接接觸,人員更是機密中的機密,即便是同一個小組,根據加入的時間或者任務的不同,沒見過面也正常,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要見的人,是在警備司令部作戰參謀被擊斃後,才開始聯絡,否則不需要用密電的方式作為聯絡的工具,我判斷,損失了一個重要的內線,會對日本人的意圖造成很大的障礙,所以必須啟用新的內線。”
“這個內線的身份,與作戰參謀的身份應該是類同的,也掌握著軍隊的高度機密,但內線的發展也有先後,或許這個人被收買的時間不如作戰參謀的時間長,也不是他收買和策反的,因此,他首先就要把這個內線從別人手裡轉移過來,交給當初聯絡警備司令部內線的日諜。”
“換句話說,這份報紙上的密寫數字,就是兩人接頭和移交的憑據,可我們把他和這個日諜一起抓了,就斷了線索,時機還是早了一些,如果盯到現在,或許就能再挖出一條大魚。”韓霖說道。
情報工作是一項極其複雜的工作,沒有如果,這次的事情也給了韓霖一個教訓,從而也吸取